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妈的,我有几个兄弟没回来啊!刚才我打了电话,他们也没接,人是不是被对方扣住了?”陆丰直言问道。
“我问了苏家的人,他们说你兄弟打砸完,放完火就跑了啊?”二毛声音很低地回道:“人根本没被堵住。”
“放屁!我的人是挨打的,他们刚进去就被苏家的人堵大厅里了,我怀疑是公司有人往外漏风了。”陆丰再次追问道:“你吓唬吓唬苏家的人,问他们是不是把人扣住了,然后不承认。”
“这话我咋问啊?我是警务司的公职人员啊,丰哥!”二毛很无语地回道:“不过我刚才已经警告过苏天北了,他们要把人扣住了不交,肯定算非法拘禁,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应该扣人了,这么干没意义啊!”
陆丰也懵了:“那就奇怪了,我兄弟哪儿去了呢?他们干完活,不可能不接电话啊!”
“你再找找吧。”二毛站在大厅外面,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叮嘱道:“不过我跟你说丰哥,这次你搞的事可不小,不光打砸还放火了。这可是垃圾囤放区,一旦引起大火灾,你知道是啥后果吗?你下面的兄弟太冲动了!”
陆丰一听这话也急了,直接起身骂道:“我踏马又不是开火葬场的,我放个几把火啊?这是有人在整事。”
二毛沉默了两秒,也没争辩,只反问了一句:“丰哥,先有罢工,后有工人被砍,今天又有人冲击了苏家的垃圾场,并且还着火了。我可以信你说的,但……别人能信吗?这事的根本不在于是谁放的火,而是你的人冲进了货场,明白吗?警务署那边也怕麻烦啊!”
陆丰无言以对。
“我先处理现场,回头再说。”二毛率先挂断了电话。
陆丰咬了咬牙,叉着腰正在琢磨怎么办的时候,屋内的马仔全都站起了身,看向楼梯口喊道:“大哥!”
“李总!”
陆丰一回头,见到李洪泽带着两个人,脸色极为难看地走了过来。
“大哥!”陆丰叫了一声。
“你怎么搞的啊,有准备还能让人给反打了吗?而且你让人放火干什么,炼丹啊?!”李洪泽心态爆炸地喝问道。
“不是我放的!!”陆丰瞬间破防了。
……
深夜11点左右。
苏天南的汽车停在了闸南区光明路一家很火的粤菜馆门前,推开车门,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才冲着同行的家族子弟说道:“你在车里等着就行。”
“好勒。”开车的青年点头。
苏天南快步走进粤菜馆,顺着楼梯来到了三层,进了一间雅间。而这时饭店正对面的一处胡同内,一名男子戴着鸭舌帽,粗略地扫了两眼苏天南的汽车。
粤菜馆三层的包厢内,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白衬衫,插着手说道:“小南啊,你家工厂的事我听说了,怎么样,家里人还好吗?”
说话这人叫王道林,是龙城警务署的一名司长,很有实权,并且他跟苏天南的父亲是战友。之前天御还没回来的时候,苏家曾给他五万块钱,求他帮忙在中间周旋一下脏帮内斗的事。
苏天南见到王道林,脸色极为凝重地说道:“叔,你现在要不帮我,我命可能都要没了!”
王道林听到这话沉默。
“罢工是为了救我爸,纯属无奈之举,但效果还没出来,工人就被砍残了两个,直接导致下面的工人不敢跟我们一块抗议了。”苏天南弯腰坐下,一边给王道林斟茶,一边轻声叙述道:“这气还没等喘匀,今天工厂就又被打砸放火了,我家又伤了五个工人。王叔,您看在我爸的份上,再帮一下苏家吧!”
“之前我就说过,你家的事,我不好插嘴。”王道林叹息一声:“更何况,你也很难抓住长清公司的把柄,我之前建议过你破财免灾,但你不听啊。”
“把柄我有!”苏天南突然说道。
王道林怔了一下:“什么把柄?”
“砸工厂的主要马仔,我能交给您。”苏天南直视着对方说道。
王道林目光惊讶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人我给你,陆丰就有口难辩了。”苏天南低声说道:“孔家,刘家,白家也会在外围用力,把这事儿烘托起来。我相信,警务署上层一定是不希望看到这种持续性的负面舆论,所以只要您稍微用力周旋一下,长清公司一定服软平事,我爸自然能出来。”
王道林右手放在腿上,手指轻敲,思考半晌后,缓缓摇头:“小南啊,这个事情,我恐怕办不了。”
“叔,只要您愿意牵头帮我们给长清公司一点压力,那我不会让您白忙活的。”苏天南压低声音说道:“另外三家公司也不会。”
王道林闻声皱起眉头。
……
苏家工厂内。
警务司的人还在调查现场,而苏天北则是找了个机会去了主楼后院,打开自己的车门,伸手摸向了车座子底下。
今天圈陆丰,苏天北是带枪来的,因为他怕出现意外,但此刻这东西显然用不上了,他准备拿走藏起来。
右手伸进车座子下面后,苏天北却当场怔在了原地。
枪,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