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在电话那边关切地说:“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听到秋彤关切的声音,我心里很惭愧,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事……”
“父母身体都还好吗?”秋彤又急切地问了一句。
我心里愈发感动和愧疚,说:“好,很好!”
“哦……”秋彤松了口气:“父母没事那就好,既然你不想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勉强你,那你就在家多呆几天吧,好好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不要着急公司的事情。”
“谢谢秋总,我会尽量早处理完早回去的!”我说。
“呵呵,易可,我觉得你是个做事比较成熟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你的事情的。”秋彤说:“对了,易可,我想送给你一句话。”
“你说!”我说。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切记:冲动是魔鬼!任何时候都不要冲动,要克制住自己!”秋彤说。
我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了段祥龙,想起了我和段祥龙的恩恩怨怨……
秋彤的话虽然不一定真好针对我现在目前要处理的事,但是,对于处理我和段祥龙的事情,却让我感到受益匪浅。
“好了,就谈这些吧,我等着你回来。”秋彤说完挂了电话。
秋彤最后这就话让我怦然心动,等着我回来,这话多值得人回味啊,我不由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放下电话,我还在回味着秋彤的话,老秦突然敲门进来:“小易,跟我来,我找到那出租车司机了!”
老秦办事效率真够高的,我心中一喜,忙起床穿衣跟着老秦出去了。
老秦带我离开了赌场,去了一家小宾馆,到了一个小房间。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小伙子,正惶然地坐在房间里,房间里还有两个平头小伙子在那里“陪”着他。
“就是他——”老秦说了一句,然后招招手,带着那两个人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出租车小伙子。
我坐在那小伙子对面,半天不说话。
那小伙子带着疑惑和惊惧的目光看着我。
我沉默审视了他半天后,掏出一支烟,递给那小伙子。
小伙子接过来,我打着火,给他点着,然后自己也点了一颗。
“兄弟,我找你是咨询一件事,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和颜悦色地说。
小伙子点点头。
“昨晚凌晨的时候,你是不是拉了一个客人,到郊区竹林别墅去的。”我边说边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小伙子面前。
小伙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点点头:“是啊!”
“告诉我,那人长得什么样子,你是从哪里拉他上车的?”我紧紧盯住小伙子。
小伙子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你们找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我点点头:“对——就是问你这句话,回答完了,就没你的事了,你就可以走了。”
小伙子重复了一遍:“你说的是真的?你说话算数?你讲话管用吗?”
显然,小伙子对我的话带有几分不信任,一来觉得不会那么轻易放他走,二来对找他就为问这句话感到不理解,三来呢,觉得我在这里讲话未必管用,似乎老秦才是说了算的人物。
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放心,第一,我说的是真的,第二,我说话算数,第三,在这里,我说话管用,我说让你走,你就能走,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担保。当然,前提是你必须给我讲实话,告诉我昨晚你拉的客人是从哪里上车的,长得什么样子,然后又在哪里下车的,回答完了,保证立刻放你走,绝对不黏糊。”
小伙子不假思索就开始说话,他似乎认定昨晚他拉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而我,还有老秦,也都和昨晚那人是一路货,都不是正经道上的人,他和我们没有任何瓜葛,当然也不想掺进来搅合不清楚。
此刻,我想,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说完了走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昨晚凌晨之后,我是在外环北路的石砬子巷子口拉到那个客人的,他说要到郊区的竹林别墅。”小伙子说。
他说的上车地点正是赌场附近的巷子口。
“那人长得什么样?”我说。
“晚上我也没细看,但是,那人有一个显著的特征,是秃头,脑门发亮,眼神似乎很凶,讲话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年龄大约35岁左右,穿着白色的休闲上衣。”小伙子继续阐述着:“对了,那人脸上还有几道疤痕,下车的时候我偶尔看到了。”
我一听,操,这不说的正是秃子吗,正是那晚和我交手然后被李顺教训的秃子。
“去了郊区别墅之后呢?”我继续问。
“然后就回来了,回到上车的地方,下车就走了。”小伙子说。
我问完了,小伙子回答完了,回答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