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主人在等候你们。”
管家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沈欢敲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
沈欢推门走了进去。
一名带着老花镜的谢顶老者坐在高大的柚木椅子中,手中捧着一本真皮封面的《圣经》,看到沈欢进来,他摘下花镜,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说道:“坐。”
跟随沈欢的何国新只看了老者一眼,就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富贵和从容。
沈欢坐在椅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认认真真得打量着房间的主人。
没错,他和何国新的感觉一样,对面的老头不仅仅是个有钱人,更是个有修养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也往往很难说服。
沈欢不吭声,老头儿也不说话,何国新更是不好插口。就这样,三个人安静得坐在屋子里,无聊透顶。
“带我去看现场。”
沈欢终于开口了。
老者的眼皮低垂,看了看沈欢,缓缓道:“那柄剑……”
“我帮你找!”沈欢接着说道。
来之前沈欢已经考虑了许久,如此贵重的古剑失窃,警方为什么没能及时破案?从何国新嘴里得到的消息是,窃贼很专业,几乎消除了所有证据。
他说的是“几乎”。
古剑就在老头儿的别墅里收藏着,窃贼最后阶段采用的是暴力破拆,现场一片狼藉。
为了配合调查,甚至是赌一口气,老头子根本没有打扫现场,他的私人收藏室里依然保留着作案时的原样。
等到沈欢进入了收藏室,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害的凤紫依一直在警局出不来。
玻璃碴子铺了一地,不少展柜上都有明显的撬棍工作过的痕迹,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华夏风格的古色古香的吊盒。
吊盒里空空如也。
那里是古剑的展示位置。
沈欢背着双手,在现场边缘晃了一圈,眼神一直集中在破碎的玻璃上。很显然掉盒表面也是有一层保护玻璃的,只不过被窃贼直接打碎。
“年轻人,有收获么?”别墅主人轻声问道,脸上都是不屑。
警察都查不到,你一个年轻人能查到?
如果不是要照顾侯爵的面子,老头子绝对不会见沈欢。
“有指纹么?”沈欢问道。
“没发现!”老头回答。
“那脚印呢?”沈欢又问。
“也没发现。”老头回答。
“那你凭什么认为那个华夏女孩是嫌疑人?”沈欢再问。
老头瞥了沈欢一眼,心想你终于说出真实目的了。
老头子眼中怒意闪烁:“我知道,不是那个女孩干的。”
“但是,在她来我这里之前,从未有人专门要求看那柄剑。她走了,剑就丢了……”老头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情绪比较激动,“就算不是她直接窃走,也一定是她将消息泄露出去。”
沈欢蹲下身,用食指捻起一个小小的玻璃渣,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半天,然后淡淡道:“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