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赦免并继续重用的机遇!
穆将军示意负责训练女兵的骑都尉巧方停下训练快速集合,面朝众人大声道:“相信大家已经猜出来了,我跟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东炫国的镇国将军!”
“参见将军!”众女看着即使站在那里一语未发却依然满身气势的红衣之人,齐齐屈膝半跪,姿势很标准。
单手背后的司徒寒问道:“队列不错!军法军规都熟悉了?”
巧方答道:“回将军,都已背得滚瓜烂熟!”
“那好,我先做个抽查,大家告诉我,队列的基本要求是什么?”
“人人定位,行列整齐;进退左右,俱成行列;起坐跪伏,俱从号令!”众女齐声道。
“队列的基本要领是什么?”
“列不攒挤、亦不过疏,前看心、后看背、左右看两肩!”
司徒寒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好好练习,一个月后我将亲自考核你们,从能力突出者中选出十人组组长、百人队队长和五百人的女子都尉!”
女子们的脸上露出惊喜,但纪律不允许她们出声,只好一个个地无声咧着嘴!
司徒寒继续道:“没错儿,都尉之职!所以,想出人头地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差的,就抓住机会表现出自己,本将说过,只要你们有本事,我就会给予与你们能力相匹配的官位,甚至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们中有谁觉得自己的能力也可以当镇国将军,都可以来向本将挑战,本将绝对会给你们机会!”
话落,她就看到一片继喜悦、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之后的满脸惊愕与不可思议!
司徒寒微笑道:“你们没有听错,可以向本将挑战,若能力超过本将,本将会向皇上上奏,本将愿意让贤!但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迈出第一步!只有先拿下最基层的官位,才能一步步走向更高处,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
“报告!”一个女声从队伍中传来,用的是镇国将军规定的新用词。
司徒寒一看,一个有着一双大眼睛但眉毛很浓的女子站在队伍稍微靠前的地方正高举着手臂。
“说。”
“我们很崇拜将军,将军能不能露一手儿激励一下我们?”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目光都充满期盼地看着她!
司徒寒笑了笑,“小小要求,可以满足。”
“将军,你的伤口……”穆将军担忧道。
“无妨,已经好了。去用铜钱穿绳,牵马取箭过来。”
“是。”
待穆将军亲自为她把所有东西准备停当,司徒寒才在众人的兴奋目光下掀袍翻身上了一匹经过训练的棕色马,执缰原地正反各转半圈儿,才双腿一夹马肚,搭箭拉弓。
众人紧张地看着红衣将军在快速疾驰的骏马上举箭瞄向以长线拴挂在场中的唯一一枚铜钱,她们从未见过有人以小小的铜钱来做为射击目标,这样的距离,铜钱又随风轻晃,想看清都困难,更别说还要在不断奔跑的马儿身上用箭射中它!
包括穆将军和巧方,都和她们一起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场中唯一的红色身影,她们在那儿心脏跳得扑腾扑腾,可看看镇国将军那男装女子脸上的平静与淡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嗖!”利箭破空而出,直直飞向那枚铜钱!
众人瞪大了眼,只听“叮”的一声后,线断,铜钱落地!
“好!将军神技!”那女子首先大叫着惊叹,唤醒了呆立的人们。
“将军的箭真是神了!跟长了眼睛似的!”
“从未见过能在跑马上把空中的铜钱射到尘土里去的!将军,我太崇拜你了!”
“将军,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不学到你的本事,就别想撵我走——撵我我也不走!”
“就是,不把将军的神技学到手,就一辈子不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司徒寒跳下马,巧方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弓箭。
刚走两步,那提要求的女子就冲到她面前屈膝半跪:“鲍史楠以后唯将军马首是瞻!”
这马屁拍的,及时而响亮亮!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半跪道:“唯将军马首是瞻!”
司徒寒高声道:“之所以不是今天就选拔,就是再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月的强训时间,机会是平等的!把你们不输于男人的雄心转换成实际能力,否则一切梦想都是空谈与妄想!穆将军会发给你们学习资料,学习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好将领。一个月后选拔赛正式开始,要想拿到最高起点成为都尉,就要比别人更努力,付出更多的辛苦,文武双全,通过武艺与军中管理的双重考核!巧都尉,本将等着看你的训练成果!”
司徒寒说完转身就走,等着一个月后来验收。巧方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了,这不但是对他训练女兵方法的考验,也是对他训练技巧的考验,女兵从娘胎里出来时的先天体质就不如男人,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通过后天不断的培养与训练,才能达到要求。
“卑职领将军令!”巧方在她身后行礼应道,又转身,“继续训练!”
“都尉都尉,你要把我训练出将军那样的神奇箭法!只要你能让我也有这样的本事,把我往死里训我都不会放一个屁!有声儿的没声儿的都不放!”那个浓眉大眼的女子鲍史楠嚷嚷道。
巧方嘴哑心里苦,我都没将军那个本事,咋训你?别说我了,整个东炫国也找不出第二个司徒神箭!
还未出营门的司徒寒差点儿乐出声,这女子,屁还要分一下带响儿的不带响儿、带哨儿的不带哨儿的?这粗鲁,跟她有一拼!让巧方把她训出自己这样的水平,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这是看上哪个美人儿了?躲在这儿偷看这许久也不出来?”出了营门,司徒寒对那个早就被她在马上发现的人笑道。
剑无尘拉起她的手,“无尘眼里心里都只有寒儿一个人,除了偷看寒儿这个美人将军,还能有谁?”
“哟嗬,几日不见,这嘴巴也学滑了?说吧,谁教你的?还是你无师自通?”
“来自真心,出于肺腑,何需人教?”
“啧啧!一套一套儿的还带连环儿的!好了好了,走了!”司徒寒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信他的,因为没有人比他对自己付出更多了!
剑无尘看着她反牵住自己的手,一脸的幸福微笑!
司徒寒瞟到那带着些微浅淡眼纹儿的笑容,心中叹息,傻瓜,都三十多岁了,老婆还没讨到手,还在这儿傻笑,唉!无尘,现在不能给你结果,既是因为司马睿,也是因为我答应了百里默,但无论是什么原因,终归是我欠了你!
办完事提前赶回来、想带个惊喜给司徒寒的司马睿,在看到手牵手进入将军府的两人时,笑意立即僵在了脸上!
司徒寒看着出来迎自己的人一脸难堪夹杂着受伤,立即放开了剑无尘的手,上前拉住他的手放柔声音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在信里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出城接你啊!在外面辗转跑了这么久,辛苦了!今晚我亲自下厨犒劳可好?”
司马睿看着那张难得温柔的小脸儿,心里叹息一声,却点点头道:“好,寒儿要单独陪我!”
寒儿,除去你特殊时刻的狠辣,抛开你在所有公事上的原则,其实你是个很心软的女子,因为你唯独在感情上的心软,因为你无法对别人为你的全力付出视而不见,所以才无法放弃剑无尘!可也正是这份心软,也才让我有了同等的机会,所以我竟无法对你的心软和对待情感的不够果断难以置之一词。我和剑无尘谁先主动离开,谁就输了,你不会追回谁,因为你的难题自动解决了。
“好,小意思!”转过头对剑无尘道:“那个,无尘,你先回去休息吧!”
剑无尘还没有回应,司马睿就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可转眼又想到了眼前的一个现实问题,不禁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寒儿,你,会下厨吗?”
“啊?呃……这个……”她一向就不会做饭,来到司徒府后更是天天有下人伺候,连厨房的门从哪边儿开的都不知道,能摸索到油盐酱醋放哪儿就不错了!“这个……无尘会做,让他帮我打下手就行!”
什么打下手,分明就是让他做好不好?“你让剑无尘做饭给我吃?不,是做给我们俩吃?”
“啊,没事儿,他不会介意的!”
“可我介意!”
“啊?呃……那……”
“我来做吧,你帮我可好?”
“啊?啊!也行!可是,你会做饭?”他一个丞相会下厨做饭?她怀疑!
司马睿叹息,“没有任何亲人的独身男人,怎么能不会做饭。”
“啊,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司马睿淡淡道:“无妨,早就习惯了!”
正走着,司徒寒突然回头,身后的剑无尘正失落地站在原地一步没动。心里一酸,皱着脸道:“无尘,你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吧,晚上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到房间去!”
剑无尘看着她为自己蹙起的眉、皱巴的脸,也不想再让她为难,点了下头,“嗯。”
司马睿几个月没见到寒儿,也难怪他这么急着想跟寒儿独处。他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正因如此,他理解他,如果不是这样尴尬的身份,他俩一定能相处得很好,能做朋友,可为了寒儿,谁也不会让谁一步!但他不能跟司马睿在此刻争这一时半会儿,他毕竟是为了寒儿出公差辛苦许久才归来,何况寒儿定然是有公事要和司马睿谈,若自己一味抓着寒儿不放,寒儿定会觉得他有点儿胡搅蛮缠、心胸狭窄。
厨房里。
司马睿看着司徒寒切好的菜,好吧,应该还能塞进嘴里——如果嘴巴张得够大的话。
司徒寒正忙着趴在灶台下生火,对着灶口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往里吹!
“咳咳!”一股浓烟扑面滚来,呛得她直咳!“你爷爷的,为毛儿跟我作对不着呢?”
司马睿见自己所有的食材都洗切准备好后,有位将军还斜趴着身子在那儿吹气吹得头晕眼花,不禁好奇地走过去瞧个仔细。蹲下身那么一看,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无奈道:“寒儿,你到边儿上休息一下,我把火烧着了你再来继续烧!”
“呃,好吧!”司徒寒立即让开,古代这种大灶台,她实在是从未用过——好吧,对于她这种厨房手残党来说,液化气灶都很少有机会使用。
司马睿把塞在里面的木头一根一根都取了出来,看了一眼堆着的木材,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一股脑儿塞了多少进去?
在灶内横竖架上几根,在下方的柴火灰处掏出一个空洞,填入易燃引火物,很快把火烧着。
“咦?邪门儿了?怎么你一点就着?”
“嗯,灶台认人,它不想司徒将军无所不能太过完美没有一点缺点,又体谅将军的辛苦之躯,所以犯了倔。”
司徒寒嘻嘻笑道:“你这损人不带脏字的家伙,瞧你嘚瑟的!我跟你说,能者多劳,会做饭的以后永远都得做饭,不做就没的吃;不会做饭的永远都等着吃,总会有人把饭菜送到面前来!”
司马睿细想了想,点头赞同:“这倒也是!”
司徒寒得意地说:“所以说呢,不会就不会,我也不用再学,还省得辛苦!”
“好,以后隐居了,都我来做饭给寒儿吃!给你做一辈子!”
“啊?呃……”感觉入套儿了,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两刻钟后,炒菜的男子干净如初,烧火的女子却成了烧火棍——脸上到处是黑灰,烤得像大红虾!
司马睿忍不住轻笑,司徒寒知道他在笑自己,看了看自己那双污黑的爪子,嬉笑着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睿睿,过来!”
“什么事寒儿?”
“我送给你个小礼物!”
“真的?是什么礼物?”
“直接告诉你不就没意思了,我都藏了半天了,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快过来一下!”
待司马睿看一眼她身后、带着一丝笑意走到跟前时,司徒寒伸手就向他的两边脸颊上摸去,“睿睿,你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这颜色太正了,作为底妆最好了!”说完就在他整张脸上一通狂抹乱糊。
夸他好看他知道,可底妆是什么意思?可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在他脸上胡乱擦抹的手就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司徒寒哈哈大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看你还敢笑话我,看你还敢笑!把你变成焦黑的秃屁股鸡!哈哈哈!”
司马睿这才幡然醒悟。
“好啊,寒儿戏弄睿睿,看我怎么还击!”司马睿就近抓了一把面粉向她洒去,“给寒儿洗脸!”
司徒寒侧脸抬袖挡避,但头发和衣服上还是沾到了,“你想把我变成白毛儿怪是不是?看我怎么整你!”开始去抢面粉。
两人在厨房胡闹起来。
等两人一出来,府里的人一看,全都憋不住“噗!”的笑出声。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想笑就笑,不用憋着了!”司徒寒没好气道。
话音刚落,全府的人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一个将军,一个丞相,脸上、头上、身上全是黑一块白一块儿,比那花斑狗还好笑!
嘿!叫你们笑你们还真给面子笑,不就是形象全成了大粪么!“快去给老子整水给老子洗洗!”
“是,将军!”黑炭儿立即哧溜跑了,大家笑了将军,再不跑快点儿,将军该生气了!秋月和夫人她们已经回京了,被抢走的活儿又回到他手里了,终于不再觉得憋屈了。
“把菜都端到我屋里。”
“是,将军!”
洗净换衣的两人单独吃着饭,司马睿看着换成一身白衣的司徒寒道:“我一直以为寒儿只衷情于红色,也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所有衣服不仅都是红色,还都是护脖子的高领,现在才知道你只是为了掩护你的女儿身。”
“唉,可不是,我也早就想换换了,天天顿顿让你只吃同一道菜,你也会腻味,现在终于解脱了!”
“可为什么寒儿没有想办法改变嗓音?不怕别人怀疑吗?”
“这有什么怀疑的,有的真男人说话还是细细软软的一副娘娘腔儿呢,我用原本的女声也并不奇怪。再说,如果成天用假声说话,别人听着会不舒服,那毕竟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而我自己也会很累。”
司马睿点点头,“那倒也是。”
“现在西风国有什么消息?”司徒寒问道,这是她单独跟司马睿吃饭的另一个原因。
司马睿顿了下手中的筷子,“尧真基的身体好像变得不太好了。”
“其实尧真基也并不是那么怂包是吧?”
“确实如此,只不过是遇上了你这个武器杀手,才服了软,不然,也是一代强主。”
“能在四国鼎立中保持自己的地位,自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然早就被人把土地瓜分了!你的人在西风国混了这么久,现在应该进入有利的关键位置了吧?”司徒寒一边吃一边问,语气淡淡,就像平时拉家常,不带一丝刻意。
司马睿微微点头,“嗯,虽然不是高位,但能对朝事产生影响。”
“尧真基至今未立太子,可见他是心存长生之梦,内心是怕死的,最起码是不愿意死的。一旦指定继承人,就好像承认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样。既然如此,在他身体不适期间,是否下决心立太子就是个未知数,咱们就做好两手准备。”
“寒儿的意思是如果他立太子,就暗中相助推上我们中意的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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