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胴体入怀,李隽一惊,正待把杨淑妃推开,杨淑妃的双手犹如水蛇般已经缠在李隽的脖子上,一个香吻印在李隽厚实的嘴唇上,吹气如兰,在李隽耳边轻轻地道:“呆子,你不是喜欢这样么?怎么?人家的表现不够好?你是不是又有新欢,忘了人家?”
李隽忙把她推开,道:“有人,这里有侍卫。”
杨淑妃春笋般的玉指在李隽额头上一点,娇嗔道:“呆子,少来这一套,人家可不吃这一套。你也是的,人家早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也没发觉,要不是人家惊动你,你肯定还在想你的新欢吧?”
李隽方才发觉赵佥和一众侍卫、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亭子里只有他和杨淑妃两人。思乡居然变成了思念新欢,这是哪跟哪的事,李隽真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说得明白,吱吱唔唔道:“没没没,没有的事。”
“还没有,你的性子人家最了解了。你这馋嘴的猫,向来是不嫌鱼多。”杨淑妃又靠在李隽的怀里,搂着李隽的脖子问道:“这么久没来看人家,想不想人家?
此度宗非彼度宗,早就身是人非了,这叫李隽如何说起,结巴道:“想想,不不……”
“你这小结巴。你就爱搞怪逗人家开心,又来了。”杨淑妃开心之极地道:“你越是逗,人家越喜欢嘛。”
“宋度宗风liu好色,在欢场上肯定没有帝王风度,要不然杨淑妃也不如此相谑。”李隽如此评价宋度宗,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杨淑妃的纠缠。史书虽多,也不会记载宋度宗和爱妃调情这些细节,要不是李隽亲身领教,真想不到宋度宗是如此一个很受女人欢迎的皇帝,妃子可以直接叫他呆子,这是什么样的皇帝?
“喂,呆子,你发什么呆呢?”杨淑妃轻拍着李隽的脸,道:“肯定是有新欢了,要不然到了人家这里也不来看人家,跑到这亭子里来发呆,人家的命好苦。呜呜!”越说越伤心,两颗晶莹的珠泪已经挂在眉梢上了,犹如梨花带雨,人见人怜。
原来是跑到杨淑妃的地盘了,这是李隽万万没想到的。杨淑妃的记载很少,只短短的几句话,李隽这个著名的历史学教授也是不知道她的具体住处,误打误撞地撞到美人窝里来了。李隽现在最不想的事情就是面对宋度宗那些千娇百媚的妃子,也不知道宋度宗这个亡国之君有什么魅力,妃子个个对他柔情似水,充满着企盼,一想到又要面对一个贵妃的柔情李隽的头又大了。
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要是换个人说不定早就乐翻了天,李隽并不好色,却是苦不堪言。闻言之下,李隽暗叹“学到用时方恨少”,他在历史学上的造诣有口皆碑,却不足以应付贵妃们,闹出了这些苦事。
“呃,没有的事,哪有的事。我这不是政事繁忙,没有空嘛。”李隽迟疑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朕和贾似道铆上了,气得不行,出来消消气。”
“真的?太好了!”杨淑妃仿佛捡到宝似的尖叫起来,搂着李隽的脖子,歪着头道:“呆子,你有气找人家撒嘛,人家也可以给你出气,还可以给你消火,喂,呆子,你有没有火?”一张粉脸羞得通红,埋在李依怀里,道:“这么久没有临幸人家,人家也有火嘛,呆子,给人家消消火好不?”
李隽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临幸”二字,宋度宗那些美丽的妃子见了他的面一个劲地邀宠,还不就是为了这二字?李隽的头立时又大了,正想找借口逃走,杨淑妃在耳边轻轻地道:“呆子,今天是昰儿的生日,人家可是把昰儿接回来了,你这个当爹的不会不来给自己的儿子过生日吧?”(按:皇子出生之后不会让生母照顾,另有专人照顾。)
在历史上,赵昰的结局非常之惨,在逃避元朝追兵途中病死,李隽对这个悲剧儿童很是同情,马上改主意了,道:“不会,不会,我哪会连自己儿子的生日都不给过的道理。叫御膳房做点寿面,送到你那里。”
杨淑妃的脸上立时绽出了花儿,道:“呆子,人家就知道你对人家好。呆子,到人家房里去嘛。”又拖又拽的,娇媚可爱,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
李隽真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她呢?真想改主意跑掉,可给杨淑妃看得死死的,连一点机会也没有,只有乖乖跟着走的份。