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重机的股价盯得很紧,见到汤言了之后就会问汤言操盘海川重机的进展。
现在汤言对海川重机的操盘明显是不尽人意的,汤言又不想让方晶紧张,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方晶。但是方晶也是很精明的,她还是从汤言的支吾当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对汤言的盘问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汤言心里很清楚方晶是不放心她的资金安全,这么紧张也是正常的,他也就不好对方晶表现出不满,只能尽量的避免去跟方晶见面。因为这样,鼎福俱乐部就不好再去了。
迟疑了一会儿,他把车子开出了公司,现在的时间接近下班,他准备去傅华那里看看,跟傅华聊聊。驻京办那边也有酒店,顺便也可以在那里解决掉晚餐的问题。
到了驻京办,傅华还没有离开,正收拾着准备下班呢,看到汤言来了,笑了笑说:“汤少这个时间跑来不会是请我吃饭的吧?”
汤言笑了笑说:“被你猜中了,我还真是来找你吃饭的。我听小曼说你们这里的海鲜还不错,就想过来尝尝,怎么样,陪我一起吧?”
傅华看了汤言一眼,汤言的脸色有点难看,加上前几天他听方晶说最近一段时间汤言因为股票操作的事情很不顺利,心情很不好,就猜到今天汤言可能也是因为海川重机的事情受了挫折,才会跑来吃饭的。
傅华笑了笑说:“你汤少难得看得上我们的餐厅,那我就陪你吃吃饭吧。”
两人就下去餐厅,随便点了几个菜,叫了一瓶葡萄酒吃了起来。
傅华看了一眼汤言,说:“汤少,是不是海川重机操盘的很不顺利啊?”
汤言老实的点了点头,说:“我猜我这段的行踪方晶应该没少跟你说的,所以我也不瞒你,确实很不顺利。我这一次碰到硬手了,对方盯得我很紧,我几次想倒仓都没敢,担心被他们把筹码给截了去。说起来这都是你们是政府害我的,不是他们搞那么多事情出来,我也不会把战线拉得这么长,被人完全摸清了底牌。”
傅华笑了笑,说:“汤少,你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你在接手海川重机重组的时候,这些因素就应该事先都考虑到的,现在出了问题,也应该怪你自己考虑不周,怪不得我们的。”
汤言笑了,说:“是,这点我承认,我当初进入海川重机是有些仓促,很多地方考虑的都不很详尽,所以才会这样处处被动。”
傅华笑笑说:“你那个时候多少是有些针对我的意思吧?”
汤言点了点头,说:“是,我是有针对你的意思,现在看来有点意气用事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啊?”
傅华笑笑说:“我还没那么狭隘。看来你这一次真是遇到难题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消沉。”
汤言笑笑说:“我还没到消沉的程度,事情是有点难度,主要是因为对方很了解我的路数,处处能够抢先我一步,搞得我很被动。我一时之间想不出要怎么对付他们。”
傅华笑笑说:“现在你也知道对手是谁,对他的家数也应该很了解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想出点反制的办法呢?你也可以揣摩对方的心理啊?看看对方是怎么想的,然后对症下药。”
汤言笑了,说:“对症下药,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很难了。我现在很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但是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想不到好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傅华笑笑说:“既然你知道对方的想法,那就反其道而行之不行吗?”
汤言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是两头堵,打压也不是,拉升也不是,对倒倒不了,基本上无路可走。”
傅华笑笑说:“怎么会无路可走呢?不可能的,总是会有解决办法的。”
汤言笑了,说:“你说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那你说个办法给我听听啊?”
傅华笑了,说:“我对你们操作证券这一行的套路又不通,我能给你说个什么办法啊?”
汤言笑笑说:“既然你没有办法可想,就别说那种总有解决办法的轻巧话。我这几天都在想办法,想来想去都是没有头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