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哦”
童玉锦和林氏两人随意聊聊,不知不觉天色竟暗了下来,安通判叫了酒肆的菜,夏琰等人没有留下吃,出了胡同,上了马车回客栈了。
马车上,赵之仪急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童玉锦回道,“不怎么样?”
“怎么样个‘不怎么样’?”
童玉锦没有回赵之仪话,而是说道,“赶紧带人去查安通判今天干什么去了?”
“哦!”
“来人——”
“郡王,赶紧派人去查一下安通判今天下午去干什么了?”
“是”
济河边某河段
中年男人虾着腰进了一艘乌蓬船,船内舱里坐着几个人,见到中年男人,某个小兄弟问道,“二光子,你去那里了?”
“还不是跟我的兄弟聚聚吃了顿饭。”
小兄弟问道:“谁掏得银子?”
“当然是他!”
“吃了什么?”
“当然是好吃的,还有清酒。”
小兄弟惊得张大嘴巴:“你们都吃上清酒了?”
二光子回道:“是啊,我兄弟够义气吧!”
小兄弟咂着嘴说道:“我咋觉得不靠谱呢?”
“咋就不靠谱,没请你喝清酒①”
小兄弟说道:“你这兄弟不是给你消息,就是请你吃饭,就你这光光堂的性格,怎么会有这么铁的兄弟?”
二光子举手:“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
小兄弟连忙躲开了:“老大,老在,二光子要打我!”
“二光子——”老大严肃的制止道。
二光子还是怕老大的,稀里哈拉的说道:“大哥,我这不是吓呼吓呼他嘛!哦,对了,大哥,机会来了!”
众人个个看向二光子,一眼有财发的样子,老大见众人如此,问道:“什么机会?”
二光子回道:“劫肖抹光的银子啊!”
老大问道:“什么时候?”
“就今天夜里!”
老大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假的?”
二光子拍着胸脯回道:“老大,千真万确!”
老大还是不放心:“怎么个千真万确”
二光子回道:“老大,我那兄弟说了肖抹光今天晚上肯定要运银出城!”
其他兄弟问道:“真的假的?”
二光子回道:“当然是真的,我那兄弟表舅不是倒夜香的嘛,人缘广着呢,姓肖的经常偷偷运银子到京里。”
老大听到这话说道:“这个我知道,可他怎么敢顶风作案?”
二光子见老大一直犹豫不决,急了:“大哥,别犹豫了,你不是要拿银子救兄弟们嘛,管它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
其他兄弟问道:“要是官府的人下得套让我们钻怎么办?”
二光子撇嘴回道:“可也不能不顾兄弟们吧。”
老大皱起眉头,“可这一票太凶险了!”
“大哥,要不要去求上一签?”
“让我想想?”
安宅
安通判看着一桌子没人吃的菜,撩起袍角坐下来,大口吃起来。
林氏担心的叫道:“官人——”
“别担心,坐下来吃吧!”安通判仿佛没有听到妇人的担心。
林氏还是说道:“官人,我觉得夏琰夫人不简单!”
“比你还不简单吗?”
林氏摇了摇头,“我不过比一般内宅夫人多了几分见识而以,不能跟她比!”
安通判哼道:“一个妇人而以!”
林氏摇头:“官人,莫要大意!”
“嗯,我知道了!”安通判点点头。
林氏坐到安通判边上,拿起碗筷准备吃饭,饭到嘴边,她又放到碗里,问道,“官人,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安通判回道:“我想快了!”
“真的?”
“嗯!”
“我再也不要提心吊胆了?”
“坐下吃吧!”
“是,官人!”
因为在马车上已经讨论过今天的事,所以回到客栈后,几个人各自办自己的事后就准备休息了。
童玉锦说道:“如果你手下查到什么消息,重要的叫我,不重要的,等明天吧!”
“我知道了!”
二楼另一端,温秀秀看着今天晚上早早就休息的夏琰等人,站在迎风口,眉前的刘海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也不管,伸手摸了一下袖袋,然后又看了看房间,门缝里,她的孩子真睡得香甜,她紧抿着嘴,看向远方。
半夜时分,赵之仪手下过来汇报消息,“姓安的查了什么事?”
属下回道:“回郡王,他去查小道消息!”
“什么样的小道消息?”赵之仪问道。
“说是姓肖的今天夜里要运二十万两银子!”
“什么?”赵之仪大惊,刚想再问几句,突然,门外响了一下,像是箭矢的声音,他连忙推开门,果然有一支箭插在门柱子上,打开一看,竟是飞鱼帮劫银子的消息。
“公子,刚才的消息要不要属于再去枋查?”
“不用了!”赵之仪眯眼说道,他转身咚咚的下了楼,走到夏小开门口时敲了一下,夏小开问道:“什么事?”
“有急事!”
“好,我马上到!”夏小开回道。
童玉锦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了,他推了推还在睡的夏琰,“外面人头攒动!”
“他们会说的!”
童玉锦想了一下,一骨碌坐起来,爬到床外穿衣,等衣服穿好后,打开了门,门口春燕和绿柳州真准备叫门,“什么事,这么吵?”
“不知道!”春燕摇头。
童玉锦伸头看了看赵之仪的房间,见门半掩着,问道,“人呢?”
绿柳回道:“赵郡王已经下楼了,还叫了开将军!”
“还在不在楼下?”童玉锦问道。
“在,听说正在调人手!”
“怪不得这么吵,原来是调兵!”童玉锦边说边快速的下了楼,出了客栈大堂,走到客栈门口:“怎么不叫候爷?”
夏小开回道:“事情还没有确认?”
童玉锦问道:“什么事?”
赵之仪回道:“我房间外门柱被人射了一支箭。”
“你要不要紧?”童玉锦关心的问道。
赵之仪摇头:“不是伤人的箭。”
“那是……?”童玉锦问道。
“箭上绑着一个小纸条,说是飞鱼在劫银!”
“劫银子?”
赵之仪回道:“对,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童玉锦皱眉,暗想,大家找了许久的二十万居然出现了,是谁给的消息,是真还是假,没等到她想明白,赵之仪说道:“我和小开在想会不会向上次那样,被人调虎离山了!”
童玉锦问道,“上次?也有箭射到你房间?”
“差不多!”
童玉锦问道:“什么叫差不多?”
赵之仪回道:“上次不是我房间,而是我身边一个侍卫的房间。”
童玉锦看着近五十人的队伍,问道,“地址是哪里?”
赵之仪回道:“城外风迎亭附近。”
“风迎亭?”童玉锦自言自语,“调虎离山……?”
于文庭也下了楼,听到这话连忙说道,“我知道,我去过!”
思索过后,童玉锦连忙问道,“除了风迎亭,还有那些地方比较靠近城门的?”
“没听说!”
童玉锦转身叫道,“让店掌柜出来回话?”
店掌柜早就被这么大的动静搞醒了,站到童玉锦面前回话,“回夫人,除了风迎亭,还有梅迎亭!”
“在哪里?”
“和风迎亭相对的北面!”
“梅……没……什么意思,难道是反其道而行,其实是有的意思?”童玉锦呼着气、锤着手自言自语。
赵之仪说道,“我们兵分两路!”
童玉锦摇头,“不,总共才五十人不到,不行,就去梅迎亭!”
“这……”赵之仪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风迎亭。
童玉锦严肃的说道:“我承担后果!”
赵之仪点了点头,“小开,我们走!”
童玉锦说道:“我和夏琰随后就到!”
“好!”
一群人驾着马飞奔着朝城外跑去,奔腾的马蹄声惊醒了大街小巷的民众,个个披着衣服、点着灯起来张向大街,可惜除了马蹄声,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童玉锦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夫人,凌晨三更天!”
“那岂不是要天亮了?”童玉锦转身准备上楼,夏琰已经站在楼梯口,见她转身正准备下楼。
夏琰身后不远处站着温秀秀,她扶着栏杆一副好奇的样子,一边探头,一边扶着二楼围栏,朝正对着大堂的楼梯挪动,看似很慢很随意,可是不知不觉竟靠近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夏琰。
童玉锦见夏琰准备下楼,抬头正准备跟他说话,在迎光处,看到夏琰身后的冷光,大叫,“子淳、小心!”边叫边跳跃着上了楼梯,可惜她每次只能跳一格,没办法够到夏琰。
听到童玉锦的叫声,夏琰转头确认处境的同时,急速避让攀着楼道扶手跳了下来,结果让跳跃上去,跑得太快、跌趴在楼梯上的童玉锦,暴露在温秀秀面前。
“不……”夏琰大叫一声,起身再次跳上楼梯。
童玉锦见匕首直直朝自己刺来,一个翻滚连忙避开,身子急速的往楼梯下滑去,温秀秀眼看着自己要得手,怎么会让童玉锦逃脱,歇斯里底的低头弯腰追着童玉锦下楼梯,边下边不停的刺刀。
夏琰急得飞跨而上,一脚借住楼梯扶手用力,一脚不顾一切扫荡而上,可惜没有扫到,被贼人避开了,眼看着温秀秀的匕首就要刺到童玉锦,心都快跳出的夏琰情急之下,脚勾上二楼扶手,一个燕子倒挂,伸手抓住温秀秀的手。
------题外话------
清酒其实就是现在的白酒,在宋朝时,由于酿酒中没有蒸馏这一项技术,所以制出来的酒大多数是浑浊的,就算是清酒,也没有今天看到的白酒清纯,文中,能喝到清酒,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清酒价格相对比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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