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陆家,这十里八乡,谁敢请他们?
要是顾家不买他们,他们夫妻只能背井离乡,跑到外地去谋生。
莫春月一路逃荒过来,受够吝沛流离的苦,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是打死也不愿意再奔波。
顾锦里由着莫春月哭,等莫春月把傲骨给哭没了,她才看向何三癞子,问他:“你可知道张牛子?”
何三癞子一愣,点头道:“知道知道,张牛子是咱们前边榆树村的,他们村里有棵百年的老榆树,村子……”
“重点!”顾锦里打断何三癞子:“我要知道的是张牛子的身份背景,不是要你榆树村的历史。”
何三癞子明白过来,赶忙改口道:“张牛子今年二十六,从十年前开始就给陆家办事,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陆家对他极好,啧啧啧,我们这些帮陆家做事的,做一次恶事,陆家顶多给一百文钱,外加一顿酒肉。可张牛子是按月从陆家拿钱,一个月陆家给他五两银子!”
何三癞子伸出一个巴掌,出五两银子的时候,眼睛都冒绿光,一脸羡慕。
“陆家为什么要给他这么高的价?”顾锦里是陆德柱的事情后,才听这个张牛子,知道陆家养了不止何三癞子这一伙混子。
“听是因为张牛子他哥。”何三癞子往院门处看了看,见没人后,压低声音:“张牛子的大哥张虎子跟一伙人落了草,专做临河府到江南水路上的买卖,据手里还出过人命。”
顾锦里皱眉,这还问出伙江洋大盗来了?
何三癞子的话,把三爷爷三奶奶他们吓得不轻。
“这,这附近村里还有这样的恶人?那官府咋不去抓人?”
何三癞子对三奶奶道:“张虎子他们做的是临河府到江南水路的生意,跟咱们河安府没啥瓜葛,咱们河安府的官老爷可不想多管闲事。”
“那陆家就是看中了张牛子跟张虎子的关系,这才用银子养着他。”何三癞子起张牛子,又很是不屑:“那张牛子没啥本事,就是靠着他大哥的名头唬人。”
但就是这名头,很是唬了不少人,陆家跟邹县丞也因疵益。
“不过,别看张牛子现在得意,等张虎子哪不行了,他这个弟弟也要遭殃。”何三癞子幸灾乐祸的道。
三爷爷跟三奶奶听张虎子不在河安府,这才放下心来。
三奶奶对着东边的拜了拜:“老爷保佑,最好让张虎子死在外乡,可别回来了。”
何三癞子道:“顾三奶奶放心,那张虎子不敢回来,他躲都来不及。”
“这就好,这就好。”三奶奶拍着心口,心有余悸的着。
问完张牛子的事,顾锦里又问了何三癞子这十里八乡的混子情况。
何三癞子知道的还真不少,了不少事情,提醒顾锦里他们,哪个村子里有混子,那些混子背后的主家又是谁?
顾锦里对此很满意,她看上何三癞子唯一的一点也就是他熟悉附近的混子,让她能防患未然。
顾锦里问完后,道:“还算有点用处。”
何三癞子眼睛大亮:“姑奶奶,您这话是……愿意买下我们?”
顾锦里道:“这事我了不算,要问过三爷爷三奶奶,还有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