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别墅里,李墨已经换掉了黑色西装,穿着一条简单的蓝色裙子,坐在客厅看报,袖口上的那道黑纱证明家里有人去世。
“小姐,李总和他的夫人想进来拜访您,你看”管家前来报信。
“就说我昨晚熬夜太晚了,还没有起床,不方便接待,改日再上门道歉。”李墨的眼光依旧没有从报纸上移开。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出去拒客了,李董事长的丧事刚完,自然会有以前的一些故交前来拜访,不过他知道依小姐的脾气并不会待见这些人,所以凡是有人敲门他都会通过室内的监视屏看到来人以后,向李墨通报。
“简直是胡说八道!”李墨将报纸摔在了茶几上,昨天的葬礼尽管已经是非常低调了,可依旧还是上报了。
“李天厚私生女海葬父亲,有望接管李氏集团。”报纸的头条上赫然写着这么一道大标题,不过幸好昨天张望的出现并没有见报,否则两个版面都写不完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来了。
“看报纸了吗?”说曹操曹操到,电话里头是张望的声音,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李墨也能想象出他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别说这篇大作是出自于你啊?”李墨调整了一下坐姿,并不示弱。
“哈哈!新闻专业可是你的本行,我顶多只能当当爆料人啊!”张望一阵大笑。
李墨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打算直接挂点电话。
“你先别挂啊!”张望好像是在李墨身上安了监控一般,连她想要挂电话的动作也看到了。“这几天我的好弟弟张遥也要回来了。”
“张遥?什么时候?”李墨觉得奇怪,她并不知道张遥去了哪里。
“这么着急想见他?”张望又是一阵嘲讽,明显带着一丝醋意。
“是啊!总不像是有些人,一见到就会忍不住想吐。”李墨朝天花板上翻了一个白眼。
“末末,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那边的张望语气来了一个36o度的大转弯,磁性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诚恳。
李墨握着话筒的手也僵住了,一时竟然找不到任何的回答。
是啊!还能回到从前吗?从前还能回来吗?
“哈哈!我逗你玩的。”张望一阵大笑,他犹如一个遥控器,已经牢牢的掌握住了李墨的心,开始一点点的享受着这种报复后的快感。
李墨犹如一只受伤了的刺猬,狠狠的躺倒在沙上,她知道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张望了“你会后悔的。”李墨冷冷的挂掉了电话,她知道自己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而那段叫从前的时光犹如一只猛兽,无时无刻不被张望当做是攻击她的武器,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