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提起来,他就感觉心隐隐作痛,感觉呼不上气。
余氏低头哀叹:“乐儿,娘也不知道童三娘如此旺夫,如果……”
“娘——”余乐阳没想到娘亲这样想童玉锦,头疼。
余氏却自顾自的说道:“我也会听到些市井流言,流言说童家三娘是个帼巾女英雄,站在公堂之上如男人一般,和他夫君夫唱夫随,我……”
“娘,你想多了!”余乐阳木木的摇头说道,小锦幸好遇到了候爷,只有候爷才能让她如男人般活在世人眼中,如果跟了自己……他叹了口气。
见儿子叹气,余氏终于承认,“娘也许错过了一个好媳妇!”
错过就错了,不会再重来,再说又有何意义,余乐阳扶着余氏的肩膀,说道:“娘,夜已经深了,你去睡吧!”
余乐精神疲惫的看了一眼儿子,“行,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开国公府外书房
于文庭正在处理夏琰的公务,单腾手里拿了两个文件函进来,放到了他面前,他问道,“什么件函?”
“吏部侍郎派人送过来的一些官员任职名单!”
“哦,拿过来,我看看——”
单腾说道:“爷的大舅子那件早就让人送到望亭了,这是一些资质相对好的,准备放到京十路当中,他们的意思是让候爷过过目,如果有不妥的,他们再重新拟名单!”
于文庭笑笑,“这马屁拍得不错,也挺及时的。”
单腾笑笑,“哪个不是人精。”
于文庭大略的翻了一下,看到了余乐阳的名单,笑问:“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那个?”
“余乐阳!”
单腾凑近看了看,“哦,听说候爷打过招呼!”
“候爷?”于文庭到是有些吃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于先生吃惊,单腾不解,说道,“我看名次还不错!二等进士第五十二名。”
“名次是不错,可是……”于文庭想起酒肆后面的卖肉摊,感觉好笑。
单腾不解,“有问题?”
“问题是没有,但是……”于文庭伸手捋了捋胡须,满脸笑意。
单腾说道:“如果于先生确的不妥,划出即可,候爷应当不会说话吧?”
于文庭笑笑也是,拿起笔准备划去,想想又放了笔,没有划去。
“先生,你这是……”
“就这样吧!”
看着举止不定的于先生,单腾好奇的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不能说说吗?”
于文庭抬眼,“还真不能说,不过,不是针对他,就按他的能力安排他吧!”
“哦!”单腾极为不解,可是于先生确实不想说,他也没办法,只好放下这事。
于文庭又看到了邓如杨的名单。
单腾发现于先生停下来,说道,“这人想留在翰林院,候爷也示意过了,可以。”
于文庭看了眼单腾说道,“当年夫人为了帮他,差点死在乱箭之下!”
“先生怎么会知道?”
于文庭眯起眼,六年前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说道:“当时,我就在夫人身边!”
“什么,六年前你就认识夫人了?”单腾很是惊讶。
于文庭笑道:“不,确切的说七年前,当夫人还是孩子时,我就认识她了!”
“那此人……?”
“按他的意愿留在翰林。”
“可是你不是说……”
“夫人要是知道,也会帮他的,我们就算是帮了夫人。”
“哦!”
这几天,果真如夏琰自己所说,他真在家里陪着童玉锦,两人耳鬓厮磨,小日子过得不亦乐呼,可惜有些人过得不乐,甚至还苦哈哈的。
比如小偷无赖何发子,他的碎银子用完了,也没找到机会下手,大通铺床位要住不了,饭也要吃不上了,又抄着手厚着脸皮到了开国府侧门。
门房的婆子见何发子来了,也不多话,给了十多个铜子,叫道,“明天才正月十五了,今天还在新年里,算你走运,还能拿到赏钱,拿了钱赶紧走人。”
何发子握住十多个铜子,有喜有愁。
喜的是开国府到底是大府,一出手就是十多个铜子;愁得是对自已这样的人来说,十几个怎么够用嘛,他在门口晃来晃去,就是不走。
门婆子生气了,叫道,“你这臭要饭的,不是给你铜子了吗,做什么还不走?”
“我……我……”何发子不知道自己能找什么借口再找何春梅。
“我什么,赶紧走人,再不走,我让家丁来赶,可不是说几句这么简单了!”门婆子威胁说道。
何发子转了一下眼珠子,想到借口了,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对府里的春燕姑娘说!”
“真的,假的?”门婆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你不记得了,贵人还见过我!”何发子把童玉锦搬了出来。
门婆子心想,我当然知道,要不然能给你十多个铜板,还不是因为夫人在这里见过你,没听说不让他来,想了想,说道,“你等着,我让小丫头进去找春燕。”
“好,好……”
开国公府内院
童玉锦和夏琰坐在正厅门前向阳的地方晒太阳,美珍等丫头正在院子里晒被褥,两个小厮坐在院门边上,院子里安静中透着热闹。
安静是没人敢在小候爷面前叽叽歪歪的闲磕,热闹是,几个丫头站在被褥下拍着,来来往往。
童玉锦半躺在椅子上,脸上遮了一块布巾晒着太阳,夏琰坐在她边上,也半躺着眯着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话题扯到了肚中孩子的名字上。
“你想了没有?”
“想了!”
“叫什么?”
“男孩叫怀恩,女孩叫云曦。”
“啊,这么快、这么好?”
夏琰听到童玉锦惊叹声,转过头笑道,“那当然,文武双全不是叫着玩的。”
童玉锦听到夏琰得瑟,倒是觉得奇怪了,“夏候爷,见你得瑟,可真不容易啊?”
“那是当然,谁能像我一样,一次儿女就双全。”
“这是你的功劳吗?”
“怎么不是?”夏琰不解的从躺椅上坐起来,“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我的功劳?”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是我什么眼神,你是什么话?”
童玉锦也从椅子上坐起来,“这可是沾了我们童家的光。”
“你们童家?”
“是啊,我小弟小妹是龙凤胎。”
夏琰挠了一下眉心,然后不吭声的又躺下去。
“哼哼……没话说了吧!”这下轮到童玉锦得瑟了。
夏琰跟了一句,“反正是我的功劳。”
“只能算你一半功劳!”
夏琰歪了一下头看了眼童玉锦笑笑,又眯起眼晒太阳,阳光真好!
童玉锦却从躺椅上站起来。
夏琰感觉到了,睁开眼,“你起来做什么?”
“走走,晃晃!”
“我来扶你!”夏琰说道,就要站起来。
童玉锦连忙说道:“不要,你晒你的太阳!”
夏琰看了看院子里的丫头,自己又在边上,想了一下,没起来,任由童玉锦在边上散步。
院子门口,有小丫头探头探脑,叫道:“春燕,你那个穷老乡又来找你了!”
院子门内,夏小开和夏小同同时盯了一眼小丫头,吓得小丫头捂着心口缩着头往外面退了一步。
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见小丫头咋咋呼呼的,个个转头看向候爷和夫人,候爷躺在椅子上仿佛没听到,夫人笑笑,她们神情一松,也都跟着笑了。
美珍问道:“又来干嘛?”
“他说有重要的事对春燕讲!”小丫头回道。
小溪哼道,“肯定是没钱用了,找春燕打秋风了,春秋别理他。”
“我猜也是!”另一个小丫跟着说道。
春燕站在美珍身边,没敢吭声,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
美珍说道,“让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哦”小丫头点点头转身准备走人
童玉锦突然伸出手说道,“等一下!”
小丫头见童玉锦叫她,高兴的颠颠的就进来了,“夫人,你叫我!”
“嗯,你让那个老乡过来!”
“啊,哦……”小丫头挠了一下头,扭头就跑去叫人了。
春燕走到童玉锦身边,扶住童玉锦,“夫人,他……他或许是来骗人的。”
“那就听听他骗什么?”
夏琰躺在椅子上问道,“此人你见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年前。”童玉锦说道,“说起来,跟春燕家人被杀有些关系!”
夏琰的目光不在随意,凌厉的看了一眼春燕,吓得春梅当下就跪了下来,“我不知道他要说那些!”
童玉锦无奈的耸了一下肩,“不要怪她,她家人被杀时,她已经被拐出来了,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谁?”
“怎么回事?”夏琰怀疑这个丫头的居心,难道进府是别有用心?
春燕仿佛感觉到了夏琰的戒心和不满,连忙磕头,“小的真不知道那个老乡要说哪些话,候爷,是真的,小的没有想过要夫人帮我报仇,小的没这能耐。”
“你最好没这能耐,否则,前面的丫头就是你的下场!”夏琰眸中泛寒。
“是,是,候爷!”春燕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有些抖。
温暖如春的庭院,因为无赖事件,气氛有些凝滞,丫头们个个缩到门廊下,不敢吭声。
夏小开和夏小同两人从坐的地方站了起来,站在门边,看着事态发展。
院中的山楂花迎着阳光开得正盛,娇艳鲜嫩,在一众枯色中犹如醒目。
不一会儿,何发子被带到了夏琰跟前。
何发子没想到是候爷见了他,吓得两腿直打颤,就是不知道行礼,夏小开一脚踢过去,“再看,剐了你的眼!”
“不……敢……了,小的……给……候爷大人请安!”何发子抖抖索索的给夏琰和童玉锦行了礼。
童玉锦问道,“听说你有事对春燕说?”
“是,是,贵人……”
“什么事?”
“回……回……贵……”何发子半天没结巴出东西。
夏小开再次踢了一脚何发子,“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有一说一,不然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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