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夜风吹拂,天空繁星点点,一道挺拔的身影矗立在栏杆边,手拿着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被夜风拂到他的鼻端,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你总喜欢一个人喝闷酒。”朱雀走到他身边,依靠在栏杆,她的手里也拿了一罐啤酒。
北堂深望着远方的夜空,淡淡道,“阿远睡了?”
“嗯,阿远今天很乖,他愿意跟我交流了。”提起北堂远,朱雀的心情很好,语气透着轻快,“刚才,我倒了一杯热牛奶给他,他不想喝,摇头拒绝,这还是第一次,他愿意表露自己的情绪。”
北堂深唇角扬了起来,转头看她,星光下,她的脸满是喜悦,精致的眉眼带着笑意,开心得像小孩。
他用啤酒罐碰了碰她的,沉声道,“这都是你的功劳,谢谢。”
她咧嘴笑,露出漂亮的牙齿,豪气地说道,“干!”
两人毫不含糊,一口气喝光了罐内的啤酒。
朱雀扬了扬手的酒罐,懊恼地皱了皱眉,“没了,我应该多带几罐来。”
北堂深眼涌起笑意,下巴朝某个方向抬了抬,“我还有私藏,在那边。”
“你等着,我取过来。”她眼睛弯了弯,果真跑向他指的那个方向,拧了一提啤酒过来。
北堂深接过她递过来的啤酒,纵身跳了两米多高的高台,恣意地坐在边缘,“咔哒”打开了啤酒。
朱雀唇角微勾,也跳了去,坐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城市璀璨的夜景,淡淡道,“这是我们第二次坐在这里喝酒了。”
北堂深“嗯”了一声,目光直视着前方,“要不要再赌一次?”
朱雀调侃,“你不怕我趁你喝醉,刺杀你?”
他淡淡道,“不会。”两人一起经历过很多次生死,他早将她视为自己人。
朱雀眼泛起淡淡的笑意,扬了扬手的酒罐,“这一次,我们赌什么?”
北堂深凝视着她,眼神深邃,缓缓道,“赌一个问题,赢的人可以随便问输了的人一个问题。”
朱雀拢了拢头发,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问题,但是,我不会输的。”
“那证明给我看。”
“好。”
如同次试一样,他们用力碰撞了一下酒罐,预示着赌约成立,不过与次不同的是,他们两人的眼神都不再冰冷,而是带了淡淡的笑意。
一个又一个空酒罐被扔到了楼板,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他们像不知疲倦的机器,重复着喝酒的动作,偶尔停下来,看看远方,没有人说话,夜晚沉寂得可怕。
不知喝了多少,朱雀眼神开始朦胧了,她双颊泛着淡淡的粉色,低声嘟囔,“肚子好涨……”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
北堂深眼眸依旧冷清,毫无醉意,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种娇憨的表情,低笑了一声,“喝了那么多酒,肚子不涨才怪。”
他从她手抢过啤酒罐,“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她漂亮的柳叶眉皱了起来,嘟着红唇道,“谁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我们继续喝,我才不会输给你!”
“你已经醉了。”
“我没有!”
北堂深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她瞪着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手指,想了半天,“切”了一声,“白痴啊,这是手指!”
北堂深唇角抽了抽,“你真的醉了,你输了,愿赌服输,回答我一个问题。”
“……”某人根本不搭理他,身体往后,躺在了高台。
北堂深俯身,推了推她的肩膀,“别睡——”
“走开啦——”她不耐烦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赶他。
“告诉我,你和阿远是不是以前认识?”北堂深身体压得更低,离她很近,近到能借着星光看清楚她脸颊的红晕。
“阿远……阿远……”她低声呢喃。
“对,阿远,你们以前认识?”他凝神等待她的回答。
没料到,她翻了个身,四肢蜷缩,将自己缩成一团,很快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北堂深哭笑不得地看着缩在一团的女人,手伸向她的肩膀,想要叫醒她,可最终,还是改变了方向,将手臂从她腰间穿了过去,抱着她,跳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