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挎全部弄到自己身上,四处张望不见爷爷,叫嚷道:“爷爷,你在哪儿?”
这时躲在灯箱后用石块敲打半块砖头的张本昌露出头冲赖子摆手,赖子瞅见爷爷还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负着很重的行李朝灯箱那赶去。
张本昌用石头敲打砖块的动作没停,他想把砖块敲成自家铁块的形状,用锡箔纸包住搁行李里,混淆视听,在西安古都带着铁块上街也比较危险,何况它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爷爷,你不要搞事情,它就是古代的破铁块,就算你到了北京白给收古董的人,人家也不肯要。”赖子觉得爷爷对自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看得过重,紧张不安是爷爷多年来的老毛病,他什么时候能学会放松?
张本昌把砖块敲成与铁块一样的拱形,吩咐赖子道:“赖子你给它包上锡箔纸,再给咱家铁块也包上,看看它俩在外形上相差大不?差的多了,爷爷再去敲那砖头。”
赖子干活利索三两下就把两块东西分别包好,他蹲在灯箱后头,举着差不多的两块东西让爷爷看,并对他说:“爷爷,这么看来它俩简直一模一样。”
“这块是咱家铁块搁提包左下角,烂砖头搁右下角都由爷爷背着。赖子,晌午喽,咱找一家门脸差次的饭馆吃晌午饭。”
张本昌把东西都放小提包里自己背着,赖子把剩下的行李或抱或扛着,爷孙俩个一路抬头找寻门面差次的饭馆。
……“爷爷这家行不?”
“咱再往前走走看。”张本昌透过玻璃看到这家饭馆还有卖酒的柜台不敢进去怕吃不起。
“爷爷……”
张本昌摇头,好脾气的赖子只好认命的卖力气接着朝前走。
走了四条街终于找到张本昌敢进去的小饭馆,准确的说它只是一个居民房改成的小食摊位,进门就是一张桌子,拐角处还有一张小桌子,为让空间显得大些其中一面墙上挂着半墙高的镜子。
“吃点啥,二位?”
“一大碗羊肉汤,两个饼子不用夹肉。”张本昌看着对面像叫花子一样的男食客正吃的东西,他照着也要了一份。
“大爷,您俩一起的?不多要一份?”中年妇女用围裙擦手后过他俩跟前搭话。
“啊,我喝口汤就成,饼子给我孙子吃。”
“那也不够吧?”中年妇女嘟囔一句去拿饭了,她知道来店里的穷人都非常固执,即使她告诉他们羊肉汤不够可以再加一次,顾客因为害怕临走时被店家讹钱也不敢去要免费的汤喝。
中年妇女把饼子和汤都搁到老人家面前,老人又把它们推往少年眼前,少年暗自咽口水非常想吃,可还是对爷爷说:“爷爷你先吃。”
“赖子你快吃!爷爷牙口不好,……”
“我把饼子撕成块给你泡碗里……”
爷孙俩吃过饭离开小饭馆往亲戚家走去。
……
“诶,老板,这是啥?”一位食客走进这家小食摊,他被地下一块包着锡箔纸的东西险些绊倒,笑脸转为怒脸,冲在一边食台上烫饼子的女老板叫嚷。
女老板拿起它,掀掉锡箔纸一瞧,一块拱形铁块被包覆其中,这是干啥用的?她纳闷了!食客目光也在她拿着铁块的手上逗留,瞧清楚是普通铁块后转而笑着道:“老板,你用烧红热铁块烘焙饼子很有想法,我说么,你家这么小的门面在这破地干了十年买卖都没倒闭。”
“对不起啊,我搁错地了。”女老板不好意思地冲食客道。
“算啦,给我饼子多夹块肉就行!”
“唉!”女老板把惹祸的铁块搁到一边。
当天夜里,女老板做出租车司机的丈夫来店里帮她打扫卫生,他发现那块没用的铁块,拿着它搁出租车上。
在西安游玩一圈的邵寒梅和郑维嘉准备包车去天水游玩,他们约好的滴滴司机临时有事没来接他们。他们站在投宿旅馆附近的街道拦车,那位积极干活挣钱的小食摊老板的丈夫揽下这趟活。
郑维嘉一路闭眼休息。邵寒梅一路望向车窗外,她瞅见一只麻雀都觉着兴奋,她来西安游历大开眼界,西安不愧为古都,历史文化相当厚重。
“这是什么?”
邵寒梅摸着那块铁块时感到手部有被电击似的刺痛,她将铁块用犀牛角梳子勾到自己背包里。之后,用湿纸巾擦拭接触过铁块的皮肤。
……
天水乡间。
邵寒梅在旷野里盘腿坐在地上,把背包里的铁块从黑色双肩皮包内倒出,她用犀牛角梳子拨着铁块上的锈渍。
“这东西上有文字一样的符画,上面记载着什么?寒梅你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郑维嘉只看到表妹在古玩市场转悠,也买了几件东西,并不知道她买的是什么。
“我捡的。”
“在哪儿捡到的?”
“表哥,你问那么多干嘛?”
“上面记载着什么?”
“不知道,很怪的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