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遗相前,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爷爷,孙儿不孝,又惹了奶奶,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怪罪了,孙儿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媳妇儿了,你媳妇儿说的都是对的,永远都是对的。”
老太太终于挂起了笑,“你知道认错好,小玉啊,快煮饭吧,把这条小鱼的鱼食也煮。”
这条小鱼?鱼食噗!小鱼哪里受得住一个初次见面便如此热情的老太太,而且金姐说老太太脾气古怪,等会万一莫名其妙的又说错了话,难道还叫她去拜那个遗相不成?一时间不知所措,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挪。“啊?奶奶,不用不用。”
“嫌弃我们家菜不好啊?那我可要扣小玉的工资了。”老太太说完,还哼了一声。
瞧这脾气,什么叫嫌菜不好啊?她压根没来吃过,哪里知道好还是不好?
保姆在厨房里大喊,“老夫人,天地良心啊,哪顿没烧好啊。”
徐哲彥走过来,大方的拍了拍小鱼肩,“在这里吃吧,玉阿姨的菜真的很不错。”
说完从她身边走过,“奶奶,我去洗个澡,一身的汗。”
老太太脸一笑,嘴里却说,“知道浪费水。”
小鱼现在的表达能力没有以前的好,或者是刻意的不愿意去说太多的话,金姐是唯一一个和她说得最多的人,一桌,她只是吃点蔬菜,小口的扒饭。
和庄亦辰在一起吃饭,他的动作总是不甚优雅,她那些豪放的姿态总会收敛,短短数月,却已经成了习惯。
老太太看着小鱼吃饭的样子,再看看徐哲彥吃饭的样子,还都是食不言的人,心里一笑。
小鱼吃好饭,便帮着保姆收碗,总觉得在人家家里吃了饭,又不是交好的朋友,拍拍屁股走人,有些不太好。
收拾好了,小鱼才跟老太太告辞。
“哲彥,你送送那条鱼。”老太太开口命令。
“哦,好。”徐哲彥站起来,他已经换了另外一身休闲装,他的衣服似乎都是浅色。
记得庄亦辰的沉凝,徐哲彥的明朗便让人觉得头顶有阳光,小鱼知道推脱不了,可还是说,“奶奶,真的不用,我骑了自行车过来。”
“哦,等于说你看不起我家的车子,嫌弃是吧?你别逼我啊,到时候我让我孙子把他那一千万的车子开回来,哼。”
小鱼知道,这老太太根本是个不能忤逆的人,你要一点点反抗她的决定,会戳死你。
最后徐哲彥把小鱼的自行车放到了后备箱,驱车送她。
“小鱼,你不是清县的人吧?”
“对,我是外地的。”
“来清县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
鱼关不年帮。“奶奶说你的窗帘做得很好,让我给你介绍些生意,现在清县的旅游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五星级酒店都好几个,不如我给你介绍点酒店,你再找几个小工,把酒店里的窗帘做下来?”
小鱼想也没想的摇摇头,她怕闲下来,“我不想找小工,自己一个人做可以了。”
“有钱赚为什么不做?”
“我不想赚那么多钱,现在赚的钱已经够花了,如果稳定,一年也能存不少钱,我不想做大生意,过得平淡点,挺舒服的。”那些繁华似锦的过去,让她不堪回首,那些几万块钱的鞋子,几十万的衣服只会让她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叫庄亦辰。她那些名贵的过去,和金钱脱离不了关系,其实一百块钱的鞋子和几万块钱的鞋子功能都是一样。她不想再为了那些有名码价值的东西再去奋斗。
曾经爬庄亦辰的床,是想让康以云看到她的成功。
而今,她不想任何人看到……
以后她要过那种普通的生活,一年存点钱,买个不大的房子,和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走完这一辈子,父亲以前也是个普通的工人,其实现在想想,母亲多幸福,男人虽不是大富大贵,可疼了她一辈子。
徐哲彥握着方向盘,微一偏首,他看到小鱼的目光有些迷离的望着前方,手握住胸前的安全带,很紧,很紧。
第二天,小鱼的门铃摁响,是徐哲彥。
“打扰到你了吗?”徐哲彥笑起来的时候,温润如玉。
小鱼亦是笑笑,“窗帘没那么快好,要五天左右,我做好了给徐奶奶送过去。”
“奶奶叫我拿颗玉过来找金姐,让她的金店给串个链子,她人不在,我打电话过去,她叫我在你家里等她,方便吗?”
“进来吧。”小鱼让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