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凝着水珠,一行行往下流,小海况是糟糕,因为要顾着给首长打伞,自己完全成了落汤鸡。 他黑沉着一张脸,只一双眸子灼灼生光,俯身从地上拾起伞来,塞给她,“你到底要怎样?!为什么不走了?为什么伞也不打?” 他很凶。 她低下头来,心升起惧意。 她是怕他…… 不是因为体力悬殊或者他拳头硬,而是因为乎。乎,所以才意,意他一怒一喜,一举一动…… 默默从他手里接过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害怕他不理了她吗?说她摔了一跤,手擦破皮了吗?说夜太黑,她迷惘不知往何处了吗? “我……”一声我字之后,吐字艰难,却因为他气息,酸疼涨满腔,仿似他呼出所有气息都入了她肺一样。 “拿着!”他忽然一声爆吼。 她吓得一抖,伞差点又掉地上。 抬头一,才发现他不是冲自己吼,而是小海。他把他宝贝碗和手电筒都交给了小海拿。 而后,他便蹲了她身前。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话,他这是……要背她? 她犹豫着,不敢轻举妄动。 “点!再不回去三个人都生病!”他不耐地吼。 她心一慌,赶紧爬上了他背。 他站了起来,泥泞路面,他依然走得又稳又。 她量往前举着伞,给他遮雨,他却回头一吼,“往后点!别挡我视线!” 她只好把伞往后移,一路,老老实实趴他背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终于,三人落汤鸡似回到了宿舍。 郝小海把碗放下,立刻就逃也似跑了,将“硝烟弥漫”战场留给他们俩自己。 他将她放下后,自己进了里间,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只头发是湿漉漉。 见了她,眼睛一瞪,吼道,“还杵那发什么傻?不会去洗澡换衣服吗?” “你……为什么不洗?”她注意到,他只是换了衣服,并没有洗澡。 他没回答她,只指着她,凶狠狠地道,“这次如果你再给我闹出病来……” “我知道,你没工夫照顾我嘛……”她小声地接嘴道,悄悄地把自己擦破皮手藏到了身后。 他哼了一声,“我就马上把你打包送回去!” 说完,他摔上门就走了,并没有注意到她刻意掩饰自己小动作。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关门时惊起冷风,让她打了个颤,同时,也让她意识到,不能再这儿傻站下去了,否则真要生病…… 于是进了浴室,脱去湿漉漉衣服,让自己热水下冲。 热水有时候是一种能量,它不仅让麻木冰冷身体恢复暖意和知觉,也让她那颗荒漠心有了生机。 这世界,伤害那么多,寂寞那么冷,孤独旅者,总是要学会自我疗伤。抱紧自己,温热水从身体每一寸皮肤潺潺而过,就仿佛被温暖拥抱了一样……跪求分享 少错误 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