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莉抬头看了一眼傅华,说:“老公啊,这几天你又去找过小曼的哥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傅华笑了笑,说:“我没有找过他,不过,汤少屈尊来驻京办看了我一次。我们之间不欢而散,我就没跟你说。”
汤曼笑笑说:“傅哥你真行啊,这些年我还就看过一次我哥跟同龄人这么客气过,就过呢,还被你气了个半死,回去之后,在办公室关上门把杯子都摔了。”
傅华笑笑说:“汤少这又是何必呢,想来他的杯子肯定很昂贵了,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郑莉脸色沉了下来,她担心傅华惹恼了汤言,汤言可不是善与之辈,说不定他会做一些对傅华不利的动作,便说:“老公,别说这种风凉话,你又怎么惹到了汤言了?”
傅华说:“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想要惹他。那天他来,开始说那天捉弄我是他的意思,不是你爸的意思,让我不要去迁怒你爸。”
郑莉说:“人家汤言这是在跟你道歉,你怎么又惹人家生气了?”
傅华笑笑说:“小莉,这你就搞错了,汤少说他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他只是说责任在他,而不是他要跟我道歉。”
汤曼笑笑说:“这话我哥倒是能说得出来,他老是那么一幅拽拽的样子。”
郑莉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心中对汤言的这种做法是很不屑的,便说:“老公啊,这样子好像是生气的应该是你啊,怎么最后倒是汤言被气坏了呢?”
汤曼也看着傅华,说:“对啊,为什么啊?”
傅华看了一眼汤曼,说:“诶,你哥没跟你说吗?”
汤曼摇了摇头,说:“他回去之后,脸色就阴沉得吓人,我可不想自己去找骂。你快说,我也很好奇你怎么能把我哥气成那个样子。”
傅华笑了笑,说:“汤少后来说,原本我不是想找人接手海川重机吗?他现在就是那个我想找的人。我告诉他我不想参与这件事情了。他就很气恼,说我公私不分……”
傅华就把那天争吵的内容告诉了郑莉和汤曼,听完之后,郑莉觉得傅华应对的并没有什么错,不过碍于汤曼在眼前,她也不好说汤言的不是,就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汤曼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傅华说:“完了,完了,你完了,除了我父亲之外,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哥说话,尤其是这几年他越来越有钱了之后。他一定被你气死了,现在还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子报复你呢。”
傅华淡淡的笑了笑,说:“汤少能做的无非是想办法拿到海川重机罢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海川重机只是我们海川市的一家企业而已,我也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海川重机的命运不由我来掌握,谁最后控制它对我来讲都没太大的实际利益。你哥想利用这个打击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
傅华在汤曼面前这么说,是想让汤曼把话转给汤言,如果顶峰证券坐庄海川重机遭到狙击的事情真是汤言在搞的鬼,他希望汤言听到这句话之后,能够罢手,不要再去做这种徒劳的事情。不过傅华这也只是想努力一下帮顶峰证券一把而已,对汤言能否就此罢手,他心里也没底。就目前来看,汤言对狙击顶峰证券可能早就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了,很可能在汤言屈尊来驻京办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全盘的布局了,这场狙击是一场谋划好的博弈,汤言当时发狠说一定要拿下海川重机,可能并不是汤言这个人狂妄的个性使然,而是在表达他布局已定,胜券在握的自信。因此想要汤言因为他的这句话就罢手,可能性是很低微的。
汤曼笑了笑说:“傅哥,你这样子我看比我哥更拽啊。不过你这么说,还是不了解我哥了,他既然说出那种话来,就一定能够会想尽办法来达到目的的,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了。”
傅华看着汤曼,笑着说:“你哥不会真的傻到为了跟我赌气,就要去把海川重机买下来吧?”
汤曼笑了笑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哥工作上的事情我很少涉及的,他会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你惹到了他,他就不会让你好过的。”
傅华心中有些小失望,原本他是想从汤曼嘴里套出来汤言是否在炒作海川重机的股票,可是汤曼虽然看上去大喇喇的,在关键节点上却是一点口风都不漏,让他也无从判断汤言有没有真的炒作海川重机。
这时玉脂冰清送了上来,这其实就是杏仁豆腐,不过吃起来还真是白嫩滑腻,难怪汤曼那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