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陪……怎么不早说,要你们这些小厮有什么用!”开国公怎么敢把气撒到皇上身上,倒霉的只有小厮了。
夏小同挤着笑脸退到了童玉锦身后,还是躲着国公爷的好,弄不好又要被他揣几脚。
朵朵终于插上话了,“祖父,你口中的臭小子是谁?”
“是你……”开国公差点说出夏琰,还好刹车刹住了,“人不大,管那么多事干嘛!”
“问‘臭小子’就是管事?”朵朵求知般问道。
“呀呀……你这小不点那来这么多话,回来也不知道过来叫祖父……”开国公岔开了话题。
“是,我来叫祖父!”朵朵从童玉锦身上下来,赶紧走到开国公跟前,“祖父,祖父,我要到你书房看鹅鹅戏水!”
听到孙女有求,别扭的开国公终于有事做了,抱起小朵朵,叫道,“我们去书房看画了哟!”
天天凑了一下肩膀,小大人般的朝门口众人说道,“终于安静了!”
童玉锦朝天翻了个白眼,“赶紧跟过去吧,提醒你祖父和姐姐,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记得到正厅用餐。”
“是,母亲!”天天拔着小腿跟了上去。
童玉锦朝高氏母子几个笑笑,“不好意,让大家担心了!”
高兴的笑道,“回来就好!”
童玉锦听到这话中的真诚,连忙点头,“对,回来就好!”
夏四郎媳妇金氏笑道:“嫂子,先回院子洗漱一下,听说你在大理寺公堂,母亲特意为你准备了晚餐!”
“谢谢母亲!”
“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母亲你真好!”
高氏被童玉锦夸得不好意思,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赶紧……赶紧去吧,我们在正厅等你。”
“是,母亲!”
夏八郎终于插上嘴了:“嫂子,等吃好晚餐,你可得跟我讲讲逃出生天的故事。”
童玉锦扬了一下眉,看着夏八郎笑道,“行,满足你的小要求。”
“嘿……”夏八郎乐得真笑。
高氏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背说道:“臭小子,你嫂子刚回来,一口气还没有歇,你就乱提要求。”
“那……那明天行不行?”夏八朗意识到自己的任性不好意思的回道。
“没关系,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童玉锦确实累了,说一句客套话。
“谢谢嫂子!”
“不客气!”
夏四郎和夏七郎已经成年了,不会像夏八郎那样冒冒失失,他们斯文有度的给童玉锦行了礼,问了话。
一行人进了府,洗漱、吃饭,花了不少时辰,晚餐还没有结束,两个孩子就在美珍和春燕的怀中睡着了,夏八郎失望的看着童玉锦带着孩子回听涛了。
“怎么就睡着了,我还想问问嫂子呢?”
高氏无奈的训道:“下午在门口,我就想说你了,别一回来,就烦你嫂子,没看到她很累的样子吗?”
“我没有看到啊!”夏八郎天真的回道。
高氏气绝:“臭小子,你年纪也不小了,都能成家立业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人来疯,看我不揍你……”
“知道了,母亲!”夏八郎不耐烦被高氏唠叨,赶紧逃了。
“喂,八郎,母亲还有话对你说,你等等,前几天看的几家,你究竟喜欢那……”叫着叫着,夏八郎已经不见影子了,高氏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办?整天都不着调!”
听涛院
童玉锦让美珍和春燕把两个孩子放到房间,“夜深了,你们先去歇会儿,我看看孩子们”
春燕担心的问道:“夫人,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嗯!”童玉锦点头,“已经差不多好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春燕回道:“夫人,你忘了,我家可是世代为医,我虽不会看病,但看看人的气色总是可以的。”
“是啊,我都忘了,这么明显吗?”童玉锦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春燕点头:“嗯,脸色有些苍白,还没精神。”
“唉,也是,毕竟流了不少血!”童玉锦回道。
“夫人——”美珍捂着低声叫道,“你……伤得重不得,要不要紧?”
“还行,都不是要害部位!”
美珍担心的要看童玉锦的伤口,眼睛看向童玉锦的身体:“伤口在哪时,让小的看看——”
童玉锦摇了一下头,“一个在臂肘处,一个在后肩夹处,都在衣服里,不方便,你们先去歇会,我跟孩子们单独呆一会儿。”
“哦,夫人,那……”美珍还是不放心。
童玉锦回道:“没事,我跟孩子们呆一会,你们先去吃晚餐吧!”
“好,那我们马上回来。”
“嗯。”
等两个丫头出去,童玉锦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孩子们的房间,仿佛恍然隔世,短短的八天,仿佛过了一辈子似,俯下身子搂起两个孩子,左左右右亲个不停,“我的宝贝让你们担心了!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童玉锦搂抱着孩子,叹着叹着,感到累了,直接爬上孩子们的床睡了。
等美珍和春燕回来时,童玉锦已经睡着了,两个相互看看,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胳膊受伤,把孩子朝边上放了放,不压着她的胳膊。
美珍看着睡着的童玉锦叹道:“夫人瘦了、黑了!”
“是啊,夫人跟男子一样,真不容易!”
“唉……”美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家三娘凭什么以一个平民身份在开国公府立足,凭什么让如仙人之姿的候爷眷恋,正如三娘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一对夫妻要么在物质上对等,要么在精神上同步,否则很难白头到老,我们家三娘在精神上和候爷并肩,真好!
京城景春楼
景春楼最大最豪华的包间里坐着大陈朝最年轻最顶尖的权柄者,他们浅浅小酌,并不多话,直到宴席撤了下去,坐到隔壁消食时,才开了口。
赵之仪微笑着问道,“圣上,怎么样?”
诚嘉帝点头:“嗯,不错,清淡爽口,朕比往常多吃了两碗。”
赵之仪笑道:“圣上,估计你回到宫里就饿了!”
诚嘉帝微抬眉:“为何?”
“素食克化的快,不顶饱!”赵之仪回道。
“无防!”
除了聊吃的,赵之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一时之间气氛竟有点冷却,看了一眼沉默的夏琰,想用眼神暗示他说两句,可惜人家眼神涣散都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了。
诚嘉帝也感觉到了开小差的夏琰,不厚道的笑了一下,叫道,“子淳,在想什么呢?”
夏琰猛收回神智,“臣在想案子的事。”
“哦!”诚嘉帝不置可否。
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就是夏琰这样的,而且这瞎话还在皇帝面前话,是不是……
赵之仪暗暗撇了撇嘴,刚想揶揄一句,夏琰开口了,“臣在想,刺杀背后竟牵扯到了辽人,这剌客究竟是以国的身份行剌,还是以民间身份行剌,或者披着民间身份行着国之事!”
诚嘉帝眼神倏的一下凌厉起来,“以国……民间……”
“子淳的意思?”赵之仪好奇的问道。
夏琰回道:“我们已查到,这刺客跟青山帮余孽毛钱贵有关,此人自从青山帮落网后,一直游荡在大陈朝边缘一带,勾结上辽金之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诚嘉帝点了点头,“此人是个隐患,务必清除掉止人。”
“是,圣上!”赵之仪回道。
“是圣上……”夏琰看向诚嘉帝似有话说,却没有直接开口,等待皇帝开口。
诚嘉帝似乎没有看到夏琰想说什么,从椅子上站起来,卫兆启连忙过来帮他理了理袍子,他迈开步子,说道,“天色不早,朕要宫了,两位爱卿不必送了!”
赵之仪和夏琰两人跟着诚嘉帝下了三楼,到了景春楼的门前,此刻,景春楼除了这三个客人外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客人,店掌柜领着景春楼的各式人等正跪在地上恭送皇上。
诚嘉帝在前拥后簇下离开了景春楼,夏琰和赵之仪两人目送着,一直等看不见皇上的龙撵。
“你不是急着回府的嘛,怎么站着不动了!”赵之仪看向还在看龙撵的夏琰问道。
夏琰转过头,“圣上在逃避!”
赵之仪无奈摇了摇头,“夏子淳,你得考虑一下圣上的感受,那毕竟是他的亲叔叔!”
“我知道!”
赵之仪哼道:“知道你还逼他,连你婆娘都知道避掉第二宗罪,你何必紧抓着不放。”
夏琰悠悠的回道:“大狱都进了,审不审有区别吗?”
赵之仪叹了口气,“今天是腊月初九了,兄弟,你知不知道?”
夏琰抿嘴没有再说什么,是啊,马上就要过年了,皇上连年都没有让晋王在府里过,抓了却不审,什么意思呢?
是啊,什么意思呢,除了皇上本来,我想没人知道什么意思吧!
腊月初九了,现在是子夜了,马上就到腊月初十了,大陈朝淮西南路东湖县衙,童秀庄已经起床了,起床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的童氏,被吵醒的童氏睡意蒙蒙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腊月初十了!”童秀庄边穿鞋边回道。
童氏瞅了一眼问道:“我问什么时辰?”
“一……一更天!”
童氏惊醒了,猛得坐起来,“一更天,你发什么神经?”
童秀庄瞪着眼回道:“马上天就亮了,我看看有没有东西漏了,不要等到了京城,才发现东西没带!”
童氏捋了一把有困意的脸说道,“家书不是说了嘛,五更天出发,你赶紧再睡一会儿!”
童秀庄哼道:“你到是心大,咱们小锦在生死关口走了一遭,不知道有多惊险,你还有心情睡得着?”
“你……谁让绣儿的家书来得这么晚,等小锦没事了,才敢告诉我们!”童氏不好意思的申辨道。
童秀庄马上叫道:“这死丫头,到了京城,第一件事,我就去训她,为何不早点来信告诉我们。”
童氏见男人来疯,连忙说道:“得了,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怎么能怪绣儿,她不是怕我们担心嘛!”
“说得也是,你要是想睡,再睡一会儿,我起来看看东西有没有漏!”
“被你吵成这样,还睡什么,起来跟你一起收拾。”
“这还差不多!”
“死老头子!”
“我还没老呢!”
“还不老,真是老不正径!”
……
童家主卧
童家书也起床了,他小小翼翼的起身、穿衣,但是他婆娘伍媛媛还是醒了,“五更天了?”
“没有!”
伍媛媛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可惜乌黑一片,问道:“那现在……”
“差不多两更天!”童家书回道。
“那还早呢,你起来干嘛?”
童家书回道:“我看看还有没有东西漏了!”
“东西昨天是我收的,应当不会!”伍媛媛说道。
童家书叹了口气:“我知道,就是有些睡不着!”
“担心小锦?”
“嗯”
“大姐不是说没事?”
“我知道,就是担心!”
伍媛媛坐起来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别担心,我认识的小锦可是个大福大吉之人!”
“知道,就是担心,想一步就到京城!”童家书回道。
伍媛媛伸出手按在童家书肩上,“别急,我们快马加鞭要不了半个月就会到京里。”
“嗯,就是辛苦你了,顶着大肚子还要跟我一起进京!”
“没事,已经五个月了,胎气最稳了!”
“媛媛你真好!”
“倒是难得嘴甜一下!”
童家书不好意思的反握住伍媛媛的手,“你睡一会儿,等五更天我再叫你!”
“好!”
京城开国公府
夏琰终于回到了家里,一到家里就找童玉锦,不出所料,她在孩子们的房间,他轻轻的亲了两个孩子一口,对着睡着的孩子轻轻说道,“今天晚上把你们的母亲先让给父亲吧,我的乖儿子乖女儿!”
夏琰说完后,咧嘴一笑,拿了一床被子就把童玉锦卷到自己卧室了,放到床上后,那亲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来,睡意连连的童玉锦被粘人的口水给惊醒了,半醒之意,发现她男人如一只小老虎似的啃着自己,从脸到脚,啃得她翻白眼,一只手拎了他的耳朵,耳朵脆弱,夏琰只好顺着童玉锦手的方向到了童玉锦的脸跟前,只见她一脸嫌气的说道,“亲个吻都不会,赶紧过来!”她松掉夏琰的耳朵,按下他的头,两人嘴对嘴亲上了,那缠绵悱测,那热情如火,那如胶似漆,简直不可描述,在这里,作者就不再写了,亲们自己想象一下小别胜新婚时的情景吧!
窗纸上,不知不觉的结了一层霜花,美人美奂。窗外,诚嘉二十一年的第二场雪悄然无声的落下了,飘飘扬扬地从天上落下,落到屋顶上,落到地上,很轻盈,像河滩的芦花,像田野里的棉絮,又像蒲公英那带绒毛的种子,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寂静的寒冬有了雪,映着庭院内含苞待放的寒梅,带来一片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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