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本该提前警醒才是,可自始至终,无论是对太医院还是对陛下,他都没有禀报这一点。
就连太医院的记录上,对于请脉的结果,高太医在结果一栏都是写的一切无碍。
如此说来,这位高太医,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可眼下,他并不在这里。
燕皇的神色越发冷厉,他冷声吩咐道:“来人,搜查高太医的下落。”
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听令,在宫里搜寻高太医的下落。
与此同时,太医院的人将所搜到的含有麝香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摆在了燕皇的面前。
这些东西有衣物,有首饰,有脂粉,皆是花芊柔素日里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换句话说,几乎花芊柔每日所用到的每一样东西上面,都有麝香的痕迹。如此,每一样东西上含有麝香的量虽然很少,但一样样加起来,积少成多,威力骇人,也就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一时间,燕皇的脸上,怒容毕现。
此前,在他强硬的打压之下,在宫中已有数十年不曾听闻麝香二字,可现在,它又一次出现。
没来由地,他觉出一种挫败,他愤怒,继而低吼出声:“查这所有东西的来源,尔后,将所有相干人等,带到朕的面前来!”
之后,燕皇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结果。
这时候的花芊柔,已经因精疲力竭而渐渐沉睡了过去。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她的眼角仍含着泪,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满是泪痕。
素来,美人垂泪最是能惹人怜爱,更何况是伤心至此。
燕皇不忍再看,各种各样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尔后,他看向了赫云舒,道:“如果朕将这个案子交给你处理,你可有把握能将其查清?”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陛下,如今您已经先入为主,认为微臣有谋害龙嗣的嫌疑,如此,微臣查到的结果,陛下必然不愿意相信。既是如此,微臣为何还要白费力气呢?”
这个女人,简直精明的过分!燕皇愤愤地想。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是禁卫军找到了那位高太医。他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收拾东西,似是准备逃跑,便被禁卫军的人抓了个正着。
此刻,他一脸惶恐,跪在了燕皇的面前。
在他的脚边,是一堆他原本想要逃跑时带的东西。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和几个大大的金锭子,黄澄澄的,分外刺眼。
“说!怎么回事?”燕皇怒声道。
高太医跪在地上,吓得身子直抖:“陛下息怒,奴才医术浅薄,以致犯了大错,还请陛下开恩!”
燕皇一脚朝着他的脸颊踹了过去,尔后冷声吩咐道:“来人,将慎刑司的刑具搬到这里来,给他用刑。”
历来,慎刑司便是宫中众人的噩梦,但凡是进去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眼下听燕皇提及慎刑司的刑具,高太医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磕头如捣蒜,连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燕皇瞥了他一眼,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高太医先是低着头,继而抬起头,看向了赫云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