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地上不成?!
安安脸上勉强挂着的那抹笑意差点没挂住,怎么办,她好想骂人啊!
而那个人,很不巧,就是此刻舒舒服服躺在她面前正对着的,巨大床榻上面的某人!
“王爷,我也想休息啊,可是,这床被你占了,我今晚要睡哪里?”
问题来了,她已经直言了,你是王爷,快点掂量、掂量应该怎么办,怎么解决吧!
安安看着冷月晨,等着他回答。
静默……静默……
偌大的晨月殿里面,一时间没了任何声音,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这厮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办爽快点儿说一声啊!这么沉默算是几个意思?!
“我看这样好了,爱妃跟本王一起睡最好了!还能顺便为本王暖床!”
安安还没看清楚冷月晨是如何出手的,纤细的身体就落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她真的应该庆幸这床榻足够的柔软,不然她的腰铁定要被摔折了……屁股摔成两瓣儿……
艾玛!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安安暗暗地想道。
这座冷冰山是突然又精分了不成?就这么喜欢捉弄她么?!
安安愤怒地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了冷月晨一双深邃之中带着腾腾杀气的眼睛,脱口而出的话就顿在了唇间。
许是看到了安安一副被惊吓到了的模样,冷月晨轻轻闭了闭眼,下一秒再睁开的时候,仍旧深邃,却是少了那份震慑人心的腾腾杀气。
安安不解,这厮到底是怎么了?
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不,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看懂过他。
很多的时候,我们总是无意识地封闭着自己的心,拒绝别人的靠近,拒绝别人的温暖,拒绝任何想要在自己心间扎根的人儿,我们独自品味着孤独的滋味,我们以为那就是我们想要的。
但是,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当我们真正地失去了那个人,被那个人以同样的态度给拒之门外的时候,我们才会清晰地感觉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
远远看去,偌大又精致的柔软床榻之上,两道人影纠缠着一同躺倒在那里,发丝纠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旖旎……
晨月殿殿门那里,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弯着腰,将晨月殿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下杂家可以放心地回去,向皇太后她老人家汇报了。”
一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在晨月殿的殿门处响起,语气里面能听得出来主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王公公何必如此着急?不妨再多待上一会儿,仔细瞧瞧清楚再说?”
一道男子的声音同样在晨月殿的殿门处响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极力的挽留住另外一个人。
“不了,若不是奉命而来,杂家可没有这种偷听人家小两口墙角的癖好。这种事情啊,杂家劝赵侍卫也少听为妙,若是传了出去啊,赵侍卫也不好解释的吧?”
被叫做“王公公”的人翘了翘兰花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一旁想要挽留他的赵侍卫,脸上带了几丝意味不明的笑,好像是善意一般地提醒着说道。
“王公公真的就打算这样回去复命了吗?仅凭一眼就下定论,不觉得太草率了一些?”
另外一个男子显然是不满了,声音里多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赵侍卫此言差矣,杂家在这皇宫之中也算是老人了,这种事情,难道看得不比赵侍卫你清楚么?那我岂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被叫做“王公公”的人不屑地看了男子一眼,反驳道。
论资历,论年纪,论经验,他哪一点不比这位年纪轻轻的赵侍卫强?别以为有皇上罩着,他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去?!
“那就随王公公的便吧!”
男子显然是见自己劝不动他了,索性也不在浪费口舌,面无表情地说道。
晨月殿的殿门处一阵微不可察的响动之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们走了吗?”
安安看着冷月晨的眼睛眨了眨,疑惑地无声问道。
冷月晨摇了摇头,他能感觉到,晨月殿的殿门那里,还有一个人尚未离去。
看那个人平稳又有节奏的呼吸频率,显然是个有些武功底子的,应该是那位王侍卫,他的皇兄最近招收在身边的那位。
他那位“敬爱”的皇兄,这是等不及了,要开始行动了么?
冷月晨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几丝暗沉,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与他继续和平相处下去的……
可是,若是他真的等不及出手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