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两厘米长的刀片,刀片非常薄,但是削铁如泥,锋利无。
左右两只脚都藏了一枚刀片,她将两枚刀片藏进衣袖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做好这一切,她又悄然闭了眼睛,几秒钟之后,她听到有人从椅子面站了起来,带动椅子发出咣当的声音。
“喂,乔尼,醒一醒!”维克多推了推乔尼的肩膀。
乔尼一惊,“怎么了?”
“没什么,天亮了,打起精神来,过一会儿,费要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伙计,你在这里看着,我去一趟厕所。”乔尼将冲锋枪扔到维克多怀里。
夏冬假装被两人的谈话声吵醒,缓缓睁开了双眼。
维克多看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她,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叫醒了另外两名同伴。
等乔尼回来,夏冬也提出要厕所,照旧是乔尼带她过去,她在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了一把脸,又漱了口,跟着乔尼回到大厅,那几个人正在吃早餐。
维克多递给她一个汉堡和一瓶矿泉水,她说了一声“谢谢”,将毯子铺在地板,她坐在毯子面,任由乔尼又将她双脚绑住,手里捧着汉堡,小口小口地吞咽。
吃完食物,她冷静地抬头,看着维克多,“你们绑架我,到底想要什么?”
维克多淡淡道,“很快你会知道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辆大卡车和一辆悍马停在了工厂外面,卡车的车厢打开,一群黑衣男人从里面跳了下来,至少有三四十个。
他们全副武装,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其他入口进入工厂,夏冬只能听到大批凌乱的脚步声,她垂下眼眸,认真倾听,脚步声消失之后,她低声用说道,“三十四。”
由于她说话的声音太小,又是,维克多他们并没有听到。
“轰轰——”大卡车驶向了工厂后面,停在了车库里面。
悍马车门打开,首先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名金色头发的男人,他是费。
费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后座,动作优雅地拉开车门,英俊的脸带着恭敬,“老板。”
巴里特从车里走出来,他深邃的眼眸带着危险的信息,高挺的鹰钩鼻为他那张略显肥胖的脸更添几分阴狠。
他们也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而入,缓缓楼,站在高高的二楼栏杆旁,巴里特看着大厅里面的人,冷冷道,“通知托马克。”
“是。”费恭敬地弯腰。
费挂耳机通话器,低声说了几句。
维克多应了几声,将耳机摘掉,拿出一只手机,递到夏冬面前,沉声道,“给托马克打电话。”
夏冬抬头看他,他眼神凶狠,“快点打电话!”
她抿了抿唇,接过手机,按了一串数字。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之后,传来托马克低沉威严的声音,“哪位?”
夏冬张了张嘴,“义父,是我。”
托马克紧张地问,“夏夏,你在哪里?”
夏冬刚要说话,维克多从她手夺过手机,沉声道,“托马克,你的义女现在在我的手里。”
托马克冷静问道,“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维克多笑了一声,“五十亿,给我五十亿英镑,我放过她。”
托马克毫不犹豫,“没问题,时间,地点?”
维克多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色彩,冷笑道,“交易过程,只能由你和北堂深完成,午十二点,你们两人在央广场喷泉边等待,记住,一个人都不许带,否则,你见到的是夏冬的尸体了!”
“好!”托马克挂掉电话之后,立刻吩咐手下准备赎金,又通知北堂深和他一起去赎人。
午十二点,央广场。
宽阔的广场,游人如织,喷泉边,两个高大挺拔的身躯矗立着,每人手都提着一只黑色的密码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喷泉边照相旅游的人换了好几拨,还是没有看到与他们接头的人。
北堂深面色沉冷,抬手腕看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们还没有到,会不会情况有变?”
“再等一等。”托马克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突然,一个七八岁的金发小女孩跑到他们面前,扬着小脑袋,甜美地笑道,“你们跟我来。”
托马克和北堂深迅速对望一眼,提着密码箱跟着小女孩走出广场,转过一条街,站在拐角的地方。
小女孩停下脚步,仰头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快速跑开了。
北堂深眼眸一紧,刚想追去,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了他们面前,两名黑色西装的男子迈下车,冷冷道,“两位,请车。”
托马克和北堂深坐进后座,汽车立刻启动,那两个男人用探测器在他们身扫描了一番,从托马克的腰间取出一把手枪,又从北堂深的小腿边摸出两把匕首。
其一名男子将搜索出来的武器塞到了汽车储物盒里面。
另外一名男子拿出两条黑色的丝带,绑在了托马克和北堂深的眼睛,然后用手枪指着他们的太阳穴,“不许耍花招,否则,现在要你们的命!”
两个多小时之后,凯迪拉克驶到了荒废的工厂外面。
“下车!”那两个杀手分别用手枪指着托马克和北堂深的脑袋,命令他们下车。
托马克和北堂深,提着密码箱,步履稳健地走进了工厂大厅,优雅从容,丝毫没有被胁迫的那种怯意。
夏冬一眼看到从外面走来的两人,大声叫道,“义父,深哥——”
北堂深向前迈了一步,神色关切,“夏夏,你怎样?”
夏冬摇头,“我没事,你们不应该来的——”
“你闭嘴!”维克多一巴掌甩到夏冬的脸,她头部猛地一偏,嘴角流出血丝。
北堂深暴怒,“你做什么?我们已经将赎金拿过来了!你们赶快放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