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村民就有些犹豫,他们本来想冒充难民去干活,先干一个冬天,拿了工钱,等明年开春他们再悄悄跑回来。
但听焦大郎这么说,他们又有些害怕起来,怕到时候赵含章不放人,还罚他们。
“要不你们先等等,待我回去问问我们县君,她要是还要人,我再来接你们?”
“我们和你一起去吧,她要是不要我们,我们再回来。”万一他走了就不回来怎么办?
“是啊,是啊,路上也有个照应。”
焦大郎想不出反对的话来,只能应下,不过却道:“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们要跟着速度得快一点儿。”
他们虽然是两个县的,但村子却离得不远,走路小半天就能到。
焦大郎他们挖水渠就在他们村附近挖的,距离这边不是很远。
他一应下,村民们就凑在了一起,商量片刻后,你叫上家人,我告诉亲戚,不多会儿就一带三拖了不少人过来。
焦大郎看到汇聚来这么多人,年龄大的能当他爹,年龄小的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一时有些脚软。
他带这么多人回去,县君不会恼得把他也丢出西平县吧?
但这些人饿了很长一段时间,此时都目光幽幽的盯着焦大郎看,他想要开口让他们留下都不敢,只能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带他们往西平县去。
赵含章还没走,她之所以会特意来这儿,一是为了巡视;二则是因为这一片水资源少,每每发生干旱,这几个村都是西平县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所以她特意拽上傅教授过来,寻找挖水库或者打井的最佳地点。
现在他们挖的水渠是连通一条小河流的,但据里正说,小河流的水并不多,而且储水能力差。
每年雨水多的时候,河流的水会漫出来淹没旁边的农田,而一干旱,河流的水也很快晒干。
赵含章走在河边,伸脚踩了踩河边的泥,还调皮的用木棍去挑水里的冰块玩。
傅庭涵走了一圈回来,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
赵含章扭头看见他吓了一跳,手中的木棍失控的往河面一砸,冰冷的水飞溅,她不好意思的一笑,解释道:“我很久没看见结冰的水面了。”
“一层薄冰,轻轻的一敲就碎了,”傅庭涵道:“我看过了,这条河的河床太高了,淤泥积了很厚的一层,与其花费大力气修建水库,不如挖这条河,疏通河道,储水能力就上升了。”
赵含章点头,“挖下来的河泥还能做肥料,就是人太少了,我看看还能从哪儿抽调出人手来。”
现在建房子、各地挖水渠和铁矿那边的建设是齐头并进的大事,耗费的人力物力是最大的,要不是他们手上有琉璃作坊,谁也不敢这么大手笔的一起做这么多事。
这会儿县里能用的人力都用上了。
俩人正在扒拉各处的人工,想着实在是抽调不来人手,就从上蔡的庄园里挤一挤,说不定能调出一些人手来。
正想着,一个人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挥手大叫,“县君,县君……”
等跑到跟前,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身后村庄的方向道:“县君,焦大郎带了好多人回来,里长正大发雷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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