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乔眨了眨眼,难言的灼热感把她逼出了泪,她嘤嘤地嘟囔,有泪盈睫,男人终是抑制不住,俯首猛地吻了下去。
清甜的触感,带着酒香,她的唇,不可思议的柔软,那声满足的喟叹更是刺激了他所有的神经,他几近粗暴地扯开她的浴袍,女人的手柔软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听话地承受着他的火热。
不知道这样*了多久,浴袍落到地上,女人带着伤痕的身体莹白如玉,贺一格艰难地拉过被子盖上她的身子,他想起身,舒梓乔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抱着他不放。他扣住她的下巴,一下子把解药放到她嘴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或是心态,竟然不愿意在她如此不清醒的状态下要她。
或者,他不屑?
可若是如此,怎么会如此欲罢不能?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他曾经对着她说,绝对不可能有夫妻之实的女人,他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勉强给她喂下了解药。
冲了个冷水澡,稍稍冷却了一些身体的温度,踱步走到*边,舒梓乔已经睡着了。解药效果不错,她睡得颇沉,还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捡起落在地上的浴袍丢到一边,眸光凝视着*上的容颜,贺一格的眉头轻轻拧起,忽地想起新婚之夜,她眉目清冷地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目光悠远,似乎世间一切的繁华,都与她无关。
之后,他消失,她安然淡然地做着有名无实的贺太太,再之后,他回来,他的冷漠嘲弄之于她,就像是朝着水里丢了一块泡沫,不起半点涟漪。她不惊不喜,不怒不哀,就那么淡淡地,承受着一切。
而今,失控了吗?不是因为他的冷落刁难,而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萧奕博?
这个骄傲到狂妄的男人!
又烦躁地点起一支烟,指间烟雾缭绕,贺一格眯了眯眼,脸部的酡红已经渐渐退去,舒梓乔睡得跟个孩子似的,因为药力的关系,她在持续出汗。拧干毛巾,擦了擦她的脸,女人的眉头轻轻松开,似乎更舒适的样子,忽而又想起,这不是第一次他伺候她了。
其实她的嗜好特别,状况很多,这么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过客,似乎跟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是谁?从哪里来?父母是谁?曾经做过什么工作?住在哪里?她的生活,经历过什么?她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害怕什么?……忽然之间,那么多的问号在脑海一个个冒出,伸手撩过她额前的湿发,明明那么不想有过多交集的女人,怎么忽然之间对那么多问题感兴趣?
贺一格勾了勾唇,掖了掖被子,起身又走到了阳台上。
夜已深,却是没有丝毫困意,这个夜晚,注定不眠。
***
太阳穴撕裂般地疼,舒梓乔困难地睁开眼睛,一丝强烈的光线让她猛地闭上眼睛,才又轻轻睁开。
阳光已经射入窗帘,她眯着眼,好久才分辨出来,她所在的位置,是博园,贺一格的卧室。
怎么会在这里?能想起的最后一个地点是在酒吧,她似乎跟很多人打了一架,然后呢?然后?
舒梓乔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浑身酸痛难当,她闭了闭眼睛,忽然猛地睁开——她全身上下,竟然不着一物!
天!这是什么状况!
舒梓乔一个打挺坐起身子,若不是喉咙嘶哑得厉害,她一定惊叫出声,脑袋嗡嗡作响,她根本就不敢朝着被子里看,目光触及地上的睡袍,脑袋又是翁地一声响。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yi丝不gua,为什么……
“醒了?”男人温润的声音让舒梓乔猛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沙发上,贺一格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姿态优雅地在看,似乎已经坐这里很久的样子。
那,那那那……
舒梓乔瞪大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何而想,不知道该怎么想,整个人像是被点了麻穴一般。男人的目光很是气定神闲,看了她一眼,放下报纸朝着她走过来。
心头狂跳,思绪更是狂乱。这是世界没有比这种事情更荒唐更疯狂的了,昨晚,昨晚她明明是在酒吧,跟人打架而已……
后来,后来……是药,她被下药了,难道说……
“还疼吗?”
贺一格在*边坐下,黑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更是让舒梓乔心头狂跳,她懵懵地迎上他墨黑的瞳,疼?没错,她全身上下都疼,第一次之后的正常反应吗?
“……”舔了舔唇,却是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她如何问?昨天晚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
“要起来了吗?衣服就在*边,昨晚你喝多了,我让人煎了醒酒汤,喝了头会不那么疼一点。”
“……”
“或者你应该起*看看报纸,今天的头条新闻,你一定很感兴趣。”男人深如潭水的目光,似藏着许多情绪,类似警告跟愤怒的,舒梓乔咽了咽唾沫,贺一格已经从*上起身,又坐回了沙发上,只是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她身上的。
他的意思,是要她起*?可是他那么看着她是为什么?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似的……舒梓乔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贺先生,我,我想换衣服,你……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贺一格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认为我没有必要出去。”
“……”看着她惊愕的眸,他继续笑道,“反正哪里都看过了,不用避嫌。”
轰~~~
舒梓乔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红,贺一格凝视了她几秒,低下头看起报纸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难道就这么耗着吗?舒梓乔咬牙,动作迅速地在被子里穿好衣服,哪怕是他这样告诉她,她还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那样泰然自若地穿衣。毕竟,他们之间还是陌生的关系,如果说发生什么也是药力的作用,纯粹的错误而已!
走下*,全身上下的疼痛让舒梓乔不由龇了龇嘴,贺一格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疼?知道疼还敢闹事?”
“我没有闹事。”
“这么大的事还不算闹事,那怎样才算?”贺一格懒懒地把报纸丢到她眼前,“看看a国的今日头条,舒梓乔,你是非要用这种方法成名吗?”
报纸的显眼位置,斗大的字跳入眼帘“a国第一女豪杰”,下面的图片,是她把酒水泼到了白启然脸上,还有几张小的图片,是打斗时的图片,舒梓乔略略地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报纸把她形容成了行侠仗义的豪杰,更是把她的功夫写得夸张到出神入化,看得舒梓乔冷汗涔涔。
“成为头条的感觉怎么样?”
“……”舒梓乔垂下眸子,深吸了口气,“对不起,贺先生……”
“你叫我什么?”贺一格眉头不悦地拧紧,几步就走近了她,眸光逼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段时间要做什么?这世界上有哪位妻子喊自己的丈夫喊得那么生分的?”
“……对不起,我……”舒梓乔撩了撩鬓边的秀发,“我只是不习惯,一时会忘记。”
“那应该怎么叫?”
“贺……一格。”舒梓乔垂下眸子,“我承认我昨晚是有些不对,不过,我不是想成名,只是……”
“只是看到了萧奕博,伤心了?”贺一格的眸光逼视着舒梓乔的水眸,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那个男人跟你,曾经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