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会长大的幸福（5）

p; 早就听无数人歌颂过初恋的美好和甜蜜，真正体验到之后，温柔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把初恋带到坟墓。

    因为它真的太美好了，脸红心跳，比奶糖都要甜腻。

    上课的时候，褚默鑫会很赖皮地拉着温柔的手，有时候他睡着了也要一直拉着。

    一节课下来，温柔的手会麻掉。但是她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二结束。

    那段时间里，温柔几乎没有听说过褚默鑫和其他女孩子的事情。

    下课之后褚默鑫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基本都在教室里和她坐着聊天。

    温柔觉得，他们两个这样子应该就是男女朋友了吧。

    那段时间，她过得很轻松很高兴。晚上做梦的时候都经常梦到褚默鑫。

    **

    人们都说高三是人间地狱。

    不知不觉，他们两个就踏入了人间地狱。

    从进入高三的第一天开始，黑板上的倒计时就再也没有擦掉过。

    也是在这个时候，褚默鑫和隔壁班一个女孩子的事情彻底传开。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别的学校转来的，很可爱很活泼。平时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

    温柔亲眼看到褚默鑫在楼道里亲她的脸和嘴，就那么一眼，温柔难过了一个多月。

    那天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温柔无意间瞥到了褚默鑫给那个女孩子发的短信。

    他说：老婆，放学了我带你出去玩儿。今儿别回去了。

    温柔的脑袋里一下子就炸开了。晚上不回去代表着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褚默鑫最近很少和她说话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地占便宜。

    温柔想了很久都没想通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有好几次她都想问问褚默鑫原因，但是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

    高三第一次五校联合模拟考，温柔只考了五百零一。排名在班上二十名开外。

    所有的人都知道，温柔平时就算发挥失常也是在六百分以上的。这次一落千丈，引得班上的同学还有代课老师都是一阵唏嘘。

    因为这件事情，班主任打电话把温柔的父母叫来了学校。

    那天，温柔在办公室被批了整整两节课。

    她红着眼眶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刚下课，褚默鑫正准备出去，他们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温柔赶紧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给他让了一条路。

    褚默鑫也知道温柔模拟考失利的事情，他一开始也想着是不是因为他总是调-戏她，害得她分心了才这样。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他什么事儿，他之前调-戏了她一年多的时间，她每次照样考年级第一。

    现在他都不调-戏她了，她应该是考得更好了吧。

    无论如何，好歹也算是同桌。从

    温柔身边走过的时候，褚默鑫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了她一句。

    他说：“这次没考好不要紧，下回加油。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添乱了，你努力复习，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因为褚默鑫的这句话，温柔又哭了好久好久。

    哭过之后，她就想通了。把繁杂的思绪全部都抛到了脑后，拼了命地学习。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熬夜到一点钟才睡。卷子做了一摞又一摞，有一段时间，温柔学得都有些呆了。说话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

    高三的第二次模拟考是全市统一命题的，这一次温柔的成绩又回到了年级第一。

    六百五十分的成绩，在全市排名都是很考前的。

    一下子进步了一百多分，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温柔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从这次考试过后，温柔的成绩就一直稳定在六百五十分左右，基本不会发挥失常。

    所有的老师都说，只要她发挥正常，去香港大学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以前，温柔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得很清晰，她也的确是有念港大的打算。

    可是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了。

    -

    黑板上的倒计时天数越来越少，从最初的三位数变成了后来的两位数，又变成了如今的个位数。

    六月四号下午，全市的高三学生放假。

    这两天温柔没有再看过一眼书，她每天都坐在卧室里发呆。

    脑子里都是和褚默鑫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每一个细节的，她都记得很清楚。

    这两天，温柔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褚默鑫是她的初恋，温柔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初恋勇敢一次。

    至少，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

    高考对于褚默鑫来说和平时的考试没有什么区别，休息的那两天，他一直都在外面玩。

    晚上回去的时候路过禇默语的房间，就能看到她在认真地复习。

    这天晚上，褚默鑫忍不住推门进去看了一眼，瞧见她书桌上成堆的卷子时，褚默鑫哈哈得笑出了声。

    “你做那么多卷子是要用题海战术啊……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个学霸同桌，啊，叫什么来着，她就特喜欢做题。每天做做做个没完。”

    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禇默语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亏你还跟人家不清不楚了一年多，现在连名字都记不住了。真是没良心，以后谁嫁给你谁倒霉。”

    关于褚默鑫和温柔的事情，禇默语当然是听说过的。那些女同学跟她八卦的时候，把温柔说得跟狐-狸精似的，还说什么褚默鑫是被她单纯的样子给骗了什么的。

    禇默语当时就笑了。在那些女同学眼里，褚默鑫这样的竟然也能算理想型。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她以前一直觉得只有受-虐狂才会喜欢褚默鑫这样的。

    对温柔，她还挺同情的。

    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是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听话的乖孩子，名声大概都是被褚默鑫给毁的。

    褚默鑫听了禇默语的讽刺之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得了吧你，搞得好像有人嫁我就愿意娶似的……你哥我眼光可是很高的。哎我说，你差不多点儿行了，都要考试了还复习什么劲儿的。赶紧赶紧收拾东西睡觉吧……这么拼干嘛呢。”

    禇默语没理会他，继续埋头做题。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觉得上不上大学无所谓么。

    ……

    高考前一天下午，考生可以去考点去熟悉一下考场的位置。

    温柔到了考点之后，才发现褚默鑫也在这个学校考试。

    他和几个外校的男孩子站在一起聊天，笑得很开心。

    温柔掐了掐手心，鼓足勇气走上去，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褚默鑫。”

    “哎呦小麦，看不出来啊。”

    温柔一过来，褚默鑫身边的那几个男生就开始起哄。

    那个语气让温柔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她瞬间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褚默鑫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了？找我有事儿吗？”

    “有，有事。”温柔咬着嘴唇，“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这里的人有点儿多……”

    褚默鑫点了点头，跟着她一块儿走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看着温柔期期艾艾的样子，褚默鑫说：“说吧，什么事儿。我待会儿还约了人。”

    温柔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他。

    高三这一年，褚默鑫的个子好像又长了不少。

    夏天傍晚的太阳照在他身上，温柔看得发怔。

    过了很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褚默鑫，我，我想了很久……”她低头看着他的鞋尖，“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