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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武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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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声响也没有,他已很小心。

    那些承尘竟也承得住他的身子。

    他伏在承尘之上,眼从花孔中望下,整个大堂都几乎尽入眼帘。

    名副其实的那的确是一个大堂。

    堂中的陈设有如王侯府邸,灯光照耀下更是华丽。

    每一样东西居然都还完整。

    武三爷看来也仍完整。

    他已换过了一套白袍,上面鲜血点滴,却并无裂口。

    那些血都是他杀人时,死在他手下的人吐溅到他身上。

    他的身子标枪似挺直,双手握拳,目光如电,束在头顶那疏落的一头白发已经打散。

    风穿窗而入,白发飘飞,使他看来更显得剽悍。

    他本来看来像只狐狸,现在却像条猛狮。

    就算他们已不能站稳,武三爷亦不在乎。

    更未起,他与一众手下已控制了庄院的外围。

    一到了开更,他就带着那一众手下冲入庄院。

    这一战结束,他带来的六十个手下虽然已剩不到三十个,李大娘手下却伤亡殆尽,活着的现在似乎都已被他困在这大堂正中。

    左右的窗下各有他的两个手下,堂后的左右通道各有两个,连带他的左右,四个计算在内,单就这大堂,他这边已有十三个人。

    对方却只有五个。

    五个都是女人。

    收拾这五个女人他自信一个人就亦足够,何况他的十二个手下之中,最少有一半仍是生龙活虎般。

    强弱悬殊,这一仗简直不必再打下去。

    所以也怪不得他这样子神气。

    对方居然也并无惊惧之色。

    五个女人安安详详的坐在大堂正中,丝毫惊惧之色也没有。

    两个左,两个右,一个在当中。

    苍白的灯光照耀下,左右四个人仍是红红的一张脸。

    她们的年纪都已不轻,却应了那句老话。

    ——年已花信,风韵犹存。

    她们的身材也很窈窕,很动人。

    一个女人样子够漂亮,身材够动人,即使年纪大一点亦无多大的影响。

    好像武三爷这种男人,成熟的女人对他更具吸引力。

    他却没有理会那四个人,眼睛瞬也不一瞬,只盯中间那个人。

    他的手下竟也没一个不例外,所有的目光完全都集中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比起左右的四个女人,当中那个女人的确更迷人。

    她非独年轻得多,身材比左右那四个女人更丰满,相貌也更美。

    那种美,已不像人间所有。

    血奴已是罕见的美人,仍未能与她相比。

    她就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已风情万种。

    难道她就是李大娘,就是血奴的母亲?

    王风难以相信。

    最低限度年纪就已不像。

    他几乎忍不住揭开承尘跳下去仔细的看清楚。

    只是想,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下面大堂的情形实在反常。

    一方安安详详的坐着,既无表情,亦无话说。

    一方蓄势待发而不发,同样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这完全不像谈判。

    即使一方开出了条件,一方在考虑如何答复,也不是这个样子。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三更三点。

    更鼓声天外飘来,虽然微弱,仍然可数。

    武三爷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忽一步跨前。

    他的手下不约而同亦跨出了一步。

    刀已在手中,刀锋之上仍然有血。

    人动刀动,刀光中闪耀着血光。

    安安详详坐在那里的五个女人,立时有四个变了面色。只有当中坐着一个例外。

    武三爷也只是跨出一步,也只是打了一个哈哈。

    他的目光仍在当中那个女人的面上,冷锐的眼神已变的狡黯,道:“李大娘?”

    当中那个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道:“武三爷?”

    她的笑容如春花开放,语声如春莺婉转。

    武三爷那份剽悍便在李大娘这笑语声中溶解,笑了笑道:“你就叫我武镇山,亦无不可。”

    李大娘道:“我岂敢直呼三爷的名字?”

    武三爷道:“无论朋友抑或仇敌,直呼名字总是痛快得多。”

    李大娘轻叹道:“只可惜我早已忘记了本来叫什么名字。”

    武三爷道:“真的有这种事情?”

    李大娘道:“好像是真的。”

    武三爷道:“就算是假的亦不要紧,李大娘这个称呼也很不错。”

    李大娘只是笑笑。

    武三爷接道:“人非独不错,简直美极了。”他轻声一叹道:“我早就听说,你美绝人寰,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见见面,只可惜这里门禁森严,一直到今夜才有这机会。”

    李大娘道:“你杀入这里,原来就为了见我?”

    武三爷道:“正是。”一顿他又道:“也只有面对面,彻底的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才得解决。”

    李大娘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

    武三爷道:“这个地方便已有不少,我们在土权方面岂非已发生过好几次的争执?”

    李大娘没有否认。

    武三爷道:“我本来打算将整个地方都买下来,可是到现在为止,只买得一半。”

    李大娘忽问道:“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武三爷道:“三年。”

    李大娘道:“你好像也不是这里的人。”

    武三爷点头。

    李大娘道:“所以你与我一样,跟这地方并无任何特殊的关系,要拥有这里的任何土权都得花钱。”

    武三爷道:“我花得起钱。”

    李大娘道:“可惜我也花得起,更可惜的是我比你早来了一年。”

    武三爷道:“将那些土地卖给你我的人岂非都比你我来得更早?”

    李大娘道:“才买入不久的土地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卖出,这是最可惜的一件事。”

    武三爷笑道:“你现在也仍不想出卖?”

    李大娘反问道:“我是否还能这样想?”

    武三爷道:“我看就不能够了。”

    李大娘笑笑,又问道:“你冲入这里差不多已有半个时辰,为什么呆在一旁到现在仍不采取行动?”

    武三爷道:“我还要采取什么行动?”

    李大娘道:“在你面前还有五个敌人。”

    武三爷道:“我这边单就在这大堂之内已有十三个人之多,外面的更不止这个数目,而你在外面的手下,能够使用兵刃的已一个都没有。”

    李大娘道:“所以你不急采取行动?”

    武三爷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两个原因。”

    李大娘道:“还有两个什么原因?”

    武三爷道:“第一,我给你这段时间等候援兵。”

    李大娘道:“哦。”

    武三爷道:“我这人有时也很公平的。”

    李大娘道:“这个有时是何时?”

    武三爷道:“我冲入这里之前,老远的就看到一只鸟从这里飞出。”

    李大娘道:“那是只信鸽。”

    武三爷道:“我也知道是只信鸽,本来想将它打下来,可是看清楚它的去向还是由得它飞去算了。”

    李大娘一脸疑惑。

    武三爷道:“我只希望那个方向除了老蛔虫之外,你还有第二个手下,否则”

    李大娘忍不住问道:“否则怎样?”

    武三爷道:“我就算白等了。”

    李大娘左右的四个女人听说面色又是一变,就连李大娘的面色也似乎有些异样了。

    她试探着问:“你也知道老蛔虫?”

    武三爷道:“我也有光顾太平杂货铺。”

    李大娘道:“你真正认识他是何时候?”

    武三爷道:“昨日。”

    李大娘道:“你来这里之前已去了一趟太平杂货铺?”

    武三爷道:“是今天早上去的。”

    李大娘道:“老蛔虫现在还在太平杂货铺里?”

    武三爷道:“不在。”

    李大娘道:“在什么地方?”

    武三爷道:“乱葬岗。”

    李大娘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武三爷道:“这要看他在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做僵尸。”

    李大娘终于变了面色,微喟道:“他怎会跑去那个地方?”

    武三爷道:“不是他跑去,是我用木头车将他推去。”

    李大娘道:“要到你亲自动手推车,莫非你就一个人将他收拾下来?”

    武三爷道:“你不相信我有这种本领?”

    李大娘道:“我知道老蛔虫的武功。”

    武三爷道:“也知道我的武功?”

    李大娘摇头,道:“你要真的有这种本领,怎会等到今夜才发动攻势?”

    武三爷道:“因为这之前我虽已知你在鹦鹉楼附近隐伏高手,并未能将他们找出来。”

    李大娘道:“老蛔虫本来就善于伪装。”

    武三爷道:“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之时亦大为感到错愕。”

    李大娘道:“可是他对付掳劫血奴那些人之时给你遇上?”

    武三爷道:“掳劫血奴那些人原是我指使的。”

    李大娘道:“这不难想像得到。”

    武三爷道:“我指使那些人掳劫血奴却是在证明这件事。”

    李大娘道:“是谁给你的情报?”

    武三爷道:“你认为是谁?”

    李大娘沉吟片刻,道:“我相信绝不是我属下的十三滚刀手。”

    武三爷道:“并不是。”他一声微喟又道:“他们无疑对你很忠心,为了解决他们,我已损失了一半的手下。”

    李大娘道:“当然也不是血奴,她虽然讨厌我,还不敢背叛我。”

    武三爷道:“这因为你是她的母亲?”

    李大娘淡淡一笑道:“也当然不是宋妈妈,尽管她满肚子古古怪怪,骗人骗己,毕竟已追随我多年,对我一直都忠实得很。”

    武三爷道:“我根本就不会跟这个人打交道。”

    李大娘左右瞟了一眼,道:“这四个人都是我的心腹,更不会出卖我。”

    武三爷道:“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们。”

    李大娘轻皱眉头,道:“除了这些人,还有谁知道老蛔虫的秘密?”

    武三爷道:“最低限度还有一个。”

    李大娘稍作思索,道:“宋亨?”

    武三爷道:“你终于想出来了。”

    李大娘道:“宋妈妈养这个干儿子之时我已一再叮嘱她小心说话。”

    武三爷笑了,笑得有些儿暖昧,道:“宋亨并不单止是宋妈妈的干儿子。”

    李大娘道:“我知道。”

    武三爷道:“六十岁的老太婆,二十来岁年轻人,你以为其间是否仍有感情存在?”

    李大娘道:“宋妈妈方面也许有,因为她向来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老太婆,宋亨又是她第一个情人。”

    武三爷道:“宋亨方面我敢说一定没有,这一点宋妈妈相信也很清楚,你可知她是用什么来维系两人的关系?”

    李大娘淡淡道:“除了钱还有什么?”

    武三爷道:“钱并未能完全满足,所以无论宋亨有什么要求,宋妈妈都尽量迁就他。”他耸耸肩膀又道:“他想知道什么,宋妈妈就让他知道什么,有时候为了两人之间有些话说,她甚至不惜揭露心中的秘密来提起他说话的兴趣。”一顿他又道:“又好像他喜欢血奴,宋妈妈为了要讨好他.答应替他设法,令血奴嫁给他。”

    李大娘冷笑道:“这件事她也有办法?”

    武三爷道:“她虽然答应,却没有明言什么时候。”

    李大娘道:“宋亨相信不相信她说话?”

    武三爷道:“不相信,所以他才来找我谈条件。”

    李大娘道:“谈什么条件?”

    武三爷道:“他告诉我从宋妈妈口中知道事情,我替他将血奴抓起来,交给他带走。”

    李大娘道:“你答应他了?”

    武三爷点头。

    李大娘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武三爷道:“昨日。”

    李大娘道:“他知道那些已不是这一两日之间的事情。”

    武三爷道:“王风的出现,他被王风打塌了鼻子却是真的。对于这一件事,宋妈妈不能替他出气,也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他开始怀疑宋妈妈的能力。”

    李大娘听后“哦”了一声。

    武三爷道:“他甚至怀疑王风是你故意找来气他的。”

    李大娘格格笑道:“他当他自己是什么东西?好像那种材料,也值得我费心?”

    武三爷笑道:“他也只当自己是一个小白脸,比任何小白脸都强的一个小白脸,所以他认为血奴要养小白脸的话,也应该养他,不是养王风。”

    李大娘道:“王风也是一个小白脸?”

    武三爷道:“我看就不是了,不过在小白脸的眼中看来,所有跟妓女混在一起的男人都是小白脸。”

    李大娘道:“他给王风打垮,又发觉宋妈妈靠不住,于是就找你?”

    武三爷道:“他是迫着宋妈妈履行诺言,宋妈妈仍然推搪,一怒之下他来找我。”

    李大娘冷笑一声,道:“他还有这么大的火气?”

    武三爷道:“一个人的鼻子被打塌,火气自会大起来,一个人盛怒之下,更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李大娘道:“老蛔虫的秘密因此就不成秘密,韦七娘将血奴送回来,自然不必你教,她也会指点你们到来这里。”

    武三爷道:“这里的大门还是她叫开。”

    李大娘道:“她追随宋妈妈出入这里已多次,看门的对她并不陌生。”

    武三爷道:“就算她没有办法将门叫开,凭我们一伙,要破门而入也不是一件难事,不过既然可以省番气力,倒得省力。”

    李大娘道:“那扇门并不容易破的。”

    武三爷道:“我们已准备了擂木。”

    李大娘道:“那是扇铁门。”

    武三爷道:“墙壁难道也是铜墙铁壁?”

    李大娘道:“虽然不是铜墙铁壁,却已够厚。”

    武三爷道:“我们准备的那条擂木也够坚硬,就算不能将门撞开,将墙撞塌大概总不成问题。”

    李大娘道:“这一来势必惊动,在墙塌之前我的手下纵未能将你们射杀墙外,在墙塌之后应可以集中在一起,给你们迎头痛击,而我在庄外的手下亦应可以闻声赶到。”

    武三爷笑道:“你在庄外有什么手下?”

    李大娘道:“你真的不知?”

    武三爷道:“在未攻入这庄院之前,我的手下已将庄外几户有问题的人家肃清了,就不知有没有杀错人。”

    李大娘淡淡一笑,道:“那又是宋亨供给你的情报?”

    武三爷道:“其中的一户是的。”

    李大娘接问道:“宋亨现在什么地方?”

    武三爷道:“你想他去的地方。”

    李大娘道:“你知我想他去什么地方?”

    武三爷道:“地狱。”

    李大娘道:“他怎会下地狱?”

    武三爷道:“你第一个刀手挥刀杀来之时,我就推了他上去应战,谁知道他连一刀都挡不住。”

    李大娘道:“给你在后面一推,他十成武功最多只剩五成,而据我所知,他的武功本来就很糟。”她瞟着武三爷,又道:“你原来并不是一个守诺重信的人。”

    武三爷道:“对于那种不守诺重信的人,我向来那不会重诺守信。”

    李大娘道:“哦?”武三爷道:“宋妈妈告诉他那些秘密之时,他本已应该严守秘密。”

    李大娘转回话题,道:“你所以不采取行动的两个原因到现在仍只说了一个。”

    武三爷道:“还有的一个更简单。”

    李大娘道:“我在听着。”

    武三爷道:“对着你这样娇俏的一个美人,我实在下不了辣手。”

    李大娘嫣然一笑。

    这一笑妩媚之极,满堂的灯光一时都仿佛集在她的面上。

    灯光昏黄,人更明丽。

    所有的目光却已迷惘。

    武三爷好像也没有例外。

    李大娘嫣然笑道:“怎么你也懂得这种讨人喜欢的说话?”

    武三爷轻叹一声,道:“这是我心里的话。”

    李大娘笑得更妩媚,道:“你不忍下手,我不肯出手,这怎办?”

    武三爷道:“我们开谈条件。”

    李大娘道:“是谈还是听?”

    武三爷道:“听。”

    李大娘道:“我就听听你的条件。”

    武三爷道:“我的条件其实也不多,只不过两个。”

    李大娘道:“先说第一个听听。”

    武三爷轻咳一声,一清嗓子道:“多年来我一直都是逢场作戏,今夜却不知何故竟起了家室之念。”

    李大娘道:“你要我嫁你?”

    武三爷道:“这是我的第一个条件。”

    李大娘道:“我已经嫁过。”

    武三爷道:“嫁过也可以再嫁。”

    李大娘笑道:“我也已够老,就连我的女儿年纪都已经不轻。”

    武三爷道:“我比你更老,如果我也有女儿,她也绝不比血奴年轻。”

    李大娘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一定要娶我,我也只好由得你。”

    武三爷道:“嫁了我之后,这里的土地完全归你,我的一份也包括在内。”

    李大娘一怔,道:“你拼命杀入这里,难道就为了娶我?”

    武三爷摇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在未见到你之前,我根本没有这个念头。”

    李大娘瞟着他道:“我看你也不是一个怎样慷慨的人。”

    武三爷嗯一声。

    李大娘道:“你却肯将这里所有的土地全都送我,难道你这样拼命,也不是为了这些土地?”

    武三爷摇头。

    李大娘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武三爷道:“我正准备说出第二个条件。”

    李大娘在听着。

    武三爷道:“我要知道那只鹦鹉——血鹦鹉的秘密。”

    这句话入耳,李大娘一张脸立地铁青。

    武三爷接道:“也是说,我要知道太平安乐富贵王的王府库藏珠宝的下落。”

    李大娘冷冷的盯着他,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武三爷道:“我来这个地方,一住就三年,你以为真的喜欢上这个地方?选择这个地方来做根据?”他轻笑一声,又道:“那要是事实,我才真的发了疯,这个地方虽然地方好,天气好,说起来才只那几片肉,像我这种胃口奇大的人,还不够一顿。”他望着李大娘笑笑又道:“女人的胃口较小,有这几斤肉应该就够的了。”

    李大娘也只望着武三爷,一双眼睁得又圆又大,好像根本就不明白武三爷的说话。

    武三爷也不管她是否明白,又接道:“我走来这个地方是因为你在这个地方,我拼命打入这个庄院,亦因为你在这个庄院。”

    李大娘仍是一副不解的神色。

    武三爷补充道:“我所以找你,却是因为你知道血鹦鹉的秘密。”

    李大娘沉默了下去。

    武三爷既不催促,也再没有其他的说话。

    整个大堂都静了下来。

    王风伏在承尘上面更就连动也不敢动了。

    他虽然不怕惊动武三爷,却怕因而错过一个知道血鹦鹉秘密的机会。

    血鹦鹉的神秘和诡异早已将他迷住了。

    血鹦鹉究竟有什么秘密?

    武三爷为什么一口咬定李大娘知道血鹦鹉的秘密?李大娘与血鹦鹉之间又究竟有什么关系?武三爷到底是什么人?

    李大娘又到底是什么人?

    王风的心中满是疑问。

    这些疑问似很快就都有一个解答。

    李大娘的沉默,他相信只是暂时沉默,即使李大娘决定沉默下去,武三爷也不会由得她。

    好像武三爷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一定不择手段。

    这一点,李大娘势必明白。

    王风也希望她真的能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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