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邓叔口风很紧,但是不是他要去东海任职,他怎么问我那么多东海的情况啊?八成以上是了。”
郑莉说:“什么样一个人啊?”
傅华说:“很有气势的一个人,一看就有高官的样子,这家伙,嫌我颓废,犬儒主义,把我好一顿训。”
郑莉笑了,说:“训训你也不错,你最近因为小婷和小昭的事情闹得,整个人都很消沉,奄头耷拉脑的,是需要一个人来打醒你了。”
傅华笑了,说:“也许是吧,这个邓叔的训话内容虽然有些陈腐,但是说的还是挺有那种气势的,有一点我也是很赞同他说的,就是大家都不挺身而出改变现在这个社会风气的话,那整个社会可能就完了。我虽然不能说可以改变这个社会整个的风气,但是我还是愿意为此尽一份力量的。所以我不想逃避什么啦,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了。”
郑莉笑了,说:“老公,你总算想开了。其实难住你的是你自己,心关难过,过了你就会发现这个社会其实也不是那么灰色的。”
傅华笑笑说:“是啊,我现在心里好多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孙守义跟金达汇报了他了解到的汤言的情况,金达对汤言的背景也是小吃了一惊,他便明白为什么吕纪要亲自出面了,估计吕纪本身也是受了不少的压力的。金达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孙守义,说:“老孙啊,这恐怕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啊。”
汤言是吕纪推荐过来的,家庭背景又这么硬,这将把海川市政府跟他议价的能力压缩到一个极低的程度。汤言那个盛气凌人的,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人,他也不可能在海川重机重组方面表现大方的,否则他直接找来就是了,根本就无需找吕纪出面的。找了吕纪出面,就是想用吕纪这个省长的权势,压着海川市接受他的方案。
但是另一方面,海川重机那边还有一大堆的工人等着海川市政府给他们解决目前面临的生活困境呢。如果按照汤言的重组方案执行,这些工人就需要下岗重新安置,他们已经经过上访围堵政府这些事件的锻炼,胃口已经都吊了起来,想要轻易打发他们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汤言的出价可能很低,而海川重机需要的安置费用却是很高昂的,这两者之间的矛盾很可能是不可调和的。这就需要考验海川市政府的执政智慧了。
孙守义也是知道海川重机重组面临的困难的,得罪了汤言,吕纪那边首先就不好交代,更别说汤言身后的人。不得罪汤言吧,那就可能要得罪海川重机的工人们,这些工人们并不比汤言好惹,他们如果不满意安置方案,去省里堵了省政府或者省委的门,到时候需要出来承担责任的还是海川市政府。
孙守义看了看金达,说:“市长您的意思是?”
金达苦笑了一下,说:“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这事我们能不办吗?”
孙守义也苦笑了一下,说:“我们没别的选择的,一定要办。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办这件事情办好,让两边都满意。”
金达说:“我们这是夹缝里求生存,想要左右逢源,恐怕是不太可能。”
孙守义点了点头,说:“是不太可能,但是我们还是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啊。要不,想办法先拖着?”
金达说:“拖着干嘛?”
孙守义说:“等海川市的新书记上任啊?”
金达明白孙守义的意思了,孙守义是想拖到海川市市委新书记上任,然后把事情交给新书记来处理,这样子的话,出了问题就要由新书记带头承担了。
金达并不想这么做,虽然他并不喜欢即将来接任的莫克,但他也并不想让莫克一来就接一个烫手的山芋在手上,谁也都不是傻瓜,莫克不会看不出来这是市政府故意拖要想要他来处理这个难题。那样子的话,莫克跟他的关系一开始就会紧张起来的。
有了张林的教训,金达可不想重蹈覆辙,最起码不能从他这一方先把关系搞坏。因此这个拖着等新书委书记上任之后在处理的方案显然是不可行的。
金达摇了摇头,说:“这个不行,那会上来就把市政府和市委的关系搞僵的。再说,吕纪省长还在看着我们呢,他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故意拖延不去处理这个问题的。”
孙守义点了点头,说:“您说的也是。”
金达说:“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们先把汤言的方案提交市政府常务会议上讨论一下,通过的话,我们就启动跟汤言的重组谈判,一步步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