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门缝里,陡然出现一双危险幽暗的眼,正折射出一道怨恨而又愤嫉的冷芒。
摁掉房间里的灯光,在熟悉的一片黑暗之中,聿景深款款闭眼,在岑欢那沉睡的脸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炙.热.缠.绵的吻。
他不想在岑欢难受的时候,是其他男人给她拥抱,她真的很笨,笨到说不定会弄丢整整一颗心。
他今晚做的一切一切都源于故意,几日不见,他故意来圣雅门前,又故意搂住莫琳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车上,故意对岑欢说那些伤人的话。
认定只是痴.狂她的身体如此而已,却还没发现,那些故意后背真正的原因。
……
那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拉开。
男子面上露出一抹森冷而又奢血的笑,脑中翻起一幕一幕凄惨的场景,惨叫声混着哭泣声,久久的,久久的在耳边响着,久久的无法散去,让他心里狠狠抽痛。
他要一样一样报复回去。
一步一步向聿景深的身后逼近,神色颤抖而又带着执著的坚定,男子猛地举起手里的重物,瞄准聿景深的头部,便要狠狠的一把砸下去。
你去死。
又或者,变成一个让人讥笑的傻子吧。
一阵浓厚的压迫感猛烈的袭来,神色一跃,聿景深敏锐的横过身子,一把揪住来人。
瞬间,灯光肆意的打亮开,房间一片通亮,那刺目的光线,好像能刺痛脆弱的眼角。
“呜……”手里牢牢捧紧一碗热汤,天天无辜而又害怕的瞅着聿景深,双腿快要瘫软,就像一个被吓坏的天使,眼神满是闪躲的光。
聿景深立即帮岑欢盖上被子,随即问,“为什么来这?”问完才想起,天天或许不懂如何回答,因为他是傻子,傻子。
举起手里的热汤,天天着急的不知所措,嘴巴里不停的开开合合,却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天天,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啊!”这时英子一路赶过来,恭敬弯腰,急忙小声讲,“聿少,慕姨让我晚上给您送喝的,说是帮着能解解酒,刚好我先前脱不开身子,就让天天先帮忙,没想到,天天就闯祸了,惊扰了您是不是?”
“好了,别说这么多吓他,下回这么晚,就不用送东西上来。”聿景深淡淡的点头。
这一晚,聿景深头一次抱着岑欢,什么都没做。
岑欢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居然能看见两个聿景深的脑袋在晃动,她一边眨眼睛一边摇头,“见鬼了我!”
岑欢一拳就打在聿景深的脸上。
“我问你,昨晚为什么要喝酒?又为什么出现在宴会上,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会在那里是吗?”聿景深撑起身子,单手截住她的手臂,那声质问充斥了一股强势的气息。
昨晚她会出现,让他很意外。
聿景深的问题,就像一根刺,直到她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
“我……”猝不及防,岑欢刚醒来的脑袋只是一片空白,“你怎么在这?”
“是我在问你,哪里轮到你来反问我!”聿景深邪气一笑,“因为知道傅家人会在,所以你才会去的是吧!”
“那你也是因为知道傅家人会在,所以才会带莫琳去,想要丢我脸是吗?”一经提醒,傅岑欢就想起聿景深带莫琳离开的样子,走的那么坚决如铁。
“别这么聪明,我都说了我喜欢笨的,越笨越好!”聿景深立即抽身走下床,换上新式衬衫跟黑色西装,那是他一贯的搭配。
“可是太笨了,也会招人烦的!”傅岑欢狠狠扭头继续睡。
“快点。”床的一边突然凹陷下去,聿景深单腿枕在床边上,不让岑欢睡觉,指了指上衣的领带,“给我系上。”
不等岑欢反驳,聿景深又幽幽的讲,“这是妻子的义务,契约里也有写。”
舔了舔嘴角,岑欢坐起身子,认真的凑上脸,帮他整理衣服,谁要他脑袋坏掉,提妻子这个词。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喝酒,就把你泡在酒罐子里,让你一次喝个够!”聿景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傅岑欢心里一怕,然后恶作剧的给他打了个乱七八糟的领带,光想着员工看见他这副样子就好笑。
聿景深眉头一跳,却也没说什么,走下楼梯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勾起来。
聿园所有佣人都能看出来,聿少在笑。
换上便装,傅岑欢跟韩丹娜联系过,今天要在外头碰面,找一份实践单位完成寒假报告。
“小姐,今天聿少吩咐您,把聿园右边的那片花除了。”英子见岑欢走下楼,立即迎上去。
傅岑欢下意识的看了下慕姨,感到有点疑惑,聿景深会让她做苦力?
他早上饭都没吃就去上班,根本就没闲工夫下这样的吩咐。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那些花,一开头天天就提醒过岑欢哦,不要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