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呼出一口气,何璐的肩膀塌了下去,她看向曲比阿卓,声音有气无力的道:“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阿卓看了一眼秦霜离去的方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等坐下来的时候才纷纷放松了下来。
“阿卓,对于秦霜的话,你是怎么想的?”何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卓犹豫了一下,其实也是在反思自己,“我觉得她说的很对,这里不是原部队,这里的规则和残酷性也不是原部队可比的,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咱们不该多管闲事。”
“而且我在想,我们是帮了那些人还是害了那些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何璐依旧没有抬头,这句话问的也没有底气,因为她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潜在问题,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阿卓叹了一口气,“何璐,你得承认,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我们帮过的那些人,到现在了,能留下的又有几个呢?”
“在我们的帮助下强行留下继续参加训练和选拔,对她们就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高强度训练的痛苦,教官们的言语打压,精神上的紧绷,再加上通过选拔以后会面临的危险,我们不能替她们做决定。”
阿卓虽然不后悔自己曾经在训练里帮了一把其他人,但现在,她真的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天真的可怕。
还大言不惭的质问田果会不会在战场上丢下掉队的战友,想一想,就觉得当时的自己可笑又自大。
何璐终于将头抬了起来,“我现在才真正明白,雷战和鸢蝶为什么说咱们在这里的成绩是零,又为什么要烧掉咱们曾经的荣誉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维过和,挺厉害的,但其实,在维和行动的过程里,我不过也是那个被保护起来的一员罢了。”
“冲在前面的战友只把相对好的一面展现给了我们,而最恶劣,最罪恶的一面,却被他们特意给隐去了。”
“秦霜有句话说的没错,战争中,最该警惕的就是女人,老人和孩子,同理心这种东西,多了,其实就是对自己战友生命的不负责任。”
“保持良善很重要,但要分对象和时机,阿卓,我们都做错了。”
何璐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现在的她,不是医生,是战士,是在参加特种兵选拔的战士,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阿卓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她自己就心神震荡,想来何璐也不遑多让,这时候,保持安静比什么话都管用。
······
“你这···算作弊吧。”打赌输了,雷战很不高兴,尤其是那个秦霜,一看就是顾月姝安排好的,怪不得她说何璐会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吃瘪说的这么绝对。
“愿赌服输,你管我是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呢,而且咱俩打赌的时候,这个安排早就做好了,你要是直接猜第二天下午,我也不能说什么呀,这不是你自己没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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