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秦霜冷笑一声,继续用神念和端木淩交流着“你何必说的这么好听?我想只是你接受不了你心目中天衣无缝的计划被识破了吧。平白无损了两个徒弟和一粒珍贵的灵丹,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今天来到底为了什么就直说吧,不必婆婆妈妈的。”
“呵呵,果然有人撑腰说话口气也不小了。”端木淩的神念微微提高了一线“陈辰现在肯帮你,是因为你进了那个禁制,虽然我也不明白这为何让他那么重视,不过现在我自然不会再与你为难。我今日来只是有些好奇,你真的没有学过阵法吗?那禁制我也曾经去看过几次,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难道你还真是误打误撞进去的不成?”
“比起前辈的上知天文地理,医卜星相,下通丝竹弹唱,蹴鞠射覆,举凡炼丹、炼器、阵法、易容亦是无一不精,无一不妙。小女子实在是乏善可陈,并不擅长这阵法。毕竟我的年纪摆在这里,不知前辈十八岁时阵法造诣如何呢?”秦霜原封不动地将当日端木淩所说的话都呛了回去。她心中自是明白,这样的人都自负颇高,哪里能容忍失败存在?无论她作为他心目中值得培养的属下或者是想得到的侍妾,还是是让他颜面扫地的人,他都必然不会容她逍遥的。别看此刻这端木淩和颜悦色的样子,一旦陈辰不再庇护于他,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向她动手。既然如此,何必费心思讨好呢?
端木淩忽然低低笑了两声:“真是有恃无恐了啊。”
秦霜也懒得辩驳,催促道:“有什么来意就直说吧,说一句话偏还拐十几个弯,就算我有耐性跟你周旋,只怕还是隔墙有耳吧?”
端木淩的笑意越发浓重:“你是在套我的话吗?隔墙有耳?你是指陈辰?他不过是看着对你的一些香火情分看顾你一下罢了。你尚没有能让他重视到派人看守你的本事,大可不必如此做作。还是,你是想让我投鼠忌器。”
“我并不想打探你什么事情,不过若是你再这般,只怕等你说明来意时都是明日了,恕我不能奉陪了。”秦霜没好气地道。这魔修果然多疑得很,既然如此,她何必再为他费心?她自然不相信陈辰就没有安插耳目在她身边,若是让端木淩以为她在虚张声势也未尝不好。
“你可是打算买到合意的功法后就尽快离开交易会了?”端木淩问道。
对于他知道她的行踪和想买的东西,秦霜并不意外。虽然有这灵力场护体。对于能避开端木淩的眼目她也是没有半分把握的,更不提那些交易会上银衫修士见到她时的反应了,如今果然不出其料。即便灵力场能挡住有心人的窥探。至少从她出门时就锁定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她身后也是有的。
说起来还是修为低的苦处,只能任人鱼肉。纵使她的修炼速度已经很惊人了,面对这些高阶修士依然毫无抵抗之力。好在之前布置隔音罩谈话时也有警觉,这端木淩果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是又如何?难道这交易会许进不许出不成?”秦霜淡淡地回道。
“自然不是。不过我浸淫阵法之道多年,也自认无法随意出入那个禁制,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们共同商讨商讨,一起进步,岂不是美事?”端木淩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依然笑着,笑声中带着微微的沙哑。
“端木前辈,一来我并没有破除那个禁制的法子。实在无法和你探讨什么,若是端木前辈你必定要教我阵法,我也不介意。其二,即便有那个法子,为何要送给你呢?俗语有云: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拿它去换取修为更高者的庇护岂不是好吗?”秦霜似笑非笑道“言尽于此。端木前辈若是为此而来,只怕我不能让你如愿了,请回吧。”
那人怔了一会,忽然笑声慢慢大了,秦霜自见过他以来时候还没有见过他这般笑法,不禁眉头一皱道:“端木前辈自重身份,要笑还是回你的洞府去笑吧。”
端木淩笑声一收:“当日姑娘昏迷之时,我自然已经好好替你探查了一遍,打算若是姑娘身有长物,我自然会替姑娘保管,以免你有什么损失,当时我已经发现你身上并无储物工具。看来姑娘的东西藏得实在严密啊,只是这样未免有些不方便吧?是否我有什么遗漏呢?还是,东西放在在那小子的储物戒指中?陈辰前辈只让我莫与你为难,想来我去借那小子的储物戒指一观也不算失礼吧。”
无耻的魔头!居然还在她身上寻储物戒指。好在今日买的那些灵器丹药都由飘云收起来了,否则若是被他知道了荠子世界,恐怕她无论如何也保不住性命了。秦霜咬了咬嘴唇道:“在下一介散修,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至于前辈想象的高阶阵法,在下着实没有。若是我阵法造诣如此之高,哪至于在那客栈中被无声无息近身还毫无所觉。”
“散修?以姑娘的修炼速度,居然是散修出身,实在让我也汗颜了。更何况,单看姑娘的美貌,只怕也不可能在散修中这般籍籍无名吧?这天元四岛和大陆之上的修士,我虽不敢说了若指掌,但是以两位的人材,却似乎从未听过,这恐怕有些不寻常了。”端木淩冷笑一声“至于阵法之道,何其浩大,你所学是另辟蹊径也有可能。方才你看那传送阵的模样,就不是完全不通阵法之人能做出的。你到底是何人,还是直说了吧?”
“端木前辈想必误会了,我自小一直在山中修炼,下山走动的时日不久,前辈没有听说过也是不算稀奇的。何况,我这点微末修为,只怕还不在前辈的眼中。我第一次见到传送阵心中好奇,多看两眼也算不得什么吧。前辈若是不相信,我也无法。”秦霜平静地回答道。
“既然姑娘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的。”端木淩忽然语气放柔了许多。“对姑娘这样的人儿,兼且陈前辈又有言在先,我自然是要怜香惜玉的,可不敢唐突鲁莽了。只是姑娘脸色不豫,是怪罪我还是在忧心当日我是如何替你搜身的呢?”
略有一丝沙哑的声音似乎就回荡在她的耳边,以端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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