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得学我这样。”
说着这话,他就给宋彪敬礼。
张亚虎立刻蹦了起来,吼道:“都见到没有,连咱薛爷都敬礼了,你们都给我敬礼,咱们大当家可是师长,要搁在大清朝,那就是一个提督!提督,你们懂不,比他娘的总兵还厉害呢!”
大家哈哈笑着。
宋彪也笑,他坐在炕上喝着一碗老姜茶,暖一暖这两个月连续在外作战受了寒气的身体,乘着这个机会,他也就和杨铁生道:“你留在牛家堡替咱们兄弟守着老巢,这是一件大功,要不然,咱们兴许就回不来了。虽然眼下是将通化县城给占了,可咱们铁定不能一直占着,最后还是得回通化。如今咱们有实力了,只要在牛家堡这么一占,谁也不敢动咱们。”
张亚虎则道:“大当家的,要不咱们索性将浑江县城也给占了吧?”
宋彪挺不敢兴趣的答道:“占那个破地方做什么,你们信不信,我随便找个人给浑江知县带个口信,他明天上午就得跑过来求我放他一马。”
弟兄们一听这话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掌柜这时又进来了,给弟兄们准备了几坛米酒和两盆炒花生,每人抓了一把花生,倒了一碗米酒继续闹磕。
宋彪边剥花生,边和弟兄们说道:“伙计们,咱们以后也别太得意了,不能仗势欺人啊,你们彪爷野心是很大的,谁也不要坏我的好事,知道不?”
弟兄们连声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
宋彪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俄军咋个cāo练法,咱们这两个月也算是见识到了,日军咋个cāo练法,咱们还不知道,可总能知道。别以为咱们杀了几万日本挫子就得意洋洋,你们彪爷用兵,自己肚子里清楚,我一贯是避开你们个人作战能力的问题,不和小日本挫子对拼。就是打沈旦堡的小堡子,我还得单独抽调最精锐的几百个弟兄苦练半个月。以后打仗,人人都得是精锐。今天放你们个大假,好好耍耍,从明个起,全部给我按老规矩cāo练起来,得比俄国毛子们更狠更严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彪爷这一路是要干大事,你们都是我的自家弟兄,以后也要干大事的,谁都不准给咱含糊,明白不?”
张亚虎心里当然清楚宋彪想干啥大事,当即带头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弟兄们肯定苦练,以后您要咱们弟兄杀谁,咱们就杀谁,咱们就认您一个主子,谁他妈的都别想指挥咱们,就算是奉天城里的那个盛京将军,甚至连他皇帝老子来了,咱们都敢杀他个片甲不留。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啊!”大家伙的热情高涨,胡子都敢干,小日本和俄国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杀的。
宋彪挺满意的微微点头,拍着手掸掉手里的花生皮儿,道:“那好,咱今天就和你们说个规矩,从明天起,浑江保安大队的招牌就算是撤了,咱们以后就是满洲步兵师,你们是军人了。从明天开始,见到我要敬礼,见到我不要说大当家的,私下敬我一声彪爷,我就受了你们的抬举,明着都得喊师长,不要让外人嘲笑咱们就是一群胡子。”
弟兄们纷纷拍着胸膛保证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
宋彪笑呵呵的点头,其实也知道一时半刻改不了,就继续强调道:“今天就算了,你们自个儿高兴吧,从明天开始算起,谁喊错了就在外面慢慢喊十次。”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互相看着,总觉得张亚虎是最容易犯错的那个。
等着马掌柜将接风洗尘的大宴席准备好,百余号的弟兄要在南甸客栈里一起吃酒席,其他的弟兄则分散在周边二十多户原本就商量好的农户家里摆一桌,还有一些则索性回牛家堡吃酒去。
这一顿是肯定不能免的,来去两个多月,大小这么多恶战打下来,每个人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一条命,好不容易回到老巢总是要庆祝一番。
宋彪这刚坐下来,正准备端起酒碗和弟兄们走一个,李富贵就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路小跑到宋彪身边低声道:“大当家的,红土崖的郭四爷带了几十号人马过来,抬了好八个红箱子,我观摩都挺沉的,每个箱子都要六个人扛着呢,怕是八箱子的银圆之类的。”
“哦?”宋彪很是奇怪,问道:“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李富贵道:“小的也不知道啊,他说是给您庆祝高升。”
宋彪稍稍皱眉,可感觉这个郭四爷还是很讲究的人,没有为了日本人的许诺坏了道上的规矩,也和他这边相敬如宾,很是客气。
稍加思量,宋彪这就挥了挥手,将张亚虎、杨铁生和薛长庆等一干弟兄都带出去亲自迎接郭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