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心中早有定计,之前,沈朗顾念定国公,轻易不想动手。如今,最想让定国公死的就是他。
他将心中布局一一说出,“皇上,微臣所谋全是为了大乾江山永固。万一谋害皇子之事,乃是误会,太后娘娘那里恐怕……”
“误会?”沈朗冷笑,“不如我们先试探一番。”
“把人带上来!”昏暗的烛光在幽沉的殿中明明灭灭。
太后身边得势大太监肖公公一见皇上,吓得腿都哆嗦了。“皇上?”
额头上无端冒出许多汗珠,他在慎刑司中被人用暗刑招呼了许久,此刻已经明白,肯定是太后做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今天小命不保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
这肖公公不打自招的表现,自然让沈朗心中的怀疑确定为十分,“想必你已经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你这狗奴才,若是有半分隐瞒,朕让你碎尸万段。”
“老奴不敢呀。”肖公公擦去额上的汗水,让太后娘娘及薛家的一番算计全部说了出来。
“居安,你说这要如何处置这些人?”皇上笑着问,只是这笑透着一股索命阎王的气息。
“但凭皇上做主,”谢危皱眉,“昔日皇上将微臣封为太子少师,微臣还曾期待皇上这般俊朗,以后孩童该有多懂事。”
“稚子无辜,皇上,请您为皇子做主!”说完,他痛心疾首一跪。
“唯有谢卿能理解朕的痛心啊!”沈朗感叹,越没有什么,越期待。
若妃嫔一直没有怀孕就罢了,结果怀了让自家老娘给嚯嚯了,沈朗气的想杀人的心谁也拦不住。
“这狗奴才当不好差,劝阻不了主子,没用的东西拉下去,将他剁了!”
“饶命啊,皇上饶命呀,奴才也是被逼的,奴才真的是被太后娘娘逼的呀!”肖公公吓得尿都出来了,被太监们直接捂住嘴,拖了下去。
“皇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谢危安慰,“既然已经有了定论,太后这边陛下也要稳住,万一定国公得到消息,狗急跳墙,恐怕是祸非福。”
“朕心里有数,居安放心大胆施为即可。”
谢居安告辞以后,皇上余怒未消,特地让人将肖公公的尸首用冰块保存住。
谢危回去就布置了一番,不过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查清楚尽欢楼的底细没有?这次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尽欢楼的老板很神秘,一直未曾露面,不过他们的进货渠道可能跟姜雪宁姜姑娘有关。”吕显凝重的说,这位姜姑娘行事越发大胆,实在不知所图为何?
“宁二?”谢危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是一紧,“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手笔?会不会是弄错了?”
往日在宫中教学,也未发现她有如此聪慧!难道开窍了?
“先生可切莫小瞧了女人,这尽欢楼明面上的掌柜叫尤芳吟。曾经被宁二救过一次,经商天赋奇高,每日尽欢楼不说千金也是几百两银子有的。”
“她这几日可老实?”
“她,她是谁?”吕显没有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姜雪宁姑娘,这几日,姜姑娘倒是心情颇好。前几天跟临淄王出门游玩,昨日又联系张遮张大人订了案例的出版事宜,今日又和一些世家公子姑娘去看马球比赛。”
“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姜姑娘了,她可真是太会玩儿了。”
“这般贪玩,恐怕往日的功课都落下不少。”谢危冷哼一声,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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