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寄出去了,那死家伙到底还是没出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甚至能不能回来,若是以后再也见不到……
齐芯月不敢想了,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皎洁明亮,宛如一盏天灯照亮了茫茫大海,让她有种明确千里寄相思的感觉。
低头再看海面上那轮明月的倒影,随着海浪,倒影摇曳,好像支离破碎的感觉,有多了几分凄美。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齐芯月心头一震,这样的情话正好对眼她此时满心思念的心境。
猛然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黑灯瞎火还带着黑墨镜的家伙,齐芯月大吃一惊,甚至都没仔细看,就扑了过去,炮弹一般,一头撞进他怀中,狠狠的用小拳拳锤他胸口,哽咽道:“你这混蛋,总算是来了!”
人生没有什么比‘心想事成’更让人开心的事儿了,心里正思念着一个人,他就突然出现了,这让齐芯月又惊又喜。
“好了,你好歹也是霸道总裁,女皇般的存在,这样儿女情长的,会影响形象的。”高君劝道。
齐芯月见到高君自然还是老样子,没好气的说:“你还有脸让我顾及形象,看看你自己什么鬼样子,黑灯瞎火的戴着墨镜,西装还是廉价货,为什么不好好拿着请柬跟我一起登船呢?”
“先别忙着质问我。”高君拉着齐芯月的手,忽然神色凝重的问:“我先问问你,你不是做霸道总裁的嘛,怎么手上这么多老茧啊,难道还用你干体力活吗?”
一句话问的齐芯月有些脸红,嗫嚅半天才道:“打麻将搓牌搓的。”
噗……高君当场就笑喷了,直到齐芯月扬起拳头才忍住:“也对呀,女总裁嘛,应酬一定会多。”
“你还有脸说,我打麻将根本就是你妈妈教的,你们家也算奇葩了,介绍儿媳妇,不在餐桌上,居然在麻将桌上,你们七大姑八大姨的……”齐芯月没好气的说:“为了让她们喜欢我,为了讨婆婆欢心,我可是输了很多钱的。”
“哎,没办法,我们全家都是市井小民,到了一定程度的,金钱与利益就成了维系亲情的砝码,我常年在外,我爹妈难免会从亲友那里受闲气,多亏了你这位总裁儿媳从天而降,才让他们二老脸上有光啊。”高君笑呵呵的说:“至于你花掉的那些钱,我是无力偿还了,唯有当牛做马,以偿大恩。”
“好啊,你就当牛做马吧。”齐芯月得意的说。
“那你得给我草啊。”高君也得意的说。
齐芯月这一顿还我漂漂拳,打得高君狼狈不已。
正在打闹的时候,忽然甲板上传来了脚步声,高君格外敏锐,立刻闪身到一旁,戴上墨镜,做保镖模样。
齐芯月也连忙整理妆容,又变成了一副乘风波浪的高贵模样。
“芯月,原来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啊。”一个中年男人微笑着走过来。
“舅舅,怎么了?”齐芯月好奇的问。
中年男人走过来,特意瞥了高君一眼,应该是刚才听到了打闹声,不过看高君五大三粗保镖模样,齐芯月神色从容淡定,也就没多想,道:“刚才我陪着那些领导四处游玩,有点小事儿和你商量。
这次行程最大的领导就是秦海主管招商的副市长,但可还有一位秘书长,一位办公室主任啊,这两人可都是书记和市长派来的,也不能轻慢,另外除了海事局领导外,旅游局的副局长也来了,以后我们做游轮生意,免不了与旅游局打交道。
我主要说的是,这几位刚刚游览之后,其中一个想去赌场玩两把,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故意输点钱给他们,另外一位看了歌舞表演之后,对某位舞蹈演员很感兴趣,你懂的,这事儿需不需要安排。”
齐芯月微微一笑,抬眼看了看月亮,道:“已经到了公海了,难怪呀……舅舅,这些事儿您也是行家里手,您就看着安排吧,我相信您的判断。”
舅舅面带微笑的认真看了看齐芯月,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就看着办了,不过芯月呀,这天寒地冻的,海风又猛,你也别在这儿待太久,千万别着凉了。”
“是,我就是来透口气,一会就回去了,谢谢舅舅关心。”齐芯月说道。
看着舅舅走远,高君才凑上前,道:“嘿,这是要外戚篡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