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这解药……不可解盛大人身上的毒!”
顾朝曦急的喊了出来,却见豫王并没有阻止夏桑,一张脸上一派平静不见丝毫惊讶。
尼玛!
豫王刚才进来想必是看到了地上的死老鼠,也一定知道她配置解药失败了。
明明知道是失败的解药,明明知道服用了解药之人怕是会死,为何还要给盛如清送去?
不对,豫王若是送去,盛如清死了豫王岂不是也撇不清干系?
他应该只是骗骗自己对吧?
可若是万一呢,万一豫王寻了一些别的法子,偷偷拿给盛如清,盛如清不就真死了吗?
一堆阻止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眼看着夏桑已经拿着解药消失在了自己视线之中,顾朝曦无奈之下只能扯住了豫王的袖子悲戚道,“殿下,您这样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我师姐啊!”
豫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只需要对得起你师姐便好了!”
这话,这话……
顾朝曦反应了一瞬,瞬间就懂了,懂了也飞快的想好了应对的话,“殿下,妾身是个药痴,这些日子和这个毒拧巴住了,便忘了周遭的一切,又想到我师姐对我的好,便越发急切起来,是我错了!”
又是指挥夏桑去找书,找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几乎是谁来都不见!
甚至这些日子,安嬷嬷吃了几次闭门羹,已经来了脾气,说是自己服侍不周,要回皇城回太后那头了。
她不能说是完全为了盛如清,不然豫王直接扭断了她的脑袋。
来行宫的路上,她和盘托出,已经是表明了立场了。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靖阳了,说句难听的,豫王现在留着她,便是承认了她会为他所用。
豫王现在如同她的主子,她放下主子不顾,而去为了别人鞠躬尽瘁的,也就是豫王对她宽容,换做之前的自己,怕是早已将此人废弃掉。
虽然想通了症结所在,可他娘的还是好气,她堂堂靖阳长公主……
“跟本王来!”
豫王的话打断了她脑子里的乱七八糟。
顾朝曦下意识抬步跟上,“殿下,那解药……”
豫王垂眸睨了她一眼,顾朝曦便什么都不说了。
“让夏桑回来!”
“是!”夏枫领命,一点脚尖消失在了门口。
松了一口气,顾朝曦跟在豫王后面出了门,却是让她去挑选礼单,稍后去拜访宁王以及宁王妃。
紧接着一天,顾朝曦挺忙,先是让夏桑去寻苗疆的医书,然后时不时地还要向安嬷嬷认个错听她唠叨,乖乖吃那劳什子的安胎药。
苗疆医书里有许多有意思的治病之法,还有不少是夏桑不知从何而来找来的孤本。
顾朝曦如获至宝,一页页一句句看的极其仔细。
苗疆的医书十分对她胃口,大胆用药,也有不少毒药看起来十分有趣!
突然,她看到了有一页有关以血入药的典例,细细看下来,惊的她从摇晃的藤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