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跑去慰问高老太太。程老爷子最见性情。一口一个娘叫的老泪纵横,连揍了十多名老战友后硬是把老太太从馆驿里抢了他家伺候。
这边一把火烧起来,不管屎盆子扣谁脑袋都要命。新罗、百济使节驴惊了一样满长安乱窜,连吐谷浑和内乱不休的吐蕃都有点吃不住劲,这东边的事别牵扯到西边才好,满处探口风。
吐谷浑那边人豪爽,跑去说你们帮我们打吐蕃,这次我们帮你们打……被抽几耳光扔了出来;倭国最有眼色。这边递着软话。家里却疯狂造船,据悉倭国临百济一方港岸大小船只数量激增。以应不测
与此同时,孙仁师提出地假途伐虢策略被决策层接受。现在的新罗已经顾不得和唐帝国讨价还价,既然矛头指向百济,至少自己没有被列为嫌疑犯里,想借什么借什么,前女王恨不得将半百高龄的不死之身借给李治陛下来平息怒焰。又送来刺绣,你快乐就是我快乐,阴阳相济云云,暧昧的能当黄色小说看,弄的李治都不好意思让使节当国书在朝堂上诵读,好像这边老欺负人家姑侄。
当情书收了吧,反正宫里姨妈和外甥女争龙床互殴,外面沾沾新罗老姑姑便宜也不为过,这年头时兴这一口,见怪不怪了。
闹地,这年代老百姓少有厌战情绪,一说朝谁谁开火就胡激昂,征战变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话题。那边靺鞨一直打不起来,大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现在一说百济下毒手坑害帝国名将,这太爽了,连灾区都变的激情似火,春日里干劲十足,矛盾点顺利转移到东北方,从没发生过雪灾的景象。
有爽地就有不爽的,百济打死都不承认是它干的,举国备军备战的同时强烈谴责唐帝国蛮横栽赃,属于不折不扣的国际恶霸,大国恐怖主义等等。新罗还献媚想参与到大唐惩戒百济凶手行动中,被严词拒绝,苏定芳接替郦川道行军大总管职务,务必惩凶毙恶。
东北形式一触即发,郑弘在西边也没闲着。冬季的立威壮举得到朝廷默许后给周边的中小部族上了一堂生动的陇右生存课,凡和叛匪有牵连地部族纷纷从良,愿意归附于郑弘可汗帐下,不到半年时间已经聚合了新老部族九万余众,弓强马壮,装备精良,一跃成为黑山下第一部强部,借着天时地利之便有继续扩充趋势。
契芯合力老将军的辖区也朝北扩展,春暖后两路军兵八千余人沿着阴山直入瀚海西侧驻守,以防闹春荒的叛匪有南下企图。另有一万精兵出庭州斜突狼山关,与安北涂林部遥相呼应,钳制妄图西扩的骨利干叛军,配合东边的郑弘将叛军死死压在蒙河以北。
看来想谋求世界和平是不可能了,我作为绿色和平组织的准成员对此深表遗憾。
在我的世界观里,总觉得契芯合力与郑弘都在国外打仗,随便一进一出就能看极光地感觉,很缥缈。若由西至北全线开战可谓史上最长战线。西至新西伯利亚,东达汉城,中间还要横扫大半个蒙古草原,最终目标是让薛仁贵拿下大兴安岭?
这年代地人太yy了,一个个知书达理地不像愤青啊,怎么比愤青还火爆。我好心好意种棉花换点小钱花花,兰陵也好心好意推广煤炭业勘探挖掘,内府也好心好意投资海船发展商贸。朝廷慈眉善目推广标准制件来提高生产效率,这么些年下来都多少出点成果,信誓旦旦的宣称是为了民生,为了国家繁荣富强,为了和平。都挺好。
可扭脸都在战事里派上用场,没一样落下地。现在城南轰隆隆和炸山一样猛开爆杆,不知道定型了几种火器投入生产,反正老曹这几天气色又起来了。圣上也没怪罪老头哭街。光听说这次炸土墙炸的好,龙颜大悦,大伙挨骂的时候他得了独彩,火器监一举获得国家重点研发部门的称号,一下抢了泾河边大兴土木建造新学院区地风头。
风头正盛啊,颖是这么认为的,她最近又开始活跃了。成天在外面唠叨王家为救灾捐献了几乎全部家产,可你多少穿的像个破产的模样也罢。就差把首饰盒顶脑门上招摇了,看人崔夫人的觉悟,家里搞国际金融的都没她扎眼。
“行了啊,老毛病又犯了,收敛点!”
颖神采飞扬的给首饰都拽下来,大方的递给二女,“挑几个,有上心地就拿去。”
“又带九斤赶谁家场子?”看这架势是带了九斤又跑去招摇撞骗了。神童啊。一甲子内力不知道吃什么狗屎得了奇遇,我都替这娘俩害臊。
“才不是。今日福王妃请去看花。席上坐十多个有头脸的,”颖掰指头开始数,数来数去就自家爵位低却最受尊重,觉得长了脸,起了威风。
“恶心不?好意思说。”看来颖的交游层次有提升,郡主县主的换成王妃了。“没事少跑那种场合。人家才看不起你,又不能当面数落,只好装了尊敬的样子赶紧把你打发走了好玩地高兴,连这道理都不懂。”
平时都这样,就好比我和程初、崔彰这些嘻嘻哈哈黄色笑话讲的正欢,若旁边站个身份稍微底点的就不好意思过于轻浮,只好大帽子扣几顶给这惹眼家伙撵走。颖就类似这种情况,还以为是什么好事。
“总是能和那些人坐一起说话了。”颖不气馁,毫不在意道:“前些年瞧不起王家的大有人在,妾身理会地来。现在呢?也就几家在心里嘀咕几句,其它的凑还凑不到跟前。往后呢?往后就心里都不好嘀咕了。今安平郡主拉了妾身前一口王夫人,后一口王夫人,说她家苑子如何如何,总是想法给妾身请过去。”
“知道为什么不?”
颖楞了下,皱鼻子咯咯笑了起来,“海船可是又靠岸了。”
“聪明!”现在一说远洋海船靠岸,已经成了长安城富贵人家最期盼的大事。虽然货物从南到北还得赶俩月路才能回来,可股东们就已经开始被迫应承别人,谁家要宝石啊,谁家要香料啊,谁家不喜欢上次犀牛角的颜色想换个更精致的啊,反正都是些即值钱又无聊的破事。
也有些不甘寂寞大户想方设法朝把持远洋航海的集团里钻,如今能跑这么远路还能保证收益的就一家,内府作为大股东财势双全,能靠上这大树就三代无忧了。
王家作为远洋集团元老,在海船靠岸期间门上访客骤增,内府和崔家当年酝酿地巨额股权转让交易给有识之士提了醒,总有递话的来。尤其颖自称王家一清二白,给人提了醒,哭了喊了愿意巨额接济王家的大有人在,弄的心烦。
“活该!”兰陵一点都不同情我,“还没问你要帐呢,你欠我的两万贯这次得从股红里扣了。”
“随便,”不屑一顾的晃晃指头,“爱扣扣,眉头都不皱。”
“真是有钱了,”兰陵托了下巴沉吟半晌,“是不是太招人了?老是这几家得实惠的话,迟早被人说三道四。”
“什么意思?没偷没抢的,又没缺国家税收,凭什么说三道四?”
“话不是这么理论地,”兰陵摇摇头,“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