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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雀继续往下看,只见上边写着:“小子,我估计你看到这里已经在骂街了,没关系,上边那些都不重要,记住下边这句话,对你来说还是有点重要的。”
“以道化武,以武融道,以终溯始,以始推中。万古大道之变数不在于此,而在于彼;诸天法相不在于溢,而在于空。你小子好高骛远,却只是领悟了道,但还没有领悟武,武道不分家,缺一不可。”
“上述只是你的修炼之路而已,另外再记住一句话:天地之变在于棋局,天地棋局在于枯寂,不明白世界枯寂的秘密,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溯到这片寰宇真正的秘密。”
信已经看完了,但辜雀的眉头却皱了很久。
小心翼翼将这封信收好,他坚信这后边两段话绝不是这么简单,其中蕴含着很深邃的道,需要反复参悟。
他的心还在,当然可以瞬间记忆这些东西,只是打更夫等人前车之鉴,到时候自己也忘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别吃了,我说你俩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这么丢人行吗?一辈子没吃过肉?”
和谐王不停数落着打更夫两人,而打更夫两人却毫不客气,吃得满嘴都是油。
打铁匠一边囫囵吞着,一边道:“反正、反正你跟他说也是一样嘛,好不容易放一次假,不开开荤怎么行?”
辜雀皱眉道:“还有话要说?”
和谐王摸了摸绿色头发,缓缓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打更夫等会儿要回去,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话要带给那个谁谁谁的?”
辜雀心中一动,他还未曾想到这点,现在听到顿时来了兴趣。
右手一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已然在手,他打开一看,只见里边两道微弱的蓝光黯淡无比。
深深吸了口气,他将小盒递给打更夫,抱拳道:“请将此盒转于韩秋,辜雀感激不尽。”
打更夫收入戒指中,擦了擦嘴,道:“有什么话要带的吗?”
辜雀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君为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打铁匠愣道:“你搞得这么文艺她能听懂吗?”
和谐王不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般没文化啊?这不就是一首诗吗?”
打更夫道:“那你来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和谐王愣了愣,尴尬一笑,道:“NM$L!”
打更夫大怒,正要动手,辜雀连忙道:“怎么回事?”
打铁匠在一旁悠哉道:“这是炮哥从百晓生那边新学来的词语,据说叫什么网络词语,赞美人用的。”
辜雀道:“我看打更夫这个表现,不像是受到赞美的样子啊。”
“啊哈!”
和谐王摆手道:“不管这么多了,这个老头嫉妒我太前卫潮流而已,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
辜雀有些不放心,连忙拿出一块白布来,咬破手指,将这一首“夜雨寄北”写在上边,放进了小盒之中,才又交予打更夫。
如今君妾“生死相隔”,辜雀唯有以此聊寄深情,一时之间,也是悲从中来。
他给媚君打了个招呼,便走出门去。
门外残阳如血,将大地映红,处处悲怆。
厄难即来,不知道这里又将变成什么模样?
自己呢?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修炼,开始走上复苏之路?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永远难以走出的死角,这个问题不知道会困扰他多少年。
而另一边,天地之墓中,一个暗红中带着蓝色的金属身影立于一座黑山之巅,猛然回头,全身气势都爆发了出来。
刚刚回来的打更夫吓了一跳,储物戒指忽然崩溃,一个小盒极速朝着金属身影而去。
韩秋将小盒稳稳拿住,打开一看,内部蓝光幽幽,两颗眼球如电一般直接钻进了她的眼眶,而下一刻,无尽的蓝光已然惊破这死亡世界。
她低头一看,只见还有一张白布,随意扫了一眼,便将白布丢掉,飘然远离。
漆黑的世界闪着鬼火,片刻之后,她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鬼使神差般捡起了白布,看着上边的字觉得极为陌生,一个也不认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住这种没用的东西。
是的,所有和生存没有关系的东西都没用,这就是她的想法。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将白布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