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随风,眼下由他护送着闪清舞进宫。
燕凌寒自己则送赫云舒回定国公府,二人再次坐上马车之后,赫云舒开口道:“这里离定国公府很近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不可以。”燕凌寒言简意赅的反驳。
赫云舒白了他一眼,搞的跟她是小绵羊一样软弱可欺似的,她才没有那么弱好不好?
“你要顾大局。”赫云舒劝道。
要知道,虽然随风扮成了燕凌寒的模样,但若是到了燕皇跟前,一定会露馅的。燕凌寒这个正主儿不出现,事情很可能会弄巧成拙的。
“赶得上。”燕凌寒从容不迫的应道。
此地距离定国公府已经很近,他将赫云舒送回去之后,只需运起轻功往皇宫而去,赶在随风见到皇兄之前到就可以了。
终于,定国公府到了。
如上次一般,燕凌寒将赫云舒抱下了马车,坐在了轮椅之上。
赫云舒挣扎着要下来,怕自己坐在轮椅上会让外公忧心。
燕凌寒阻止了她,道:“无需担忧,既然在大理寺定国公已经猜出你受了伤,还送来了人参乌鸡汤让你补气血。既是如此,你再遮遮掩掩的,反倒让他不知所措,以为你受的伤很严重。倒不如让他真真切切地知道,如此,他反倒不会有那么担心了。”
闻言,赫云舒深以为然,也是,与其让外公漫无边际的想象,倒不如她自己坦白,毕竟,人的想象终归是没有边界的,因为关心则乱,只会把事情想象得很严重。
如此想着,赫云舒就没有再阻止燕凌寒,由着他把自己放在轮椅上,朝着府内走去。
许是早已命人留意着门口的情况,赫云舒刚进府不一会儿,云松毅就走了出来。
看到赫云舒,他先是一愣,继而奔上来,道:“舒丫头,你怎么样?”
赫云舒笑笑,道:“外公,我很好啊。”
见赫云舒眉眼含笑,不像是被伤痛折磨的样子,云松毅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之后,燕凌寒离开。
云松毅命人将赫云舒推进饭厅,虽然她已经用过晚饭,但外公坚持让她再吃一些,赫云舒便未拒绝。
吃罢饭,云松毅看向赵夫人,道:“梓桐,你去给舒丫头换药吧。”
赫云舒知道外公的用意,因此并未反驳。
尔后,赵夫人命人将赫云舒推到她自己的房间内,让她平躺在床上,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赫云舒笑笑,道:“都告诉外公说无碍了,外公还是不相信,非要创造机会让舅母再检查一遍。”
赵夫人的食指在赫云舒的脑门儿上轻轻地点了点,道:“你这丫头啊,可真是让我们操碎了心。”
赫云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也不想这样的好嘛。
想到云轻鸿,赫云舒问道:“舅母,表哥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方才我命人送饭去他房里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赵夫人欣慰道。
赫云舒灿然一笑,道:“那就好。百里大夫的医术很好,只要按照她给的方子抓药,清了余毒之后就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了。”
赵夫人含笑应着,之后便让赫云舒早些睡。若是有事,就叫外面值守的丫头。
赫云舒点点头,之后,赵夫人便离开了。
她刚刚走出赫云舒的院子,迎面就碰上了自家丈夫和公公。
赵夫人笑笑,道:“舒儿的伤口我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
“当真?”云松毅关切道。
“父亲放心,是一处剑伤,有三指多深,没有伤及骨头,只要不乱动,将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而且舒儿身边有一位百里大夫,医术甚是了得,她亲口说过,舒儿的伤势,最多有七日便可以恢复如初。”
如此,云松毅才算是稍稍放心。
而此时去往皇宫的路上,则是另一番光景。
随风扮作铭王,护送闪清舞去皇宫。
闪清舞乘坐马车,随风则骑在马上,小心地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一路上,闪清舞幺蛾子不断。
不是说马车里闷就是说自己心跳过速不舒服,惹得随风频频下马,行进的速度都降低了许多。
这样的情况让随风很忧心,毕竟,在皇宫外面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终于,他心急如焚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如此,以心口不舒服为由的闪清舞摸着自己的心口,道:“王爷,这马车太颠了,晃得我心口难受,要不,我和你一块儿骑马吧?”
“没有多余的马。”随风冷声道。
“无妨,我跟您共骑一匹。”
随风的嘴角抽了一下,尔后冷冷拒绝。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悉悉率率的脚步声,听得随风心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