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那么多人的杂碎,她又何必有恻隐之心?她心zhong的良善,只为良善之人所开启。
而对于这些狠心的恶徒,她心zhong有另一套准则。在任何时候,对于那些暴徒,只有以暴制暴。你跟那些暴徒讲道理,最终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故而,赫云舒打定了主意,道:“燕凌寒,现在这样的情况,弄不清事情的缘由,我又岂能睡得着?”
“好,那我们一起来审。”燕凌寒应道。
尔后,燕凌寒命人将那五个山匪押了出来,这几个人,不仅是那些黑衣人想要救出的对象,也是暗zhong指使宋德明的人想要救出的人。
这五人皆是身形干练之辈,其zhong一人是西山山匪zhong的首领,另一个是二当家,余下三人,皆是普通的山匪。
此刻,他们一脸淡然,似乎对于眼前的人,全无惧怕之心。
如今,只有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才能从他们的口zhong问出想要的东西。
燕凌寒冲身后的随风招了招手,随风走了出去,叫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手zhong各拿着一张钉板,那板子足有一人多长,两尺多宽,上面满是半尺多长筷头儿粗的钢钉,森然骇人。那钢钉之上,还沾着一些已经变黑了的血迹,在明亮火把的映照下,显出几分可怖来。
随着随风一挥手,那两人走向其zhong的一人,他们分立两侧,同时将手zhong的钉板刺进那人的身体。之后,又猛地将钉板拔出。
顿时,二人的身上多了许多钉子刺出的口子,有鲜血从那些细小的口子zhong流出,先是滴在衣服上,尔后是流在地上,汇成一片。
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哀嚎出声。
哗——
一桶辣椒水浇下,那人浑身战栗,牙关紧咬。
这时,燕凌寒看向身侧的赫云舒,见她神色如常,连皱眉都没有,便放下了心里的担心,看向了随风。
随风一挥手,那二人继续向前,两张钉板齐进齐出,流出的血比先前多了一倍。
那人蜷缩在地上,口zhong的哀嚎声愈来愈大。
其余的四人见了,神情zhong显露出一丝惧意。
见状,燕凌寒知道已经有了预期的效果,但是,还不够。
于是,他再一次看向了随风。
随风略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赫云舒,有些担心。
赫云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回去,道:“去做事,看我做什么!”
随风缩了缩脑袋,继而从腰里抽出一把弯刀。
与此同时,有两人将那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绑到了行刑架上。
尔后,随风上前,用刀子在那人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尔后将身边人递来的水银顺着那一层皮浇了进去。
顿时,那水银一路向下,那人生生哀嚎着:“我说!我说!”
尔后,燕凌寒捂住了赫云舒的眼睛,不让她去看。
因为,那人的整张人皮已经掉落在地。
之后,那人一声长叫,死了。
待有人上前,将那死了的人放在门板上抬走,燕凌寒才放下了捂住赫云舒眼睛的手。
见赫云舒神色如常,燕凌寒心里松了一口气。
尔后,他冷厉的眸光看向其余的四人,道:“我想知道什么,你们心里一清二楚,到最后,不要像刚才那人一般,连说出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我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考虑,半刻钟之后,你们若是还准备死扛到底,那么,可以和他选择一样的死法。”
其zhong,有一人看向燕凌寒,道:“你、你就不怕杀死了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
燕凌寒冷哼一声,无所谓的说道:“你们当真以为,你们杀死了那么多人,会什么痕迹也不留下?我选择从你们这里下手,不过是想省点儿事而已,你们若是不说,我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闻言,四人沉默。
赫云舒看向身侧的燕凌寒,要论审问人,他的确是有自己的方法。她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虽然残暴而血腥,但是,很管用。
眼下,他们必须要和对手抢时间。但是,燕凌寒并未表露出这一点,如此,反而让这几个人心里没底了。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心理学这样的说法,但是很显然,燕凌寒深谙此道。
半刻钟的时间很快便到了,燕凌寒挥挥手,正要命人上钉板。
那四人zhong的两个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道:“我说!我说!”
之后,燕凌寒命人将这二人分开审问。
至此,他们还未料到,他们二人将要掀开的,是怎样冰冷而残酷的惊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