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外界奉为传奇的宫家,美国“唐人之光”的宫家早就已经名存实亡,是他一夜夜的不眠不休,一日日的夜以继日挽回了宫家。
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是他欠宫家的,就因为他身上流淌着宫家的血,所以就要为宫家当牛做马吗?
宫泽一拳砸在一旁的承重柱上,顿时洁白的墙壁上绽放出一朵红色的莲花。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鲜红的血液随着指尖滑落。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宫泽头微微一侧,收起受伤的右手,清冷的吐出一个字:“进。”
门外略微迟疑片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项天骐永远寡淡的一张脸手里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宫总,这。。。。。。”
看到宫泽脚边的血渍,项天骐眉头一紧,赶紧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打开医药箱,熟练的拿出碘酒、纱布。
他看着宫泽的背影道:“宫总,您手受伤了,我给您包扎一下。”
宫泽抬起受伤的右手,鲜红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涌出,伤口处已经有些干涩。
宫泽冷笑一声:“呵。”
随即转身坐回椅子上,任项天骐按着步骤,消毒、清洗、包扎等一系列的动作。
宫泽始终一声不吭,视线注视着桌面上相框中那个笑面如花的女孩。
宫泽始终记得,那是他去美国前陪唐朵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因为唐老爷子不喜欢他,所以每一次生日,尽管他心里很想陪她一起吹蜡烛、唱生日歌,却只能冷冷的丢给她一个礼盒,高傲的维持着他一贯的冷漠,装作不在意她是否喜欢他的礼物。
唐朵15岁生日,疯狂了爱上了当时最火的五月天组合。
刚好那天五月天在五棵松有演唱会,但是家里早就为唐朵准备好了生日晚宴,每年都是一如既往的无趣,不过就是唐家生意伙伴上的一次聚会。
唐朵的生日不过刚好成了这个聚会最好的借口,所以每一年生日她过的都不快乐,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最爱的组合要在她生日当天开演唱会,唐朵兴奋的好几天都魂不守舍,连上课都心不在焉。
连续一周都在抱怨着爸爸不让她去看演唱会,明明是她一个人不经意的小抱怨,宫泽还是听进了心里。
当天下午,两个人一起回家,宫泽拉着沮丧的她坐上了与家相反方向的公交车。
坐在车上,看着城市的楼房不断地倒退着,唐朵疑惑的问他:“我们去哪里呀?”
“去见你想见的人。”宫泽神秘的说。
唐朵却担忧了,小脸皱到一起,看着前面的站牌就要下车,却被宫泽一把牢牢拉住。
唐朵急了,怒气的对宫泽说:“今天晚上有我的生日宴会,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呢,我们要是不回去会被打的。”
宫泽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看着焦急的唐朵,幸灾乐祸的开口:“那又怎样?”
“阿泽哥哥,爷爷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这个样子,大姑妈会很难过的。”唐朵没了办法,只能搬出大姑妈才能压住此刻肆意妄为的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