这丫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安淑公主朝着赫云舒吐了吐舌头,笑了。
赫云舒大松一口气,若是皇后真允许了,她才郁闷呢。安淑公主是燕凌寒的侄女,若她再与安淑公主认了姐妹,这辈分岂不是乱了套了?
说话间,三人进了正殿,依次落座。
皇后和颜悦色道:“云舒,你此来,只怕有事吧?”
赫云舒放下手中的杯盏,道:“皇后娘娘果然是火眼金睛,我此来,的确是有些事情。”
“既是有事,但说无妨。”
赫云舒面露迟疑,道:“只是,不知现在问起是否合适……”
“无妨。”皇后笑笑,道,“你是想说昨夜之事吧?”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若是不愿回忆,那云舒便不问了。”
想来,皇后本是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虽然恩威并施将这宫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似昨夜那般直面生死的经历,只怕还是头一遭。那样的场景,只怕没有人愿意去回忆。
一旁,安淑公主也是面露忐忑。
孰料,皇后却是一笑,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本宫也安然无恙,有什么不愿意回忆的?况且,你问起此事也是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抓到这批歹人的下落。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理当协助你,此乃本宫份内之事。”
如此,赫云舒放心不少。
尔后,皇后看向芳溪,道:“芳溪,你便将昨夜之事讲给云舒郡主听吧。”
“是,娘娘。”芳溪应道,尔后看向赫云舒,道,“昨夜戌时,娘娘已经就寝,奴婢听到有人叫门,便出去查看。开门一看是禁卫军,他们说芳华殿有人染了时疫,要给宫人喂强身健体的药汁。奴婢请示娘娘之后,便让他们进来。皇后娘娘忧心这时疫,也睡不着,便走了出来。问明缘由之后就让众人依照禁卫军所言喝下药汁,这一切原本都好好的。突然,有一个内侍夺了禁卫军的佩剑,挟持了皇后娘娘。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奴婢当时吓坏了……”
说到这里,芳溪停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嘴,身子直抖,似乎又回到了昨夜那般让人恐惧的时候。
赫云舒看着她,暗觉奇怪。从神情和肢体语言上来看,芳溪的确是害怕的,可她的眼睛却很平静,似乎在叙述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神情可以伪装,但眼神却不可以。
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之后,在皇后的细声安慰下,芳溪恢复如常。
“昨夜挟持娘娘的人,此前都是在承乾殿服侍的吗?”
“是。”皇后应道。
“谢皇后娘娘配合。”赫云舒暂时掩去心底的疑问,笑道。
皇后笑笑,道:“你倒是真客气。”
见赫云舒问完了话,安淑公主上前,冲着皇后微施一礼,道:“母后,我与赫云舒有些话说,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好。不过,如今云舒身居要职,你可千万不要耽误了云舒的正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母后。”说着,安淑公主冲着皇后做了个鬼脸。
尔后,二人走出承乾殿,迎面便碰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