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丽贵妃凝眸细思,如今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从一开始出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就不是燕凌寒,而是佟林。
可是,佟林怎会出现在燕凌寒的宫殿里,难道说,从一开始,燕凌寒就已经窥破了他们所有的阴谋?
不!不会这样的!
本能地,丽贵妃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她神情惶遽,想不出别的可能。
见她如此,花芊柔安慰道:“丽姐姐,没事的,这件事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也没有失败,于大事无碍。”
“无碍?”丽贵妃苦笑一声,道,“妹妹若是如此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陛下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若不然,他也坐不稳这江山。他之所以褫夺了本宫协理六宫的权力,又将妹妹降为婕妤,便是因为他想要警告我们二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和我们二人有关,只不过是碍于往日的宠爱,不愿意撕破脸罢了。他对我们稍作惩罚,是为了给铭王一个交代。这段时日,你我要按兵不动,切不可再生事端。若不然,触到了陛下的底线,你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话,花芊柔似懂非懂,可她不愿意在丽贵妃面前显露自己的无知,便点了点头,道:“是,妹妹记住了。”
该说的都说了,花芊柔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钟粹宫。
花芊柔走后,溪雪走到丽贵妃身边,道:“娘娘放心,柔婕妤所言,不曾吐露半分和娘娘有关的内容。”
“嗯。”丽贵妃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说起来,花芊柔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可经历了这件事,她居然没有被陛下的话吓倒,而是沉稳应对,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并未因为慌乱向陛下出卖她。
如此,这个花芊柔,倒是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年纪轻轻却又心思深沉,幸好,这个人不是她的敌人。
此时,皇宫之外,定国公府,赫云舒看着这个在自己的房里待了一个下午的男人,不由得瞪向了他,道:“你还不走?”
燕凌寒一脸的理直气壮:“我为何要走?”
“你为何不走?”赫云舒反唇相讥。
“我受伤了,需要安慰。”燕凌寒大言不惭的说道。
赫云舒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道:“胡说,身上不是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燕凌寒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道:“我的心,受伤了。”
赫云舒暗觉好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伤了你的心?”
“你。”燕凌寒扬手指向赫云舒,一脸的义愤填膺。
赫云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伤了你的心?”
燕凌寒一脸的委屈:“我今天被人设计,差点儿就死了。你可倒好,来了问都不问一声,还要赶我走。”
赫云舒心生纳闷,他来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啊,脸色也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她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来。但此刻,见燕凌寒说得这般逼真,赫云舒便开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被谁设计,又是如何脱身的?”
“花芊柔和那丽贵妃,她们设计让我在祭礼上非礼花芊柔,行秽乱之事,摆明了是想要我的命。”
听完,赫云舒心有余悸,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你没事吧?”
“你指哪方面?”燕凌寒托起下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赫云舒。
“还能是哪方面?”赫云舒瞪着眼睛说道。
“哦,没事,我没上当。你放心,我没被花芊柔那个丑女人辱了清白。”说着,燕凌寒一脸的忠犬相。
听到这话,赫云舒无力扶额,她问的不是这个好吗?
“好好说话。”赫云舒拎住了燕凌寒的衣领,威胁道。
燕凌寒暗觉好笑,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赫云舒的鼻子,道:“放心好了,她们这点儿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左不过是丽贵妃见我打了小三子,想给小三子报仇。不知怎么的就和那大蒙送来的舞姬花芊柔勾搭上了,就想要设计我。不过,我在宫里也是有眼线的,她们想做的事,瞒不住我。再说了,也怪她们愚笨,她们以为派来叫我的那个小太监寂寂无名,可她们不会想到,那个小太监,是我的人。”
如此,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可即便是没有那个小太监,就凭他之前得到的线报,他也不会上当。
赫云舒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燕凌寒这家伙没事。
谁知,下一秒,燕凌寒却抓住了她的手,一脸稚童受伤后恳求家长关注的神情:“娘子,她们妄图毁我清白,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