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云叔。”秦非言拉着云宏伟往厅里走,“我楼我哥的房间拿个东西的,他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云宏伟慌问。
秦非言叹了一声,“昨天晚不是领着嫂子去吃宵夜吗?哪晓得心血一来潮两个人跑去吃路边摊了。结果遇到几个喝醉了的小流/氓调戏我嫂子,我哥那脾气哪容得了?跟人家干架了,这阵子还在局子里呢。昨天晚值夜的又是几个新的小警察,愣是不愿相信我哥是副柿长,血气方刚的不放人。”
“什么!”云宏伟气得抖话都接不了,“太不像话了!不过……江昭昨天穿成那样,人家是不相信的。”哪有副柿长大冬天的整个空档穿件外套?还吃路边摊,谁也不会相信。
秦非言拍着云宏伟的背,开始威逼利诱,“云叔,你别急,你这事可千万别闹,我大姨父这阵还在气头,要去捞人,虽然捞人对于我大姨父来说很简单,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这阵子你要是再一闹脾气,我大姨父肯定要揍我哥,一揍是操鞭子,你可千万忍着,我哥这也是为了保护嫂子才跟人干架的,是吧?”
云宏伟听秦非言这样一分析,怎么可能发脾气?“我给江昭送点衣服去,昨天晚我看他穿了一件大衣,里面衣服都没穿。”
“别了。”秦非言揽着云宏伟的肩,推了一下眼镜,又把他推到沙发坐着,“云叔,你是不知道我大姨父的脾气,算是你们是亲家,他也要面子得很,这阵他在局子里捞人,你要是一去,他肯定觉得脸都丢干净了,这气百分之百往我哥身撒,肯定要说我哥害得他腰杆都挺不起了,他觉得他辈子腰杆没弯过,知道吧?衣服别拿了,我大姨父一准看到扔了,肯定还会狠狠的说‘冷死这个狼崽子拉倒!一了百了!’。”
秦非言独自了楼,进了江昭的卧室,再一打两人的手机,都在屋子里响,还在褪下的衣兜里装着,确认了没带手机便下了楼。
只要不是故意不接家里人电话,说明还没脆弱到收拾不了的时候。
云宏伟基本是被秦非言吓着一直到秦非言离开,心里着急也没敢说去局子里看看,人走了才发现,他都没问问秦非言是被哪个区的局子关了?
……
江昭听着云宏伟说的小流/氓?进局子?好家伙,非言可真是亲兄弟,这下叶儿脸的伤有出处了,搂搂叶儿的肩,“爸,下次不会了。”
叶儿很配合的贴在江昭怀里一动没动,江昭笑了笑。
云宏伟站在原处,“进去吧。”冷冷的说。
江昭看着云宏伟瞪着叶儿的神情似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愠色,换了平时,他得解释一下,得护一下自己老婆。
但如今他自己势处低谷,叶儿也有心帮他掩盖,而掩盖的目的他再清楚不过,云宏伟希望叶儿幸福,叶儿也怕云宏伟担心。
不是他不仁不义,而是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叶儿现今是有心跟他死扛,他得想个办法不搬才是,走到鞋柜边准换鞋,一弯腰,眉山痛苦的皱在一起,嘴里溢出一丝难压的闷哼。
叶儿从回来的路跟自己说,一定要对他狠一点,反正这顿鞭子算是吃过了,又没人继续打他,伤口留着,让他有个教训也好,所以当江昭用声音呼痛的时候,叶儿装没看见,换鞋子,楼了。
江昭知道叶儿不会理他,也没觉得意外,但云宏伟正他的下怀,过来问,“江昭,怎么了?”
江昭有些难为情的说,“爸,没事。”说完,不自然的挺了挺背,故意想把背部和衣料隔成一个空间,胸前的大翻领让胸口露着,这样子真没形象又滑稽得很。
云宏伟一直知道江昭这个人很重仪表,家里的东西放得很规整,分类很明细,沙发前的大茶机下面有些小抽屉,哪个抽屉放什么东西,都是分好的,摇控器全放在一起,不能乱扔。
穿衣虽不新潮却也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今天这番凌乱又毫无边副可言的样子,让云宏伟有些隐隐的担心,“你的背受伤了?”
在云宏伟的眼里,江昭弯腰又起来背向后仰,是怕碰到背,眉山皱成的纹路不可能无缘无故,是秦非言说的小流/氓?还是亲家公的鞭子?
“没,没,没,哪有的事?”江昭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做出一副被人猜的慌乱,而后又趿着拖鞋像是要快快逃离的躲闪。
云宏伟是长辈,江昭叫他一声爸,对叶儿也很关爱,云宏伟是看在眼里的,女婿对女儿好,他还有什么好求的,对江昭必然也是满意的,这时候的躲闪,分明是怕他担心。
“江昭,你把外套脱了。”云宏伟不肯放江昭走。
“爸,脱衣服干嘛啊,这么冷的天。”
“家里是恒温,还有地暖,哪里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