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得来,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她们时而大笑,时而羞涩,时而朝高君二人翻白眼,肯定是在讨论他们。
高君和二青接着喝酒,说起了爽姐,希望她跟了老夏能过上安稳日子,再有就是二青这个小女朋友,高君说:“这丫头看着你被人砍,明知道还有危险的情况下,仍然履行约会一整天的承诺,说明这她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强,最主要是对你动了真情,竟然要与你生死与共。”
二青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江湖人的豪迈性格,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还伸手勾了一下高静光滑的下巴,惹得小丫头不明所以,更是羞红了脸。
这样很好,高君很高兴,多年未归,回来看到高堂健在,朋友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有不如意的,咱有能力就伸手帮一把,有需要了,开口说一声求个援,朋友不就该如此嘛!
之前高君在刀口下救了二青,并对那伪装成路人的领头人说,自己是二青的老大,以后有什么冤仇找自己说话。
虽然他没通名报姓,但这强大的身手,凶残的手段也足以震慑敌胆了,当时那情况就算报上名号对方也记不住,只要对方知道二青有一个这样的老大就行了。
即便如此,二青也没有对高君道谢,就像高君开口就让二青找人做花棚一样,就像使唤自己的儿子去打酱油一样。
兄弟本该如此。
吃饱喝足天色已晚,高静的一天约会也结束了,她是某酒店的客房服务员,晚上还要上班。
二青今天喝了不少,听说他要上班,顿时哈哈一笑:“上什么班啊,一天是二十四个小时,明早七点才结束呢,我们的约会从现在刚刚开始,跟我走吧小娘子!”
二青如山大王抢亲一样将高君夹在了腋下,就像夹了个布娃娃一样轻松,羞得高君都不敢抬头。
将高静塞进汽车,随后驾车扬长而去。
高君很满意今天做的一切,能看到他们都成双成对更开心。
“你作死呀!”看着眼前花团锦簇,百花齐放的美景,齐芯月又惊又喜,真没想到高君还有如此浪漫的一面,而且这么快就把花棚布置好了,他没有买种子一点点的种花等花开,而是直接种下了已经怒放的花朵。
女孩子对美丽的花朵本身就有天生的喜爱,素手轻扬,拈花折叶,刚一触手齐芯月立刻面色一变,连忙将纸花扔在地上,狠狠的锤了高君两拳。
“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弄这么多纸花干什么,看那朵百花,明明是放在灵堂,挂在遗像上的。”齐芯月愤怒的骂道:“我还以为你在给我制造浪漫,现在看来你也是给制造棺材呀,狗东西弄得还挺像,地上铺了土,还带着泥土的芬芳,这些纸花有茎有叶有花栩栩如生,这一朵上还有水滴,这到底啥意思?”
齐芯月越说越气,也不等高君解释,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以前曾经见过一对夫妻,女人非常的市侩,爱攀比,一次听她对丈夫说:“你什么时候能够像别人家爷们一样,也拿大把的钞票往我身上砸呀?”,随后那丈夫说:“等你死了之后,我拿大把的钱少给你。”
你这死家伙是不是也这么想的,这是想让我安详的躺在鲜花翠柏中吗”
高君满头黑线,苦笑连连,没想到激起她这么大的反应,而他却真的躺在了花丛中,悠哉的说:“你以为这是谁都能享受的待遇吗,能躺在鲜花翠柏中的哪一个不是大人物。”
齐芯月一想也是,能用上‘安详地躺在鲜花翠柏’这个句子的人,身上不是覆盖着国旗就是谠旗,不是大人物,也是有特殊贡献的人。
用在寻常人身上,顶多就是‘躺在冰冷的棺木中’……
“哎呀!”齐芯月猝不及防,忽然被高君拉倒了,直接摔倒在他怀中,看着周围的纸花,觉得全身都别扭。
只听高君道:“早晚有一天我们都会化成灰,终究无法体会古人那生同裘死同穴,千骨相随的情义,趁着现在有机会,我们先感受一下吧。”
这才是高君要制造的浪漫吧?
齐芯月无语了,她曾听说什么白色浪漫,彩色浪漫,甚至血色浪漫,唯独高君这个,恐怖浪漫。
不过,现在躺在高君怀中,身下是松软的泥土,鼻端是芬芳的土气,眼前是一朵朵姹紫嫣红的纸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枝招展,万紫千红,更重要的是,这些话永世不朽,永远怒放,也象征着男女之间永生不变的爱情。
这样一想,还真感觉到了几分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