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更不知道这位陈瑶董事长此时正在和张伟之间玩着虚拟和现实的交集,和我同秋彤玩的相仿,只是颠倒了角色而已。
张伟此时还被陈瑶蒙在鼓里,正在痴恋着虚拟世界里的伞人姐姐,浑不知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伞人姐姐就是眼前这位陈大美女。
当然,这其中蕴含的恩怨情仇更是我们所不知的。
陈瑶这时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说:“好了,我们出去游玩吧,张经理要是没事,同去如何?”
张伟点头:“好啊,我正好没什么事,那就同去!”
于是,便一同去。
我们下楼,陈瑶开出了她的宝马,秋彤坐在前面,我和张伟坐在后面,直奔鲁迅故居。
有了陈瑶做导游,我们在鲁迅故居游览地很尽兴,然后大家租了一搜乌篷船,在绍兴的水道间晃晃悠悠摇摆逛游着,陈瑶不停地解说着,很尽主人之责。
一个下午的游览,我们玩的很开心,和陈瑶张伟的交流也很尽兴。
次日,告别陈瑶和张伟,我和秋彤去了金华。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去了丽水、台州,然后,又去了温州,到了温州日报社。
这几天,我每晚都上网登录扣扣,却一直没有见到秋彤上网。独自一人的这几个夜晚,不知她在干什么想什么。
在温州日报社,分管经营的副总接待了我们,和我们交流完,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那位副总无意中说起在温州苍南县的一个海边渔村,隐居着一位报业经营管理资深行家,确切地说,是两位曾经的高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秋彤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我和秋彤放弃了当天赶回宁州的想法,决定去苍南县看看这两位大隐于山林的高人。
按照那位副总给我们提供的大致地址,我们午饭后坐上了去苍南县的公共汽车。
路上,秋彤接到了不知谁打来的电话,我看到秋彤边接电话边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异样。
接完电话,我问秋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秋彤似乎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说:“星海来的电话,李顺的父母突然都调整了工作。”
我一听,颇感意外,看着秋彤:“调整到哪里了?都提拔了?还是平调?”
我知道市里最近刚换了新市委书记,不知什么原因,原来的市委书记突然被调到外省去了,新来的市委书记是省里直接下来的。
一般来说,新领导下来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调整人事,借助春节后“两会”之机按照领导的意图来进行人事调整,名曰党委意图工作需要,其实就是市委书记的意图领导个人的需要。
而这位新书记是在春节“两会”后才突然来上任的,那时“两会”已经结束,没赶上那趟车。而“两会”期间,李顺父母的工作都没有任何变动的迹象。
这时我已经知道,除了李顺的老爹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之外,李顺的妈妈是市中区分管土地城建的副区长,二位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此次李顺的父母突然同时调整工作,一个在市里,一个在区里,关联不大,竟然能同时调整,实属稀罕,可见是市区联动的。
我不由很关切老爷子老太太的新职位。
“李顺的爸爸任市政协副主席,妈妈任区政协副主席……市、区政协临时召开常委会补选的。”秋彤说:“要是说级别,还是平级。”
“平级调动,那无所谓啊,还是一样的官!”我说。
秋彤苦笑了下:“一样的官,但是权力却大大不同了,进了政协,就等于进了养老院。”
我说:“那也无所谓啊,总不能老是当有实权的官啊,这好处得轮流来吧,不能好事都让他自己占了。”
秋彤点点头。
“这也应该是属于正常的职务变动吧,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
秋彤看了我一眼:“你不懂官场,这次的人事变动,很蹊跷,太异常了,看起来不符合官场的人事调整规律,却又找不出任何不合规定的地方。”
说到这里,秋彤的眼里露出深深的忧虑,还有隐隐的担心。
我这时对李顺父母职务的变动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顺老爹不干公安局长了,对李顺的牛叉程度可能会产生一些影响。
而秋彤,显然想的比我深远比我超前,但是,她不和我说,我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而秋彤似乎并不愿意和我多说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我这时说了一句:“哎——又没有免职降职,又没出什么问题,又不是被双规了,还是平级的官,没问题的!”
我说这话似乎是想安慰下秋彤。
秋彤听了我的话,默默地看了我半天,呼了口气,扭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但愿吧,希望是如此。”
话是这么说,秋彤眼里的忧虑之色却似乎更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