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王德生给对方发信号,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对方出现了,是从海上来的,乘坐的是一艘快艇。
这其中就有很多信息,当时夜黑风高,风大浪急还下着雪,这种只用来短距离游览的快艇,根本不可能在深海处长时间停留,可他们却用了二十分钟才到岸边。
从他们还没有完全湿润的雨衣来看,他们并不像在风雪中呆了很久的样子,那么很可能在深海处还有其他船只,如果计划失败,他们凭借快艇的速度进入深海,再上大船驶向公海,这是稳妥的方式。
还有那艘快艇,那是一艘无棚顶的快艇,很可能是游艇上搭载的逃生快艇。
所以,我们可以通过相关部门进行查询,最近出海的私人游艇,或者进入我国我市海域的外国游艇。
另外一点就是王德生对他们的称呼,他称呼对方为‘东家’,你要知道这个词是我朝古语,是指主人的意思,尤其是雇佣关系,对雇主的称呼。
而且王德生说的很顺口,当时对方的面也是这么称呼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东家并非来自什么金三角,或者拉美一代,完全就是我朝土生土长的人,也许他也是个大头目,也许只是个替身,毕竟只有十几公斤的交易,想凭借这个层面的交易就见到大人物,想的太简单了吧?
所以接下来就是将你草率的几乎继续深入,我们一边通过王德生这条线,以及游艇快艇这条线,双向出击调查相关人物,另外,临走的时候对方想要二青说说拿到货之后的销售计划,不过被我挡过去了,一是为了水下的你争取时间,二是故意卖关子扮神秘。
其实,我已经和二青交代了,拿到货之后,我们第一步不是赚钱,二是赔钱。”
“赔钱?这是什么操作?”聚精会神的张娇吃惊的问。
高君却忽然卖关子道:“说了半天口干舌燥……”
相处久了,被捏的麻木了,张娇当然知道高君这混蛋的想法和作风,时时刻刻给你挖坑,至于目的永远是那么简单直接。
张娇也豁出去了,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办案,结果却除了这么大的纰漏,刚才之所以能慷慨从容的就义,就是因为内疚与自责。
幸好高君出现了,不但弥补了她的错误,还救了她的明显,接下来要说的,是对她不完善计划的补充,很可能会做的更好,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至于高君的要求……
张娇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一翻身压上去,狠狠啃起来,不懂什么叫温柔,什么是技巧,名词解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所以高君感觉,她好像要把两人的舌头系在一起似的。
“现在你能说了吧?”张娇红着脸说道。
高君舔了舔有些胀痛的嘴唇,感觉好像肿了,不过生疏没关系,可以慢慢练习,对付张娇这种女人,不需要什么蜜语甜言,海誓山盟,就是要让她服气,让她觉得不如你,处处求着你。
定了定神,高君继续刚才的思路,就像他自己说的,一心可以二用,这么半天都没耽误他捏圆捏扁。
“其实赔钱计划很简单,无外乎就是把货散给下面的马仔,然后尽一个好市民的责任,投诉举报,请市局缉毒队出动而已。
不过这其中细节嘛,散货的马仔选择的都是原来胡擘的手下,他们是最底层的卖家,直接和吸毒人士打交道,手里都有着大量的客源,再大的长假或者经销商,也离不开这最基层的销售员。
只不过这其中有些人对胡擘团伙忠心耿耿,但他们苦于没有货源,又不得不求助于二青,可是这样只有利益捆绑,没有情义交融的关系,我觉得很不可靠。
另外就是在警局内部,在市局禁毒支队里,除了支队长外,还有两位副支队长,我把他们分为一队副和二队副,通过公开履历可以看得出来,这支队长和一队副的履历除了年份不同外,其他几乎都一样,同一个警校毕业,在同一个基层派出所,同一个分局……
简单来说,一队副可以说是支队长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心腹,而二队副我们都认识,之前两次和我们在高速路口抓毒贩的家伙,很尽职尽责的人,完全靠着立功受奖走上来的,为人也很正直,上次还同意了我当场销毁毒品的要求。
可是,二队副跟着我们连续两次当场抓获运毒毒贩,缴获大量毒品的事儿,外界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关于他的报道,内部估计更惨淡吧?
到是那一队副,在这之后,多部门展开联合禁毒的大行动,抓了不少小鱼小虾和吸毒人员后,这一队副几乎是天天见报,又是集体二等功,个人三等功的,明显是要把他扶正的节奏啊。
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