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儒生微微行礼,讲出众人之惑。
“寒门学子,是哪一门的高生?”张芝问道,颇有几分好,他对这数关守将已是失望透顶,好在终归有人知晓。
“是应子门生,先生让我前来,说那苍的实力有王境无敌之资外,其智亦是如妖,只是未曾想到,帝师左丞也到了”
儒生笑道,应子乃圣贤师,而这张芝乃帝者师,先生与张芝虽未见面,但都知晓彼此心思,这是大贤者的智慧,凡人难懂,难知,难测。
“原是应子高徒,那你可有破解之法?”左丞微笑。
儒生一鞠,道:“九首涧,有镇海关,下为河涧地,天寒冰封,九河化冰原,冰凝冰,则可成丘成山,但要破这九河九冰山确非人力可敌,那苍智慧如妖又能怎样?他要破山,只有三法,一是请援,至少有半圣的实力方能成功,二是祭器,圣兵不够,唯有沾染帝字的无道器才可;三是布阵,传闻苍在天鸢岭施展过昔年十大圣祖之一,妖祖的九妖封血,但此阵在天寒日乃最弱之时,且即便是全盛又如何?九山需九阵,除非满关皆是闭眼瞎子”
三法三路,乃他根据苍目前所展现的实力来推测的,断无出错的可能。
“不愧是应子高徒”张芝沉思,随后平静道。
“帝师谬赞”儒生恭退,静立在旁。
此番先生让他前来,怕是料到帝师张芝会到,而非让他前来助关,若能得这位的赏识,集两家之长,待天下乱世,他同样可拜王称相。
“诸将可明?”张芝冷声,时至如今,让一儒生前来解答,这些兵将还算是一关之主吗?
皆是蠢货!
“众将领命!”堂诸将齐声,立马从座站起,向堂前行礼。
这一十一道皇军令,一道是发给罗摩的,另外十道则是发向镇海关后的十位关主,因那左丞早已料到,这九河九山乃最关键之处,需九位关主各守一山,做到万无一失。
而第十位关主,便是那应子高徒都未曾明白这一人究竟是有何用,只猜这帝师手段着实高明,想来另有后手。
好在这些关主并非真正的蠢才,讲到如今都已明白左丞之意,方会如此同声一应。
寅方谷,莫然与忻儿两人告辞,做客多日,算算那天寒之期将至,是该动身的时候了。
“这小妮子体质特殊,幽水寒力竟也奈何不了,若将来祭境圆满,再来我谷,这一池幽水当做礼物,送此女一个造化”
君逍老人一笑,取一壶幽水给予忻儿。
这幽水并不纯净,非是两人所想的那样,其内早已被他以各种神材灵液兑过,真正的幽水也小半池而已。
“多谢”忻儿欢喜,有公子在旁,她也不矫情,当即接过幽水吞服了几滴品尝。
“九首涧的兽王,你确定能让它出手?听闻这尊兽王实力玄乎,最厌恶的是人族”君逍仍是不放心,苍的想法太大胆,明显是驱虎吞狼之策,可若弄不好的话,是一个羊入虎口。
“我自有把握,君老请放心”
莫然未曾点明,此事还需自身前往验证一番,即便是遇到最坏的情况,那兽王暴起发难,大不了他将体内的离仙棺杶祭出。
这是他最大的杀手锏,离仙之棺,昔日光是一缕气泽将道门神山震动,连护宗大阵都抵挡不了分毫,量是这尊兽王也不愿轻易与他为敌吧。
但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他这一去,自有后手,能说服这兽王!
所谓兵行险招,他自踏这重重杀劫的亿万路途时已明白,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九首涧的形势,他既然可用,那常年在镇海关的人又何尝不知?更何况有那位张芝在,必会在九山处布置,那么他反其道而行,走常人根本想不到之路,方能有一线成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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