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过敏感了吧。
叶东海捉了那柔软手,放在心口“莲娘,相信。”
顾莲见他神色郑重,一脸赤诚。
眼睛有一种微微刺痛感觉,——那种感觉,自己是懂得。
前世高中时候,为了心里暗恋人,发奋读书、挑灯夜战,发誓要跟他考进同一所学校,那个时候自己是绝对认真,和满心虔诚。
自己郑重去告白。
可是那个人却说“看没有那个必要了。”
自己那一颗年少赤子之心,澄澈干净、透明无暇,小心翼翼捧到别人面前,却被对方随手打翻碎了一地。
顾莲不知道丈夫心意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在一群莺莺燕燕环绕之中,两个人又能走到哪一步,最后又是如何。
但是此刻,却不忍心把那颗少年心给碰碎。
看着那灼灼目光微笑“嗯,相信。”伸手环住他脖子,浅浅笑道:“到时候,要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嫁了一个世上最好夫君。”
叶东海悬着心暂时落下,展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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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叶东海一大早就出去了。
顾莲叫了李妈妈进来,交待道:“这几天,要是佟春儿再过来找说话,就说不舒服睡下了。”——
想给叶东海做妾心意何其明显?自己懒得应付。
又指了角落里那两双鞋子,蹙眉道:“妈妈拿下去,找个不用箱子放起来。”扔了客人东西总是不好,回头再生是非。
李妈妈一脸郑重“奶奶放心,知道该怎么拦着她。”
于是佟春儿再次过来时,便被李妈妈直言告知“二爷要走了,正要和二奶奶多说说话,等闲不让人进去打扰。”对于佟春儿厚颜无耻,实在厌烦至极“佟姑娘要是想找二奶奶,不妨过几天再来。”
佟春儿面色羞赧去了。
又一天摸了过来,被红玉堵在二房小院大门口。
“佟姑娘。”红玉笑容讥讽“又给们二奶奶做了什么好东西?二奶奶刚歇下,把东西给替转交吧。”
佟春儿涨红了脸,咬牙递过去一个包袱“做了一双虎头鞋”
“佟姑娘”红玉声音悠长,带着掩不住鄙夷“说,做鞋做袜,原本是们丫头份内事,好歹是大太太‘亲戚’,又何必自甘下贱?!好好儿姑娘不做,还喜欢做丫头不成!”
一甩脸,拿了那双鞋子扭头而去。
佟春儿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是咬着嘴唇颤抖——
自己也不想下贱!
可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那年家乡遭了水灾,父母叔伯、兄弟姐妹,有被水淹死,有饿死,有染上瘟疫死,还有找不着。母亲带着自己和幼弟出去逃荒,一路走,一路饿,眼看就要生生被饿死,于是三个烧饼就把自己卖了人。
那人逼着自己去卖唱也罢了,原是为了一口饭吃,平时还又打又骂,还,跟去当天晚上,就把自己粗暴给糟蹋了。
一个残花败柳,哪里还敢奢望去外头做平头夫妻?
便是一时瞒住了人,回头新婚之夜,丈夫发现自己已非完璧之身,那还不把自己给生生打死啊?!
叶家富贵,往后只想过几天好日子。
叶二爷年少俊俏、温柔多情,自己不敢跟那天仙似二奶奶争宠,可是她都已经怀孕了,终归都是需要一个通房丫头。
于是做出一副又蠢又笨、又土又俗样子,不正是主母们喜欢姨娘吗?难道不比红玉那种伶俐丫头,更让主母放心?为什么她还是容不下?!
“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天上一道闪电划过!乌云越来越浓密了,拼命挤在一起,黑压压一片,空气里说不出窒息。
不一会儿,便“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佟春儿站在抄手游廊上,听得墙外有人跳脚“他娘!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是个浑厚中年男子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串焦急脚步声——
自己已经让二奶奶戒备防范,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脑子晕,今天周末,伦家出去看个电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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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存稿君,你给我活过来!
pps:有人说徐离的戏份多,没办法,这个故事就是以徐家起兵打天下为主线的,总之小叶子还要努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