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束涛竟然是张林的祖父不成?想到这里在一旁的孟森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孟副省长看孟森突然笑了起来,愣了一下,看着孟森问道:“小孟啊,你笑什么啊?难道张书记说的事情很好笑吗?”
孟森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并不想坏张林的好事,他和束涛费尽心机搞这幅画就是为了为了张林的仕途铺路笼络住张林的,自己如果拆穿张林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孟森也不是个笨人,他脑子一转,马上就有了应付的招数了,便笑笑说:“不好意思啊,孟副省长,我是觉得张书记说的这件事情很好笑。”
听孟森这么说,张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孟森是知道这张画的来历的,他说好笑,难道是想拆穿事件的真相吗?他瞅了孟森一眼,紧张的等着孟森把话说下去。
孟副省长有点诧异地看了看孟森,说:“小孟啊,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张书记说的都是假话吗?”
孟森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了,我是笑张书记祖父做事不够精明啊,既然他们家饶有资产,你说留什么不好,非留这么一张薄薄的纸片下来,乌七麻黑的这顶什么事啊?哪怕留根金条下来也比这个强啊,后代子孙也能跟着想点福啊是不是?”
孟副省长笑了,说:“你这个小孟,就是不学无术,你懂什么,这张画那是艺术,艺术是无价的,可不是什么金条能比的。”
张林心里也松了口气,心说这个孟森并不傻,还知道把场给圆起来,不然的话今天的局面还真是不好收拾了。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也贴合孟森的身份。张林笑了笑,说:“孟董不愧是商人啊,说来说去都是金条财富什么的。”
孟森也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总觉得这些画儿字的是虚的,好了,我承认我是大老粗一个了。”
孟副省长笑笑说:“你这个大老粗也混得不错啊,多少人一辈子也都没赚到你这么多钱的。”
孟副省长说着将画又卷了起来,递给张林说:“既然是张书记的传家宝,我怎么好让你割爱呢?你收回去吧。”
张林却不肯接过来,他笑着将画推了回去,说:“”孟副省长,您这就见外了,既然您跟这画有缘,就留下来赏玩吧。
张林一边说着一边用眼去示意孟森,让孟森帮自己劝孟副省长把画留下来。孟森看到了张林递过来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张林的意思,就笑着说:“孟副省长,张书记难得来一趟,这么点心意您是一定要收下来的。来来,我帮您收起来。”
孟森说着就从孟副省长手里把画拿过去了,走进孟副省长的书房,将画放到了孟副省长案头画筒里了。孟副省长埋怨道:“你这个小孟啊,怎么能这么替我擅作主张呢?”
话虽这么说,孟副省长却没有跟着孟森走进书房,张林就知道他是收下了这幅画了。孟森很快就走了出来,张林就说:“叨扰您时间很长了,告辞了,孟副省长。”
孟副省长笑笑说:“我送送你们。”
孟副省长将张林送出了门外,在临别跟张林握手的时候,他笑了笑说:“张书记啊,谦让在官场上并不是什么美德,在工作上应该拿出点魄力来,毕竟你才是海川的一把手,有些时候就应该当仁不让的。要知道领导都是欣赏有魄力的人的。有些事情该做就去做,不要怕嘛。”
张林笑了笑说:“我会谨记您的指导的。”
孟副省长就用力握了一下张林的手,说:“那再见了。”
从孟副省长家里出来,张林看了看孟森,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孟副省长说那幅画的时候很可笑啊?”
孟森有点尴尬,笑了笑说:“不是了,我只是没想到张书记您能那么说。”
张林明知道孟森心中一定是感觉他的做法很可笑,为了解释画的来源,竟然把祖父给扯了进去,不过张林也不好太跟孟森去计较,毕竟孟副省长这条线是孟森牵的,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便笑了笑,说:“我不那么说不行的,只有那么说,才会显得那张画传承有序,孟副省长才会相信画真的是徐悲鸿的。”
孟森笑了笑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啊,我一个粗人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