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所有权利都收走给离枝时,就是她这些年来体验过胆战心惊一次。但如今害怕事情已经过了,她一个人无牵无挂地站这里,自认是暂时找不到什么值得害怕东西。
楚行盯着她,手中慢慢捻着一排子弹,过了半晌终于开口:“行了,你先回去。后天有场小聚,你跟我去。”
罂粟回到自己住处,反手关门,锁紧,打开电脑,上网,把邮箱中收到邮件都彻底删除。又把电子设备上有关曹阳东通讯记录全部删光,等一切完毕,又把手边书架拖过来,把第二格第一本书抽^出来,打开封皮,便看到一张支票静静躺扉页之上。
支票上画着一串阿拉伯数字,第一位数为3,后面跟了六个。
她昨天被楚行叫去泳池前,趁管家没跟着空当又拐回来一趟,因为时间匆忙,只来得及把这张支票藏这里。
罂粟把支票捏手中出神片刻,又很回过神来。把一面方形化妆镜从旁边柜子里摸出来,打开,微一用力,金属面和镜面就被分离开。
她把支票塞^进去,又合上镜子放回原处,闭闭眼微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汗沾湿得黏腻腻。
罂粟起身去了浴室,脱光衣服迈进浴缸里时,从对面镜子中能看到她身体本来白皙皮肤上青红大片,淤痕广泛而交错,上至锁骨,下至腿根。
每次,楚行都很喜欢把她揉成各种姿势。等了兴,又喜欢这样拿捏她。如果罂粟扛不住痛有所挣扎,到头来淤青痕迹反而会深一些。尤其是腰臀地方,罂粟每次回到住处休整抹药,都觉得疼位置跑不出那一块。但同时楚行每次又都奇诡地记得分寸,每次都避开她需要暴露部位,就连有两次将她手腕绑床头整整一晚,也是挑冬天时候。
如此一来,别人看到她精神萎靡不振只当她是睡眠不好,没人知道她衣裳底下肤色跟表面看到完全两个模样。
罂粟水中泡了两个小时,才慢吞吞地迈出浴缸。
她把一旁药膏拿过来,对着镜子往淤青上涂抹,但指尖接触到皮肤前一刻又停住。闻着药膏那股浓郁中药味道,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放弃。把药膏扔到一边,穿好衣服出门买晚饭。
罂粟自从来到楚家,就没有再自己做过吃东西。十二岁之前她还懂得如何做番茄炒蛋,到现她只会煮一锅开水,甚至已经差不多忘了该如何加泡面。
这功劳要算到楚行头上。当年罂粟被楚行挑中跟身边时十二岁,正是长个子发育期。十二岁小孩已经懂得什么叫做礼貌,每天跟楚行面对面一起吃饭,总是不好意思吃多,一日三餐都只能达到六七分饱。有天下午罂粟终于饿得受不了,趁厨师外出采买,管家花园女佣楼上,没有一只眼睛盯着她时候,偷偷自己摸到厨房,几分钟内下了碗清汤挂面。
罂粟不敢把面端到餐厅里去,躲厨房里刚刚心满意足地吃下第一口,就察觉到光滑黑色流理台面上倒映出一道修长影子。
她一扭头,就看到楚行臂弯中挽着一件风衣,正微微弯腰瞅着她,唇角微勾,眼睛里全是好笑。
罂粟从见到楚行第一面起,一直都有些畏惧他。乍一见到他毫无预兆站身后,当场吓得一口汤全呛了出去。
楚行一边蹲下^身轻拍她背,一边笑着问她:“清汤挂面好吃么?”
罂粟违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他眼神底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吃什么好吃?”
十分钟后,楚行领着罂粟进了楚宅附近一家蛋糕店,买了一大块奶油蛋糕。他用刀叉平均分成四块,再买来一杯酸奶,全部摆罂粟面前,坐她对面看她用不怎么优雅吃相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吃完。
等罂粟终于满足地擦嘴角,楚行问她:“喜欢做饭?”
罂粟小心看着他脸色,后诚实说:“不喜欢。”
楚行笑了笑,伸出食指,微微探身,将她残留嘴角上一点奶油抹掉,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同她道:“不喜欢话就不要做。罂粟,记住,身为一个楚家女孩子,以后即使是饿了,也合该让别人做饭,而不是你自己。”
“为什么?”
他想了一下,告诉她:“这是身为一个楚家女孩子特权,并且也是理所当然一件事。”
这些年楚行纠正过她许多行为与观念。他教她用插花训练耐性,教她有一些烦恼根本无需意,他还曾把她满满一柜黑灰色调衣服扔去大半,教她穿漂亮连衣裙,戴闪亮水晶发箍,试各式各样鞋子,指着一堆粉紫花绿蕾丝纹边十几岁真正该穿衣服,告诉她什么事都有顺序,无需操之过急:“成熟不是用衣服穿出来,等你再长大一些,有几十年时间去穿正装和小黑裙。这些却都有寿命,现不穿,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有什么可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楚行靠谱里出现过一面。但是貌似没人记得了。= =
这篇文第一章之所以有点香艳,是因为我当初本来就按照肉文模子来写。而之所以想写肉文,是因为我当时翻了遍奢侈,被里面h清水程度震惊到了。结果不幸地被*河蟹掉n次,后就成了这模样了。本来还可以香艳一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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