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特务,你还可以更快地知道我们的训练秘密。我估计没错的话,他肯定会将我们的一切都整理成文字交给军部,交到你的手里吧?”
柳程智笑道:“咱们都有好处。你看你……小子,一旦你拥有了正式的军籍,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吊儿郎当,我告诉你,犯了军规我可是要关你禁闭的。”
郭拙诚说道:“柳军长大人,你就这么吝啬?我ziyou自在的时间不多了。下次见到你,不是立正就是敬礼,说一句就是一个‘报告首长’,你不烦?”
柳程智道:“我烦什么?军队本来就是这样。”
谈完,柳程智笑眯眯地走了。
粟广笙在第一时间里找到郭拙诚,劈头问道:“小郭,他是不是要你到军队去?”
郭拙诚对这个老头的敏感很佩服,承认道:“是的。我答应了,过去几个月的时间。”
粟广笙急了,大声说道:“你怎么能答应呢?你明明是一个科研人员,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科学家,怎么能去当士兵呢?不行!不行!你这一去就是羊落虎口,他们不可能放你回来的。你以为他们答应几个月就真的只有几个月?不可能!”
说着,他转身就走:“我就知道他不怀好心,单独找你谈,利用你的幼稚哄你答应。我得找赵启东去,让他出面回绝他。哪有这么浪费人才的嘛,哼!真是不像话。”
老头去的时候风风火火,回的时候垂头丧气,嘴里喃喃地说道:“人不能太优秀,不能太优秀啊,都成香饽饽了……”
不知军方是怎么做工作的,第二天上午赵启东校长亲自找郭拙诚谈话,询问他是否真心想去部队。如果内心不希望去军队,赵启东表示他可以向军方说明,让军方放弃让他参军,并保证不会给他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郭拙诚想不到这么多人他的事cāo心。不缺年轻人雄心的他还是表示自己自愿到部队呆一段时间,并申请休学一年。
赵启东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愿意,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年纪小,去部队磨练磨练也好。说句内心话,我希望你能在学术界、科技界发展。我相信我的判断,只要你潜心于科研,你绝对可以成为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将来的成就就远远超越粟教授,超越我。不过,若想学校放行,你还得征得你父母的同意。你家里把你交给我们,我们得为你的父母负责。”
郭拙诚的父亲虽然是地区行署副专员,但他并不知道战争即将爆发,见军方如此重视儿子,知道儿子本事的他很爽快地同意儿子休学一年去部队。在他看来,去部队锻炼一段时间对儿子的成长有好处。于国于民都有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电话很突然,但赵启东的小九九没有得逞。
郭知言还在郭拙诚的请求下,同意马上签署同意儿子休学进部队的书面意见书。
当郭拙诚告别yu离开时,赵启东校长突然问道:“小子,你是在耍我们吧?”
郭拙诚愕然地看着这位令人尊敬的校长。
赵启东冷笑道:“你把我们滇南大学当棋子?”
郭拙诚心里一激灵,面对这种聪明人,他还是装傻地说道:“赵校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到部队只不过是呆一段时间而已,怎么说得上利用滇南大学?我很希望滇南大学将来还能如现在一样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赵启东说道:“支持你肯定是支持你,但你这么做给人一种被卖了还帮你数钱的感觉。我心里不是滋味啊。”
郭拙诚连忙说道:“我现在是自己卖自己,哪里敢卖你啊?”
见赵校长一副痛心的样子,郭拙诚诚恳地说道:“赵校长,其他的我不想说什么,我只能说这个时代是澎湃的时代,这个时代是大有作为的时代,这个时代是我们应该积极进取的时代。伟人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我想尽我所能做出一番事业,请赵校长支持。”
赵启东把目光投向窗外,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你非池中之物,我知道你有风云际会的时候,但想不到你的路是这么走的。人的心只有一颗,人家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而你却是一颗红心无数种准备,能行吗?仅仅其中的一件就足够让人熬尽一生的jing力……”
郭拙诚心里怦怦直跳,他不知道这个校长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更不知道他知道到什么程度,他含糊着说道:“路,终究有人才能成为路,险处有危险,但也有极美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