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而……已经没有机会了吧。“是吗?”只是看着她,一时语滞,只得道,“绿儿,对不起。”
“呵呵,你是在为你自己道歉,还是……为了简盼儿?”绿华骤然间回头与他对视,眼神冷利透出寒光来。
“为我自己……我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样简单的七个字,却是说不出口了,即便绿华知道了,亦只是徒增伤感吧?顿了顿,上前来,静立在她身边,“绿儿,你还会原谅我吗?”
萼绿华神色微微一动,却只是摇头,“不,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再恨你……安浩原,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罢,就只当我们之间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忘掉?
这个长袍在身的状元公子,突然想到一句话,爱情过后,最残忍的,往往不是恨,而是淡忘、是冷漠、是无视。
他和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我做不到。”
“这个世间,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绿华淡淡一笑,将头侧向一边,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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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容绿妃身体复元之后再移入去锦宫的么?谁让她这样快就搬了?!”端木龙庭一手拿着折子,却是心思完全不在国事上,回头问福公公。
陈福盛怔了一下,“皇上并未有此言啊。”
“怎么,朕没有说过吗?”端木龙庭扬脸问道。
“这……皇上,您的确没有说过。”福公公低下头,谨慎而言。
“是……最近的事情太繁琐了么?”帝王自嘲地一笑,将折子放下,面带颓废之色。是啊,这几天来,马兰城的战事吃紧,西兹国那里事情恐怕更难办……朝内势力错综复杂,已经好几日未能合眼了呢。放下折子,又去架上取了册书卷下来,坐下来细细看着。“派人去去锦宫了吗?绿妃怎么样?”
“身子极是不好,精神不佳。”
“这样吗?去锦宫那里,久无人住,只怕荒凉得很吧。”
“而且……绿妃娘娘搬过去之时,天舞宫的物什几乎是一样未携。”福公公补充道。
端木龙庭脸色不豫,“怎么会这般?”
“香妃娘娘说,这是宫里的规矩。”
规矩……呵,宫里的规矩?一提到楚香寒,端木龙庭便伸手撑在额际,无限疲惫。
“皇上……那么,要不要奴才再到去锦宫里看看?”福公公自小便跟随在端木龙庭身边,极是明白他。即便知道是绿妃欺骗他在先,然而,他心里……依旧是无法释怀的吧?
然而出乎意料地,端木龙庭摇了摇头,只是淡淡道,“有秦楼月在,她不会吃太多苦。”
福公公会意,只是静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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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宫里,楚香寒执着纤毫细笔,就着一张绢子,细婉清秀的字迹晕染开来,不过蝇头大小,却是密而不乱。小小的丝绸料子上,竟然书了数千字之多。
片刻之后,香妃脸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子来。
织云立马拿了热火浸过的巾子,替她拭去,“娘娘,要不,歇会吧。”
“不。”楚香寒想也不想地回答,“必须尽快将消息送出去啊,简云开此刻,应该已经抵达西北边境了吧?爹爹应当及时准备才是呢,这个人,留不得了。”
“可是……简云开已经被夺去官衔了,不是吗?被流放到那样远的边疆,他还能有何作为呢?”织云有些不解地问道。
“怎么?心软了不是?”楚香寒蓦然抬头来看她,然而表情当中却没有一如既往的凌厉,只是懒懒地说,“这样的事情,必当斩草除根呐,否则,必定后患无穷。在这种时刻,绝对不可有妇人之仁。”
织云一惊,不再说话。
“你方才说,马兰城中,爹爹大捷?”
说到这里,织云笑起来,“是啊……今日上朝的时候,那边的加急军报传至宫里,皇上大悦呢。”
楚香寒已经将信书好,细细地裹起来,叠成米粒一般大小。“必须得在今夜送出去,既然爹爹那里取得大捷,那么……应该可以分出些心思来做别的事情了。简云开被贬出官职,那么新的涓析城城主如何?”
“一切都按照娘娘的计划而行,楚连笙再次登上了城主之位。”织云拿出方方乍帝都城外送来的消息,递给香寒,说道。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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