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喊杀声响彻整个洛阳城,皇宫里的人听得心惊胆战的,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不是攻城。
于是大家悄悄的爬上城楼往外看,就见在距离皇城门口不远的地方,火光炽盛处两军交战正烈。
赵仲舆咽了咽口水,忧心不已,“这是三娘和王弥刘聪打起来了?”
傅祗也忧虑,“让所有人到此处准备,以策应豫州军。”
其他大臣也都没意见,于是把皇帝从床上挖起来,穿戴好以后给搬到了皇城门不远处,等着随时冲出去。
赵含章带着大军过来时,王弥和刘聪正打得难分胜负,看到赵含章,一人心喜,一人心惊。
王弥大叫道:“赵将军,还不快来助我!”
刘聪则是心中一凉,知道赵含章要是也出手,那他多半要凉。
赵含章看到如此惨景,就知道让俩人停手是不可能了,她就高声答应了王弥,带着人就冲上去……
二对一,刘聪见走脱无望,干脆大吼一声,“刘曜,放火!”
“是!”
刘聪双眼通红的一刀砍向王弥,刀用力的往下压着,目露寒光道:“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王弥没想到他竟然想放火,心神晃了一下,刘聪的刀趁此机会用力往下一压,无限的接近他的脖子。
王弥用力撑住他的刀,脖子青筋凸出,正要发狠时,一支枪刺来,刘聪不得不回刀护身。
赵含章旋身来到王弥身侧,上一次还打得要死要活,互相辱骂对方祖宗十八代的人此刻却站在了一起。
赵含章问他,“王将军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赵含章点了点头,手中长枪一抖,如游龙般上前,阻挡住要离开的刘曜,却转头冲刘冲喊道:“刘聪,我放你们离开如何?”
“你骗三岁小孩儿呢。”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赵含章道:“条件是你不能火烧洛阳,刘聪,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留了生路的。”
刘聪已经又和王弥打起来了,闻言恶狠狠地瞪着王弥道:“你愿意,王弥也愿意吗?”
刘聪武功不及王弥,之前是他走神才被他压一头的,现在嘛,王弥完全可以砍下他的头当做战功。
而且,杀了刘聪,他也能洗刷掉之前在汉人这里不好的名声。
刘聪又不傻,王弥如此明显的杀意能看不出来吗?
他更加坚定了要放火的想法。
赵含章磨牙,冲王弥大喊道:“王将军,这是洛阳,是洛阳,放他离开!”
王弥一边招招照着刘聪的要害杀去,一边道:“此是遗臭万年的事,我不信他敢做!”
命都快要没有了,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王弥敢如此,不过是想着就算是放火,他也能控制罢了。
可……
刘聪见王弥实在不肯罢休,他当即大吼一声,冲着他的亲兵们下令,“放火!”
立即有亲兵搭了火箭,休的一下射出,直接插入一间院子里的大木桶。
赵含章只看了一眼,一脚踢开刘曜,转身一枪刺穿一个匈奴兵,拽住正杀得性起的赵二郎大喊一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