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省长搭上关系,张林怎么能干的上这声政协的副主席啊?不过束涛对张林的这种心境还是能够理解的。张林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市委书记了,而只是一个被放在政协等着养老的官员,他已经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权力,自然就对残存的这一点点权利倍感珍惜,自然不愿意轻易就放下身架来出席这种无足轻重的小开工仪式了。
直到后来,束涛说会邀请海川市委书记莫克陪同他出席这次开工仪式,张林的脸上总算才有了一点点的笑容,莫克陪同,可以彰显他的身份等级是高于莫克的,虽然这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高于,但是起码可以满足现在张林脆弱的自尊了。
莫克说:“那行,到时候我就陪同张副主席出席你的开工仪式。”
挂了束涛的电话之后,莫克又把电话拨给了朱欣,他要斥责一下朱欣,起码在形式上表达一下他的愤怒,让朱欣今后适可而止,不要再打他的旗号去跟束涛之类的商人们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了。
朱欣估计是知道莫克已经知道她找束涛的事情了,所以隔了很久才接了电话,接通电话之后,朱欣没好气的说:“莫克,你找我干嘛?”
莫克说:“你现在在哪里?”
朱欣说:“还能在哪里啊,在家陪女儿啊,你不在乎女儿,我可在乎。”
莫克说:“谁不在乎女儿了?我不在乎她昨天会那么匆忙地从北京赶回来?”
朱欣说:“好了,别表功了,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莫克说:“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跟你说小筠不去贵族学校吗?你为什么还打着我的旗号去找束涛呢?”
朱欣说:“我什么时候打着你的旗号找束涛了,我找束涛只是说我想让他帮个忙,可没说是你安排我去的。”
莫克冷笑了一声,说:“你别装糊涂了,没有我这个市委书记,人家束涛知道你是那颗葱啊?”
朱欣还没被莫克这么蔑视的说过,不由得气恼的说:“莫克,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莫克冷笑了一声,说:“我为什么不敢这么跟你说话啊,你因为我还是那个被你训斥过来训斥过去的莫克吗?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没有我莫克,束涛根本就不会理你的。”
“你……”朱欣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莫克冷笑着说:“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朱欣,你要搞搞清楚,我现在是市委书记,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离了婚的小科长而已,你没有资格再跟我这么说话了。”
“莫克,”朱欣气的叫了起来,“你别欺人太甚。”
莫克说:“我看欺人太甚的是你吧,我们都离婚了,你凭什么还要打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啊?”
朱欣说:“我什么时候招摇撞骗了,我只不过是为了女儿好,才不得已去求到束涛的,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尽责任,我需要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吗?”
莫克说:“行了行了,什么我不尽责任,是你虚荣心作祟,非要把女儿送进什么贵族学校,这些问题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却反过头来埋怨我。”
朱欣说:“你胡说八道,我是真心为了女儿好的。”
莫克说:“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争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了,这一次我就当你是为了女儿好,我原谅你,不去计较你去撒谎骗束涛。不过,这一次我放过你,不代表下一次我也能放过你。朱欣,我在这里严正的警告你啊,不准再打我的旗号去跟别人提什么不适当的要求了。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早上洗漱的时候,孟副省长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镜子里面的他满脸黑气,看上去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他叹了口气,心说老子怎么被邓子峰被摆布的成了这个样子了?
自从邓子峰在省政府的常委会议上抓住了他的一点点小的错误重批了他之后,邓子峰针对他的一系列行动就开始了,只要他分管的工作出现一点点的闪失,邓子峰就一定会对他点名批评,闹得孟副省长现在成天提心吊胆,戒惧戒慎,生怕下面那个部门出现什么问题,他就又会被邓子峰狠批一顿。
另一方面,在针对孟副省长的同时,邓子峰对孟副省长势力范围的东桓市和河西市的官员们却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